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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谈个爱吧(48)

作者: 长秋 阅读记录

“关靖北,有时候我真想和你撇清关系算了,搞不清你是占有欲还是喜爱我,一边抵制别的男人靠近我,自己却和唐宁断不了关系。”

一天那么多电话,他怎么就打不够呢。

她说这话没别的意思,完完全全地陈述。

他却理解为更深层一度的意思,握她腰身的大手微微一顿,然后低哑着嗓音道:“那你让我怎么做。”

怎么做他都是错。

许愿叹了口气,自己又何尝不知道,他的难处在哪里,只能闭上眼装作没看到把日子且过下去。

晚上睡觉之前,她的手机充上电,打开一看有大牙的未接电话。

没有多想,直接回了过去。

过了近三十秒,才听到有接通的动静,不过声音很少儿不宜……

许愿听了一遍后皱眉,直接开口道:“喂,有没有人在。”

“……是许大美人啊……”大牙的声音带着踹息,配乐的是近似女人的哭声,呜呜咽咽的。

许愿一下子黑沉着脸,“你们先忙……”

“不用……许小姐,你说那事有点线索了,明天过来一趟吧。”

她有些急有点慌地说了句号,匆匆忙忙地挂了电话,恨不得把手机丢开,远离刚才在耳边回荡销.魂的声音。

真是不凑巧,打个电话过去还在做那档子事。

不过大牙显然在征服沈如,许愿想到这儿,估计父亲的事有些眉目,不算好的心情也渐渐开明起来。

关了灯,然后闭眼睡觉。

脑海迷迷糊糊想起一件事,那个男人好像没有和她说晚安,不会还生气了吧。

算了,她也不高兴了,两人都这样,还在意什么晚安。

夜渐渐深了,洁白柔软的大床上睡着的女人呼吸均匀,青丝铺枕,看起来安详又恬静。

门,忽然缓缓地开了……

第44章

阳光照在枕头上时,许愿的睡意消了一半,不过仍然闭着眼睛,翻了个身,潜意识里打算再眯一会儿。

想翻身,却觉得有些不自在,好像什么地方被禁锢了似的。

可能是保持同一个姿势睡得太久而麻木了,她迷迷糊糊的没有多想,好不容易翻了个身,继续休眠。

眯了不到一分钟,她想用脚勾一下被子,但好像使不上力。

感觉身体有些不对劲,她蓦地坐了起来,睡意一下子全无。

双脚麻木。

那种感觉就想睡得好好的抽筋了,双脚完全不是自己的,只是她现在没有抽筋那样痛。

起身,下床,然而根本站不起来。

“张妈。”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门口有了动静,不过来人不是张妈,是早已等候多时的佣人。

她们很快地过来,然后张口闭口许小姐地喊着。

许愿只觉得现在是一个梦,对,一定是梦,她狠狠掐了自己一下,很痛,没有醒来。

“许小姐,你有什么事可以吩咐我们去做。”佣人提醒了一句。

许愿敏锐的感官捕捉到不同寻常的气息,拉住她们的手,踉踉跄跄站起来,却根本稳不住身形。

三个佣人吓了一跳,忙扶住她的身子,“许小姐,你慢点。”

“我的脚怎么站不起来了……”她能感觉到自己说话的嗓音都在颤抖。

佣人们摇摇头,只一个劲儿重复,如果有需要就让她们来做。

“我脚站不起来了,你们能把脚给我?”对佣人一向好脾气的许愿发了火,音量不高但寒冷得贬入肌骨。

“许小姐,我们先帮你洗漱。”

“帮我洗漱,难道你们不应该帮我叫医生吗?”

