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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沐爱如初见(193)

不期然,男人很不要脸地紧接着又来了一句:“嗯,咱俩还是bodymate。咱俩人都是奥甘尼克的(纯天然有机的)!”

这句大煞风景的话顿时雷飞了脑顶天空中一行悠然行走的鸟儿。程小姑娘扑到陈言怀里忍不住捶了很久。

程溪溪平生第一次知晓santamonica这个地名还是因为大学时听了savagegarden(“野人的花园”)的那首名作。从山顶坐缆车化影移形于绿林丛中时,她问陈言,你知道savagegarden么?

小陈先生漠然地摇摇头。

“《trulymadlydeeply》这么有名的歌你没听过?不对,我给你刻盘了呀,就在我最早给你的那张碟里!”

“哦,听了,记不得名字。”陈言无奈地笑笑说。

小陈先生对欧美流行音乐一窍不通,尤其不会唱k,这一点是最令程姑娘遗憾的。问题是陈言这人不仅不会唱,是根本就不能唱,五个音都找不全,张口就直接跑调跑到六维空间之外!这人这么些年就基本只会唱国歌和国际歌……

这简直让程溪溪觉得难以置信,这男人的嗓子很有磁性,声音这么好听,竟然***找不着调?!

咳……就算是两枚奥甘尼克的soulmate,也不可能大脑构造和身上各个零件百分之百都能妥帖契合。俩人这辈子是没机会搞个男女对唱了。这让当年在学校号称“xx班钱柜小歌后”的程小姐非常遗憾。

程姑娘跟男人吹嘘道:“咱上小学那会儿,电视里经常放经典版红楼梦,当时我会唱全套的歌曲,就《枉凝眉》《葬花吟》《紫菱洲歌》《题帕三绝》什么的。那年我才多大啊,十岁吧,模仿陈力的嗓音还挺像,就是比她嫩点儿。班里联欢会上表演来着,把班主任给震翻了。回头就让我上体操台上给全校表演,然后把全校老师给震翻了~~~”

“真的?什么时候唱一个给我听听。”男人揽过她很宠爱地看着。

咳!程姑娘一挥手,说道:“老啦,不中用了!我现在嗓子不行了,唱那种古典民歌腔完全不给力了,踩着桌子唱都攀不上去。只能凑合哼哼王菲啊、林忆莲啊、许茹芸啊、辛晓琪什么的,这种靡靡之音比较容易对付。”

“你知道我嗓子怎么完蛋的么?当年在工体看球看太多了,就这么生生地把嗓子给喊劈了!估计再过两年俺就只能哼唧哼唧那英和莫文蔚了……”

男人笑出了声,低头吻姑娘的头发,觉得这女孩儿真可爱真有趣,偶尔得瑟一下都能让他开心。

程溪溪有时候提到往事忽然醒悟过来:“哎呀,陈言哥哥,我小学毕业那年,你都已经高中毕业,考到t大去了吧?!”

她纯属是明知故问,故意要跟男人唧歪撒娇的。

小陈先生这时总是愣个半秒钟,低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有时他会默不作声,若有所思地看着程溪溪那张欢快无忧的笑脸。

是啊,多么年轻,多么美好,多么快乐的一个女孩儿……

俩人从盖提中心回来,就近又去逛了好莱坞。这地方实在是来一次也就够了,在中国大剧院门口照几张相,然后跑到星光大道上像埋头捡钱一样四处寻觅自己喜欢的明星。

程溪溪发现,小陈先生最喜欢的女明星是奥黛丽·赫本,那简直是这厮心目中的一朵纯洁高贵的女神。男的他比较待见哈里森·福特,因为他是印第安纳·琼斯的大粉丝一枚。

俩人最后又跑到加州州长先生的大手印+大皮鞋印前蹲着拍了一张合影。

好莱坞某种极具商业化的浮躁和喧嚣,其实并不对陈程二人的胃口。小陈先生开着车在贝弗利山庄附近颇具特色的林荫大道间缓慢兜风,程溪溪默默扫视着那一栋栋优雅气派的现代派豪宅,心里不由得琢磨,咱要是今天运气好,会不会也能碰到朱莉娅•罗伯茨提着菜篮子出门买菜?或者绝望主妇埃娃化着浓妆,穿着吊带裙,出来倒个痰盂尿桶?

离开贝弗利山往中国城开过去,中间路过的某些街区明显狭窄破败,遍地是垃圾和杂物。傍晚的街灯开始或明或暗地闪烁,阴霾的街巷里,三三两两的黑人扎堆聚集着站在路边,用冷漠的眼神扫视着过往的车辆和行人。

每当这个时候,程溪溪就会条件反射一样迅速从里边儿锁上车窗。

洛杉矶是一座将资本主义现代文明和糟粕充分融合的城市。城市的一半属于美国最富有的明星和显贵,灯红酒绿,繁华似锦,挥金如土,纸醉金迷;而城市的另一半属于美国最贫穷最低下的有色人群,阴暗肮脏,满目疮痍,充斥着暴力□和黑帮仇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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