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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平无奇南道仙(23)

作者: chekkikikiki 阅读记录

南绛连连点头道:“那是当然。”一副幸莫大焉的模样。

在她们交谈之时,台上变化颇大。

梁初直接将第三问说出:“何为‘道’?”

众人道:“倒不如你直接说说这答案是什么?”“多说修者都无法答出这道题,你这问官单纯是想为难我等。”……

荆子晋就在这一片骂声中,以一副翩翩公子的倜傥之态,走上了台。

“诸位,单悦主听闻‘三问’之事,饶有兴致地问了荆某,并吩咐荆某替他传答第三问。”荆子晋声线慵懒道。

一些年少的姑娘们听到这同靡靡之音相似的嗓音,脸颊微粉,眼眸放出细光仰头看他。

单看外貌,荆子晋说是少女杀手也没有什么违和感。南绛不着边际地想。

“难得单悦主有此兴致,快快请讲。”梁初声音透着喜悦之感。

荆子晋收敛了笑容,肃穆且慎重地说道:

“大道无形,生育天地;

大道无情,运行日月;

大道无名,长养万物;

吾等不知其名,强名曰道。”

道字实在太过抽象难以形容,只能借助世间万物来透显出何为‘道’。

场内寂静了片刻,有人反复低声咀嚼着,也有人面上惊异,更有甚者向单悦主的府邸拜了三拜。

“单悦主好大的威风。”南绛低声道。

何为‘道’?看的是无数人自己的道,这些‘道’汇聚而成,变成了人们口中的那个宽泛的‘道’。

她尚未找到自己想要的道,前方迷雾重重,也不知何时才能明晰。

*

先前关押的二人,南绛已经交由荆子晋处理了。她选择不过问此事。

昨晚她们三人闲逛到花火节散会为止。彼时已经到了半夜三更天,她们走在庆礼过后稍显冷清的道路上,只觉得心中的烦闷舒缓了许多。

此事一别,她与潇娘就无甚关联了,本来便不是一道的人,恰巧因缘相会。不过为了不负这段情谊,南绛答应就算进了四方台,日后的花火节也要一起相约而行。

南绛还将特地准备的伤药递给了潇娘,祝福她们两个能长长久久、不为生活苦恼。

第二日,南绛便携着衡宁白去柏悦主复命了。

这次开门的是一位真正的侍女。柏悦主的侍女与普通人家的不太一样。那侍女穿着比柏悦主要华贵得多,头上以凡间价值千金的晶石点缀,在日光下折射着绚丽的彩光,淡色的衣裳外披着一层薄纱,仿佛天宫之上的仙女一般飘逸。

南绛暗想,莫非……柏悦主的性向为女?否则怎么会让一个侍女穿着如此铺张呢。

侍女待人不卑不亢,只是时不时扫向南绛,让南绛觉得不自在得很。

像是南绛穿着不妥当,又像是她用过早饭没擦嘴一般,被人观摩。

“小道仙,你为何盯着我看,可是有什么出了错?”南绛问道。

“道君勿怪,是我太过于无礼。”侍女猛地收回视线,低头谢罪道。

南绛摆了摆手,没有再过于追究。

侍女收敛了很多,一路上再也没有将目光放在南绛身上了。

这位道君好生俊俏,也难怪柏悦主愿意下放权力给他,毕竟……美色当前啊,要是她,也愿意博君一笑。

进了殿里,南绛与衡宁白抱拳道:“柏悦主。”

柏悦主依然是穿着朴素,她明眸望着南绛,道:“不必如此。”

于是南绛直起了身子,道:“荆子晋已经发了心魔誓,此次没有负柏悦主所望。”

而后南绛将令牌递到柏悦主面前。

柏悦主没有接过,转而神色不明地问道:“你以为,我给你令牌的缘由是什么?”

南绛愣了愣。

第 20 章

“留下在做我的侍郎罢。”柏悦主拉着她的手拍了拍,说道。

???

