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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异事录(120)+番外

房千岁说:“大街上到处是水兽水鬼,漂的就是这味道,一般人资质有限分辨不出哪种灵兽进城了,但无论如何不该有凡间流窜过来的大活人。”

楚晗属于脑子转挺快的,还是感觉被某人绕着绕着,就套进去了。他上下打量姓房的眼底每一丝隐晦意味:“你就是想说,我也得往自己身上抹一层那种咸腥的水汽味,就能伪装到天衣无缝,对吧?”

房千岁一本正经点头,此解甚妙,楚公子聪慧。

楚晗哼道:“那,怎么抹?你身上那是海水味,水藻味,虾酱味,还是你的汗味?”

“都不是,嗯……”房千岁跟他凑得很近,下巴都快贴上,目光纠缠却欲言又止。楚晗很敏锐地发现了异常,姓房这小坏蛋,平时随性洒脱一个人,一旦开始拐弯抹角、说话墨迹不爽快的时候,必有反常妖异。这厮自己就先暴露了,那两轮半透明的薄薄的耳廓就红了,浑身痒似的不自在。

小房子耳尖红了,还端着别扭的架子,想要解决麻烦完成任务似的望着楚晗,期待素有慧根的楚公子能自己品出真相,自觉躺倒。

“那个带点儿咸味的湿气,是龙精的味道。”房千岁用他这号人能端出来的最一本正经、最严谨认真的表情,说出了这话。

“……”楚晗瞪着对方,嘴角抽动:“你逗我玩儿呢。”

房千岁:“没逗你。”

楚晗:“你就是要说,我身上沾上你那个东西的味道,或者抹一层你那玩意儿,就能盖住我自己……”

房千岁点头:“就能盖住你自己那地儿的精液的味道。”

想占便宜你丫直说,你还黑我。楚晗直接喷对方一脸:“滚。这么长时间我在你面前,我闻起来就是一股前列腺液的味道!就你才是那样,俺想日你!”

千岁爷毫不知耻地再次点头:“你我都是啊。”

楚晗:“…………”

房千岁道:“不然你以为,嗅觉灵敏的兽类靠什么气息互相识别,寻找同类踪迹?牛羊猫狗尚且如此,更何况神界的鬼卫和灵兽,你自己也动动脑子?”

这条理论似乎非常有理,楚晗无话反驳。不然你看两条狗在大街上迎面相遇,为什么不闻对方口气、腋下,而是直接互相去闻屁股……

两人这会儿双双坐在屋顶横梁上,手牵手的姿势,论心思的默契感情的亲密,已经可以一路直达任何黄暴话题而不必扭捏矜持惺惺作态。楚晗觉着可笑,毫不客气嘲讽道:“三殿下,你要是动了那个心,不妨直截了当,简单粗暴地给小民下一道谕旨,吩咐我给你侍寝。我在你手心儿里也跑不了,你是怕我拒绝你,让你跌面儿吗?”

他心里暗骂,姓房的,你分明已经很喜欢我了。

果然不通人性,不走常人的路,这孽畜调个情勾搭人都独辟蹊径,剑走旁门,临阵琢磨出这么卑劣搞笑的由头引他上钩?你他妈明明喜欢我还不承认,嘴上还不肯说,拿我当你家那只智商十四情商只有四岁的小王八耍弄么!

房千岁一脸委屈样,垂下乌黑睫毛,嘴都撅起来了:“你以为我骗你?”

楚晗冷笑:“我以为你这里就没一个字是真话!我着急找鹤鹤,没工夫跟你瞎扯。你只要帮我救到人,你想要怎么来凭你喜欢,我都答应你!咱俩可以出去了吗?”

房千岁眉峰一挑,正色道:“神都城内危机四伏,天上四处是鬼车探听奸细,地下是鬼卫日夜盘查,我拿你的安危开玩笑吗?!楚晗,你又冤枉我,你从来就不相信我……”

两人斗嘴,坐不稳就摽在一起互捏互掐,谁都不服。

两位廖大人都穿着绫罗锦缎,胸口磨蹭,难抑荡漾的心思,呼吸都逐渐粗暴急促。楚晗是又爱又恨,结结实实踹那厮一脚,却被房爷顺势捉住穿官靴的脚,把他大腿一扯就压了上去。四目相对打量,都是难以言说地动情。或许在阳间时压抑太久,也因为穿了这身锦衣卫官袍。平常难得一见的制服装扮,诱得两人都心猿意马,很想把对方就地剥皮抽筋,卸骨吃肉……

这要是还能忍得住,那是还不够熟悉,不够喜欢。

房小千岁霸道地攥住楚晗一只手不放,偏要“借用”,耍赖似的纠缠质问,你信不信我,信不信啊……

楚晗眼角荡出细碎淋漓的光芒,大腿顺势挂上对方的腰。他骂“信你个王八卵”、“俺要日你嘞”,那只手却体贴地伸进房大人的斗牛服直捣深处。两人挂在房梁危处,敞开衣服抱一起喘息,还怕被人发现好事,不敢弄太久,几分钟都不到,浅尝辄止着实很不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