大叔,谈个爱吧(317)
“所以我有必要过来告诉你,我不想和你在一起,我们之间掰了就是掰了,从任何角度出发,你都没有他做的好。”
不是冬天,语调也温温静静的,说出来的话却让人仿佛置身三九季节。
关靖北顿了很长时间,单手搂着她的腰际,反射的眸光照在她漫不经心的小脸上,嗓音一如既往的低沉:“许愿,你是在逼我找个人给你再检验一下是否被催眠。”
真正的许愿不会说出那样的话。
纵然她说分手,也相当于吵架的最高境界,隔段时间就能和好如初,女人把分手两个字挂在嘴边已经是家常变法。
“随便你吧,本来我懒得跑一趟想在电话里跟你说清楚的,但你肯定不信,所以亲自当面和你说咯。”
“谎言还可以再精修些,至少昨晚你应该在温华面前表现出一点也不想离开的样子。”
“昨晚我是想离开那个恶魔的牢笼,但经过一晚上的沉思,我慢慢发现关林其实也不错。”
她无法再继续说下去,因为男人的唇已经将她的喉咙轻轻咬住。
炙热的气息在脖颈荡漾流淌,一个正在极致恼怒期仿佛吸血鬼的男人,阻止了她所有的语言。
“太久没亻故你,皮痒了。”
他淡淡道,单手不急不缓解衬衫的扣子。
许愿压根就没想到这个男人会愤怒到这个地步,至少在她知道的范围内,他可以发狂,难以置信,甚至愤怒。
“关靖北!”许愿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一口,“你冷静点。”
“我辛苦想把你弄出来,就是为了让你和我说拜拜的?”他轻笑,毫无知觉地痛,轻而易举地就把她困牢。
许愿心中无限地纠结,她怀孕了,而且不能告诉他。或者告诉他,他们再一起想解决办法,让宝宝平安生出来。
但不可能,关林放她过来之前就说过,只有他的药才能让宝宝顺利出生,不然会因为营养不良造成很多天生疾病。
咬了咬牙,许愿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把袖珍小手枪,指着压在身上的男人。
刹那间,两个人都愣住顿住。
她观察过这个男人看到手枪的表情,愤怒?伤心?失望?都不是。
也许在他的意识里还认为她是被催眠过的人,不是那个许愿。
枪口抵在男人的胸口上。
关靖北不为所动,没有丝毫的畏惧,甚至低笑了声,把她的枪移了移位置,“这里才是心脏……你上回打偏了,这回不能偏。”
枪抵的位置正是之前留下的伤疤。
许愿屏住呼吸,甚至能感觉到体内血液在奔腾,表面上却冷静得过分,“你下去,不然我真开了。”
“嗯,开吧。”他轻笑,怎么也不相信似的,“给你五分钟时间开枪,五分钟后照样做你。”
她的脸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被他的话浸淫,莫名红了一圈,像樱桃一样,加上脖子上几抹刚才留下的痕迹,不是很整齐的衣衫。
都在暗示荷尔蒙的爆发。
要么死,要么爱。
她的枪抵在胸口迟迟没有动静,而后像泄了气的皮球,低低喃喃:“算了……”
他做就做吧,也没打算告诉怀孕的事,如果自动流掉的话也不会心疼,反正没有关林的药物控制是活不了的。
至于她自己的身体,听天由命。
放下枪,以为他会继续刚才的动作,却只是慢吞吞地起身,眼眸深邃得好像把事情看清了一般,却又丝毫容不得别人探究。
他把外套丢给她,淡淡地道:“没兴致了。”
她的动作也很慢地穿好丢来的外套,吞吞地起身,要往门口走,却被他一手拉了过去。
热气喷薄在脸上,男人似绵长似乌有的笑,“我说没兴致,不代表要让你走。”
她瞪大眼睛看他。
“不管关林给你用什么药,我都要给你解救回来。”顿了顿,好像刚才的火又点燃似的,恶劣地在她耳朵上咬上几番,“等关林主动挑战,我看看,能不能杀了他。”
“你杀不了他。”
“如果没有你,他早就死在我手里了。”
许愿的瞳眸不知不觉地放大,看着男人松开她,不急不慢地出了门。
她以为关林很聪明很可怕,没想到关靖北也同样……
他知道她的难处吗?
