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帝都异事录(166)+番外

浑身皮肤莫名地发生渴望,想要有个人抱他。

他瞳膜上模糊的人影不断向他移动,放大,慢慢变得清晰,竟然是房千岁一步一步向他爬过来。

是人是兽,都抵不住与生俱来的情欲和荡情散的刺激。小千岁显然也被药物折磨得辗转反复筋疲力竭,难过得在地上摩擦打滚。强健的身躯不断掀起大块大块草甸,草皮连带着土壤被搅合起来,枝叶纷飞。整片大草甸被这人一滚,就薅起一层皮。那样子很痛苦……

两人都陷入迷乱。房千岁双眼通红,遥遥盯住楚晗。互相盯着的眼神,像盯一块肥美的猎物;又像是在浩瀚无波的浪涛中无助地漂流时,蓦然发现前方有座赖以逃生的孤岛,一块救命的浮标。房千岁艰难地爬着过来,身后竟然留下一道往复迂回的痕迹。这是经历了多少次挣扎想要离开楚晗,却最终无法抗拒吞噬骨缝的折磨。

楚晗拼命伸出手去。两人指尖触及,抓到对方的一刻浑身狂抖。房千岁最终像扑倒一只大肥羊般粗暴地压上楚晗,汗湿的痉挛的身躯求救般裹在他身上,那时眼球肿痛,竟然是用一种压抑的羞愧难当的表情,看着他。牙齿却啃上他的喉咙,撕咬吸吮。

那样的神情只一眼就让楚晗莫名的悸动心疼。

房三爷上半身还有血,伤处混合下半身欲望的侵袭,痛感已难分伯仲。

楚晗抓住对方的头,肩膀,抖着说:“你别这样,没事的,没事。”

房千岁:“楚晗……对不起你……”

房千岁吻住他,捣开他的牙齿,滑腻的长舌都被火灼烧着无处排解,疯狂地在他齿缝间摩擦,然后几乎是用咬的,啃他嘴唇。两人一个摞着一个,不约而同,坚硬的性器抵在一处律动摩擦,下身相蹭的一刻舒服得难以自持,喘息声混乱而粗鲁。

房三爷粗暴的手法要把俩人都撸秃噜了,马眼通红滴水。龙精和人的精液一起喷了满手,分不出谁是谁的。

这才是楚晗平生头一回在对方“现原形”,毫无矜持地射了出来。

他已经混沌了,无法矜持。他整个人缠在对方身上,两条长腿勾着对方的胯骨,竟然是不停撞向对方。他都说不清自己在做什么,扭动着腰在对方掌心里抽动,只有这样才能缓解或许十分之一的热浪的撩拨侵袭。他把脸埋到小千岁肩窝里,而对方是近乎粗鲁地啃咬他的脖子和肩膀,一掌合握两人的性器,手法粗粝。过分羞耻狂浪的动作,让他们都无法直视彼此的形容……

两人的亵衣彻底扯开了,衣不蔽体,狂猛地,狼狈地侵犯彼此。

楚晗从来没对谁如此主动,对自己感到陌生而难堪。尽管怀里抱的就是滚过被窝的正主,熟人,他钟情的少年,他还是顾及彼此之间最后一寸距离和尊严,强忍着不发出浪叫。

可是这样完全不够。

第二波药力飓风过境向他们攻城略地,楚晗最后一丝引以为傲的自制力被烧成灰烬。

当无数虫蚁从浑身每一处骨节缝隙中奔跑而出,奇痒的知觉纷至沓来碾过他的神经,他才终于明白,七穴荡情散中“七穴”二字的残酷。这不是任何一个有意识知觉的活人能够抵挡的痛楚折磨。

最放荡便是最无情。

与情爱已经无关,从头到脚是酷刑的考验。除非就地挂掉,那滋味儿就是生不如死。

人有七窍。越是骨骼清奇身怀异术的人,比如楚晗这类,身上各处知觉原本来就比普通人灵敏百倍,陷入毒性或药力之后受苦也就越深,百倍叠加。

他的眼,鼻,耳,舌尖,下体性器的尖端,都被撩拨得肿胀殷红。嗫咬的酥麻感像电流一样盘旋着同时蹿上舌尖和龟头处,只一下就让他失控叫出了声。

后浪迅速又将这一波发作拍扁在沙滩上。一浪高过一浪的麻痒毫无间断地摧残他意识感官。最尖锐的知觉全部涌向下三路,最终缠住坚硬如铁的性器,盘桓而下,像捂不住盖子的热浪沸水,漾过已呈红肿的囊袋,生生钻入后庭,击中最脆弱无助的一处穴道。

“啊……”他惨叫。

“我……我……不成了……”楚晗语不成声,像要溺水,无法呼吸。

他心里知道怎么回事,知道会发生什么,意识仍然坚强而清醒。越是清朗的意识,更加让身体的失控变得耻辱难当。唯一聊以慰藉的是,身边好歹有个人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