南绛大惊失色地想:‘我以为你看中的是我的脑子,没想到那么肤浅地看中了我的皮相。’

“请柏悦主赎罪,我万万不敢有这等想法啊。”南绛快速抽回了自己的爪子,退后几步躬身道。

“哦?”柏悦主上前不依不饶道,“这可容不得你拒绝。”

“柏悦主明月之光辉,我这个砂砾怎么能配得上您呢。”南绛故作惶恐道。

柏悦主又试图拉着她的手,却被南绛使劲固定在原来的位置,于是垂眸道:“是有些配不上。”

“既然你没想通,那便给你点时间,直到想通之后再出来罢。”柏悦主淡淡地说道。

与其同时,柏悦主轻轻摆了摆手,示意殿外的侍卫过来,强硬地拉着她去了一个偏殿。

南绛欲哭无泪。

殿中只留了衡宁白一人。

“你留在这,也想留在这里当我的侍郎吗?”柏悦主背着手看向别处说道。

“我想同南绛关在一起。”衡宁白说道。

“那就是想当我的侍郎了。”柏悦主下了结论道。

鸡同鸭讲。衡宁白深有感触。

“虽然你不是我喜爱的类型,但看在你自荐枕席的份上,便允你一个观察期,好好表现。”柏悦主道。

说罢,柏悦主似乎有些累了,又挥了挥手,让外面的人讲其带走。

娘兮兮的南绛竟然能得柏悦主的青睐,而他这如玉少年却被弃之如履,实在是令人费解了。

*

衡宁白被押送到南绛的所在的偏殿时,她正在惬意地享受着侍女的服侍。

金玉盘上有类似凡间葡萄的水果,它的个头比之葡萄要大了许多,有一人手掌之高,皮厚薄适中,侍女正小心翼翼地剥着皮,而后双手捧给南绛,

南绛‘嗷呜’一口便咬掉了一半。

于是在旁站着的另外一个侍女上前道:“我也为道君剥罢。”

两名侍女专心致志地剥着皮。南绛后躺在有软垫的椅子上,吃得整个人都散发出像小孩子吃到糖一般的愉悦感。

“道君竟也染上了这富贵气,真是闻者流泪啊。”衡宁白在旁看了半会,忍不住出声嘲讽道。

这南绛入了贼窝,还能堂而皇之地享受了起来,不是一般人能比。

“能贪欢一日就是一日,哪里来的流泪之说。”南绛吃完一个才得空回道。

衡宁白从鼻腔里哼出一声:“骄奢淫逸。”

“这快乐你是享受不到的了,毕竟我可是柏悦主的侍郎啊。”南绛道。

他怎么能那么快就带入自己的角色?当侍郎他就没有屈辱感吗?

衡宁白理了理衣袖道:“如今我也是侍郎了,你享受的当然我也能享受。”

衡宁白走到放置水果的案台的另一椅子上,与南绛面对面坐着。

他向正好剥完一个水果的侍女招招手,示意她递来。

然而那侍女丝毫没有领悟到一般,依旧把它给了正伸着手的南绛。

“?”衡宁白愣了愣,继而有些愤怒。

南绛能吃的,他就吃不得了吗?他可就不信了。

他长手一捞,抢了一个案台上的水果,自己咬牙切齿地剥了起来。可惜没有剥皮的经验,加之动作粗鲁,汁水四处飞溅。

南绛嫌弃地移开了眼。

*

衡宁白借口要与南绛抵足而眠,进了南绛的睡房。

“你可有法子溜出柏悦主府?”趁着夜间侍女们都在门外守夜,屋内无人,衡宁白传音道。

“没有。”南绛干脆利落地否决了。

“那四方台怎么办,过几日可是要开始招生了。”衡宁白皱眉道。

“你就不能动动你的小脑袋瓜自己给我想出一个办法吗?我现在江郎才尽了,不得不服输。”南绛躺在软床上,眼睛忽闪忽闪地说道。

衡宁白坐在床边,唾弃道:“你不会真的就想待在柏悦主府邸里过一辈子吧。”

“那也未尝不可啊。”南绛道,“等我跟柏悦主感情深厚了,她负责努力往上爬,我就借她的势力为所欲为,这生活真真妙不可言。”

若她是个真男人,拥着柏悦主这等美人,在手里握着权柄,想想都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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