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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沐爱如初见(213)

而这个姑娘有时候可以说是对她男人太了解了。

她知道戳哪个位置是这个男人的死穴,她知道怎样可以逼到他很内伤很难受,还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这男女之事就是陈言的死穴,就是男人这些日子以来在理智与情感,压抑与渲泄,禁欲与放纵,精神的畅想与**的欢愉之间不停纠结挣扎的症结。

他已经挣扎地很辛苦了,这时候程姑娘恶狠狠地冲上去又踩了他几脚。

她这时声音冰冷地说:“你怎么还不下床?你难道现在还想‘做’么?”

这种话无异于半空中反手再甩一个耳光。

男人被逼到无话,表情万分难堪地从床脚拾起衣服,默默穿上。

9.妖孽缠身

那天夜里陈言被赶出了姑娘的家。

到了停车场发现果然不出诸神所料,车子挡风玻璃的雨刷上夹着一张四十大洋的罚单。

两条ck内裤或者一瓶雅诗兰黛,又被地痞流氓抽保护费了。

那晚程溪溪一个人在被窝里又哭了一场。

她想到小陈先生受伤破皮的左手还渗着血珠,创可贴都被染红了,心里就特别难受。她检讨自己为什么再次忍不住对他大发脾气,为什么面对这样一个温柔体贴的男人却总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这就是所谓的爱之深恨之切吧。

程小姑娘对着别人很少有什么情绪和脾气,因为其他人她根本就没放在心上,懒得跟别人释放那个能量。

只有陈言这个男人能激发出她性格里最恶劣,最糟糕,最泼妇的一副面孔。

她太在乎这个男人了,太想跟他在一起了!

每次感情积聚到一个瓶颈状态,程溪溪就需要一个出口来渲泄胸中强烈的渴望。偏偏每一次她认定的那条正途都走不通,都被对方给堵回来,于是小狮子只能选择从某个缺口释放,于是每次都横着出来!

其实陈言对程姑娘又何尝不是这样。这个男人对着别人根本懒得招呼和琢磨,多年来习惯了跟周围的人保持平淡如水的君子之交。他从来就没有跟一个人建立起如此亲密无间的关系。无论是感情上还是身体上,程小姑娘就是他的唯一。

他真的惧怕这姑娘山雨欲来风满楼似的脾气,每次狂怒之下就口不择言,不留余地,专门戳他最难受的地方。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哄着也不行,晾一边儿更不行。

陈言完全没想到那天程姑娘会忽然跟他提出同居的想法。在那天之前,小陈先生的人生辞典里丝毫就不存在“婚前同居”这个概念,那是刘海洋和邹海萍那样的人才干的事儿,他潜意识里就很看不上那样随便的人。

他脑子里很单纯的某一根筋认定了自己现在隔三岔五在姑娘闺房之中干的那事儿,已经很离谱很不地道了,俩人偷偷摸摸爽一下就得了。如果真的住在一起,那简直就是青天白日之下把不太地道的事情摆在台面上做。

陈言这个人在感情上极端慢热。他在男女之事上永远要比程溪溪慢上三拍。永远都是程姑娘那边厢已经琢磨四五六了,他这边厢才开始实施一二三。

他每往前走一步,都需要一个很长的反射弧。都要经历程姑娘拉枪栓向他开火,然后他这里左支右挡;最后发现,靠,挡不住了,实在***太喜欢这个姑娘了!所以她想让我干什么,我就从了她吧……

其实只要是她,即使违背了我当初的意愿也是可以接受的,不是么?

陈言很看不上夏凡或者邹海萍那样的姑娘,但是他就是喜欢溪溪。

只要是她就可以……

如果程溪溪给陈言几天用小火慢煮的时间,陈言一定会答应她同居的要求,然后老老实实跟家长打报告。他永远无法真正地拒绝这个姑娘。

但是这姑娘太急了!她的心思变化得犹如这座小城的冬天,忽晴忽雨,烈焰高照之后瞬间就能暴雨倾盆。

程溪溪的脾气属于那种,前一分钟她可以提出俩人同居,后一分钟可能又会改主意放弃,再下一分钟没准儿吵架闹分手,要某人立刻卷铺盖滚蛋。而且这姑娘每做出个什么决定,还都要逼迫男人五分钟之内就点头答应。

陈言显然招架不住姑娘这个路数。

他通常决定一件事情会思虑很久,把同居之后应该向自己以及周围人如何交待都想得透彻明白,然后才会迈出这一步;决定了就不再改了,当然也不会说好同居了,然后半道儿再跟人家姑娘散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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