许愿回到别墅区不足十个小时的时间,关林就过来要人了。
任是谁也没想到,关林只身一人前往。
第266章
没有保镖,就连车都是他自己开过来的,如果假设他暗地里带了人的话,可方圆一里,都是普通的行人。
接待的客厅内,关靖北好整以暇地点上一根烟,叼在唇际,本身儒雅的气质添了几分不羁,“大哥,好久不见。”
他们正面交锋过几次,但也是在关林戴面具的情况下,所以这句好久不见说的很有道理。
关林懒洋洋地坐在沙发上好像就在自己家里似的,毫无忌惮地环顾了眼,淡淡地道:“都是兄弟,还客气什么。”
“差点就死在你手里了,兄弟这一声喊的不觉得讽刺吗?”
关林面不改色,“不是还活着吗,看来你前半生的运气都堵在那条命上了。”
前半生,所有的风光都是天才儿童关家大少爷的。
如果是年少轻狂时期,也许会愤怒,但现在关靖北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落在楼梯站着的许愿身上。
与此同时,关林也同样如此,语调一转,“她将随我去澳洲。”
说话间抬手示意许愿过来。
许愿犹豫了一会,面色平静地走过去。
“这次你又抓住她什么把柄了?”关靖北温凉又淡漠的嗓音笑着道,“不会比上次的手段还要卑劣。”
“我的病,需要她治,你放心,我不会对她做什么。”
“她连演戏都学得半半拉拉,什么时候医术比你还了得了?”
关林冷静地回:“只是帮忙而已,我需要她维持我现在的状态,而不是转变成那个只会动手不会动脑的白痴。”
他说的许古安。
关靖北忍不住低笑出声,“你在骂自己。”
关林冷哼了声,看了眼时间,好像很不耐烦的样子,一脸正色的看着许愿,“现在走吗?”
话题转到她的身上。
许愿微微一愣,点点头,下一刻腕就被男人攥紧,关靖北沙哑低沉的音线环绕在耳边:“你确定和他走?”
她还是点点头。
“我不拦你,但你想清楚,是留下来和我一起面对困难,还是离开我万事大吉。”
“我……已经决定好了。”
关靖北的呼吸一沉,眼眸重重的骤缩,半晌,缓缓地道:“好……既然你走了,那就永远不要回来!”
而后猛烈甩开她的手。
许愿咬着唇快要哭出来,她看出来,这个男人明知她有苦衷也一点也不留情地说出那番话。
真让人心酸。
毫无知觉地跟关林回去,她低垂着头,身体和大脑都完全不是自己的一般。
“舍不得吗,要不让你多留几天。”开车的关林淡淡问。
她摇头,话已经说出口,多留也没用的,而且那个男人未必会欢迎她。
“你答应我的要做到……”许愿抬头,压抑太久的情绪慢慢的释放,音量不自由提高,“保证关靖北的安全,也要保证我孩子可以平安出生。”
“自然。”
她深深地呼了一口气,疲倦地歪过头,睡了过去。
…
似乎做了一个很长时间的梦,醒来后自己已经身处异地了。
过去很长时间没有再来的一个地方,用豪华两个字不足以形容。
窗外是紫一片的薰衣草,有几个身穿黄色工作服的园丁正在用心打理着,偶尔有鸟飞过,停落在不远处低矮的树干上。
澳洲庄园,关家产业的始发地。
不知不觉已经在这里呆了半年,肚子也大了起来,许愿本来就没抱能把孩子顺利生下的希望,可每次体检时医生都会说胎儿正常,听了后都是从心底的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