许愿觉得自己想法真挺好的,没有往别的方面想,只是单纯地认为一觉醒来身体出了毛病。

也许是她大脑潜意识让自己不去怀疑那个男人。

佣人听她这么说,为难地摇了摇头。

“不帮我叫医生还洗漱个头,我自己打电话。”许愿说完这句话,转过头看向放手机的柜子,然而却一片空。

没有手机,只有一个高脚玻璃杯,她偶尔会在晚上喝红酒养颜。

“我手机呢?”许愿问道,又觉得自己问的是废话。

佣人们摇了摇头。

她像是一下子知道了,但某个地方又被堵住想不明白。

坐了下来,静静地坐了一会,想明白后,双手禁不住插在发间,闭上眼睛,眉头锁到深处。

理清了方向,许愿睁开眼睛,心如止水,一字一顿地问:“为什么你们今天突然过来说伺候我。”

“许小姐你不是脚不方便吗,我们……”

“平日里你们各有各的分工,没有专门伺候谁帮谁做事,就算是傻子也知道今天的不同寻常,你们平日里不会站在门口等我起床。”

她平时起床时间不定,就像睡觉时间一样,随时都有可能,而且起床后又不用别人伺候刷牙洗脸的。

更何况她的脚……废了,简直是不同寻常到前所未有。

她说话的神情和平时差不多,只是语气凉薄,星辰般得眼眸似乎要将眼前的她们盯出一个洞来。

佣人们互相看了看,似乎在思量,用眼神交流,其中有一个鼓起勇气道:“许小姐,我们也是奉命行事。”

“关靖北怎么说的?”

“三少一大早就吩咐我们,让我们在门口守着你起床,有什么需要就过去帮你……至于其他的我们都不懂,也没问。”

“还有呢?”许愿有条不紊地挑出几个疑点分析,“他说什么了?”

那个男人只有可能说了什么,才让她们看到她脚废了还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还说……三少还说,记得规矩,少说话多做事,不管发生什么都和没发生一样。”

许愿忽然想,也许整个城堡的人都可能对她脚废这件事丝毫不感到惊奇。

只有她一人,莫名其妙。

甚至还有从心底最开始蔓延的愠意和源源不断的怒火,燃烧血液,在胸口循环,平息后便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怨。

佣人们见许愿发呆,思考,过了良久,才听到她缓缓地开口:“他现在人呢……去了公司?”

“三少今天没有去公司,他说等你洗漱好后可以找他。”

找?怎么找?他自己做了什么自己不清楚吗?

不不,也许不是这样的,也许是自己身体真的太差,出了毛病,不关他的事。

许愿在为他谅解和自我欺骗中度过了洗漱的半个小时,她脚废了但有手,人被扶到洗手间后自己完成了该做的。

剩下的问题是下楼。

有个佣人先出去,再进来时手上多了个扶手,推着轮椅进来的她就这样映在许愿的脑海里。

她们带她去了电梯——她不是没有发现她们的一切动作都那么熟练,像是早就练过似的。

城堡不知何时装了观光电梯,这些许愿都没心情去想。

当她看到在大园中逗弄鹦鹉的男人后,自己为心铸造的围墙一下子崩塌了。

关靖北单只站立着一只花色繁多的鹦鹉,另一只手插在裤带,整个人看起来清清绰绰,走过来时俊脸微带笑,“愿原,起床了。”

坐在轮椅上的许愿直直盯着从绿灌里走来的男人,她想出声嗓音却已沙哑,只发出一个连自己都听不清的音节。

男人走到她面前,俯下身,温柔地在她额头印上一吻,“早安。”

那句早安像是一声雷一样,炸醒了许愿呆讷僵硬的意识,她猛然抬头,瞠目瞪过去,“我的脚怎么了?”

“嗯?”男人低哼了声,蹲下身子,半跪在草地上,为她脱下了鞋子。

修长的手指抚摸着脚踝,然后握住白皙的小脚,他忽然笑了。

“我自认为自己不至于傻到睡一觉脚就能废了,还自欺欺人地不认为是你做的好事。”

“好事……是挺好的。”

他的笑愈发温和,许愿就愈觉得毛骨悚然,别过脸不想去看。

男人不知何时站起了身,仍然微俯下身子,单手握住她的下巴,逼迫她对上自己的眼睛,“你不觉得,只有这样,你才不会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