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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在民国离婚中(59)+番外

刚好困乏,很快,一人一猫就睡着了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电话铃声在旁响起,徐迦宁自梦中惊醒,伸手拿过了话筒,正是半梦半醒地,她哥哥的声音从话筒那头传了过来。

“妹子,借你的光,家里也按了电话了,我告诉你一声省的惦记,我和爹都挺好的,你放心。”

“这么快?”

徐迦宁坐了起来,靠坐了床头:“没想到苏谨言对我还不错,小要求大要求都达到了,家里有电话了,以后有事可以给我打电话,挺好的。”

徐凤举和她闲聊着,光挑家里的好事说,又把徐老爹夸了一遍,说他早起去河边吊嗓子,让人抓去临时补替戏班的角唱戏去了,徐迦宁听着满心欢喜,还问是哪里演出来着。

可是巧着,演出地点在白鹤大剧院,离碧情园不是很远。

她当然想去,打听了演出时间,暗暗记在了心里,说着话呢,徐凤举又想起一件事来。

“对了,顾家那二少爷早上又来了,他以为你在家里,找家来了,说什么考虑了下,要教你什么的,我怕生事端,没说你在苏家的事。”

不说也好,一天都是高兴的事情,徐迦宁点着头,笑着说知道了,这才挂断了电话。

下午两点呢,时间还早,她简单用发带拢起了长发别在脑后,重新穿上了旗袍,可是叮嘱红玉千万照顾好糖球,赶紧下楼。有心想跟苏谨言说一声再出去吧,可他不在,问了别人也没说出他到底哪里去了。

徐迦宁依旧是从南门走出,叫了黄包车,直奔文昌路后身。

这个时间,顾君书还没下学,她宁可到学校去找他也不想去顾家门前,坐黄包车晃了好半天到了私学处,付钱下车。门前还有卖瓜子干果的,挑着货筐走过,徐迦宁叫了人买了点瓜子干果,都好好包仔细了。

可以给顾君书,让他带回去给小妹妹。

小孩子么,她还是有一点想的。

门口偶尔有来回走过的学生,徐迦宁信步上前,单独叫了一位女学生,让她进去帮忙找一下顾君书。说来也是顾君书在私学有点名气,一说就知道了,女学生笑得跟什么似地,满口答应回头就跑了。

徐迦宁跨着小包,两手拿着瓜子和干果的纸袋,百般无聊地站在私学门口等待,谁想到,她没有先等来那翩翩少年,却在不远处,发现了另外一个人的身影。

不,是两个人。

徐凤举今日把车开到小学门口了,他下车张望片刻,从小学里走出一位女老师来。

她身形窈窕,还是上次的那个霍老师。

虽然距离有点远,看不清二人神色,但是徐凤举接过她手里的包,将人送到车边时候,车门虽然开了,女人非但没有上车,还反身投入了他的怀里。

他左右张望,似乎也抱了一下。

很快,二人分开,徐凤举开车载人掉头离去。

这一次,可看得清清楚楚了,他果然是心里有人,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不结婚,还需要调查一番。徐迦宁向前两步,正为要有嫂子的事暗自偷笑,身后来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蓦然转身,少年已在眼前。

第47章 贵妃的二哥

快四点了,不少学生已经背着书袋往出走了。

一时间私学和小学门口,都是来来往往的学生和来接的家长。

日头偏了西,顾君书的影子被这阳光拉得长长的,他伸手抚过衣领,拍了徐迦宁的肩膀,退后一步站好。

翩翩少年,身有傲骨。

徐迦宁转身过来,见是他了,连忙将手里两个纸袋塞了他手里:“来,这些拿回去,你和君钰吃。”

顾君书能猜到里面是什么东西,不过这一次他并未推脱,回身都放了袋中,之前她说要给他些钱,雇他教她些课业,他恼怒之余拒绝了,回家去了真是辗转难眠,懊悔不已。

可能这便是他与徐迦宁最后的交集了,顾君书没忍住还是跑到徐家去找她,可她不在家中,徐凤举含糊其辞说她不在家里,害他上课时候走走神,一直胡思乱想,不知她是许了人家了,还是干什么去了,更是着恼。

这会有人找了来,说外面有个姐姐找他,他直接跑了大门口来,心跳得很快。

两两相望,他当即开口:“你不在家里,去哪里了?”

徐迦宁见他背了书袋:“可以走了吗?慢慢跟你说。”

好容易见到的,一起走的话,怕她直接送她回家去,文昌路这边有个小公园,顾君书引着她往街边去了:“既然你诚心想学,我可以按着学生教纲教你,你现在要不在家里,那怎么见面?那边公园里有长椅,坐下在说。”

从街边走过去,远远能看见公园当中一大片荷叶,少年脚步不快,徐迦宁也慢慢走着,两个人一直走了公园里,的确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得,她也难得这般惬意。

进了公园,湖面上还有人采藕,公园里人不多,就在那湖边,果然有两个长椅。

顾君书快走两步,拿了帕子出来,先将长椅擦了擦,才让她坐,徐迦宁自然道谢,见她坐下了,他坐了另外一个椅子上面,书袋还在他身上挂着,低头看见,随手解下来放了一边。

湖面上荷叶太多,竟然不知道这一片还有一小湖,远处还有小亭,再远全是洋楼。

微风拂面,徐迦宁伸手抿过耳边长发,回眸看着顾君书了:“我最近不在家里住,也不能天天回去,这样吧,我们约个固定时间,隔两天就见一次,我平时自己看看书就行,有不懂的再问你。”

果然是不在家里住,顾君书看着她,迟疑道:“家里不容你么,不在家里去哪里住了?”

顾家和苏家还有渊源,徐迦宁也没想到她离开顾家之后会去那里,这件事当然是不让他知道的好,想了下,只是笑笑:“不是家里不容我,有点事,暂时住在外面。”

一个姑娘家家的,顾君书实在想不通,她为什么要住在外面,更是胡思乱想:“现在离婚没多久,难道又许了人了家了?”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有此一问,徐迦宁还是摇了摇头:“哪有那么快,没有的事。”

少年可是松了口气,:“现在都尊崇自由者,你也应当学习学习,别着急结婚,人生还很长,君钰昨晚还问起你,我都不知道怎么和她说。”

虽然没有许了人家,但是她现在在苏家风口浪尖上面,伸手在后背上按了一下,徐迦宁想起那个浅浅的印子,似有什么堵住了心头一样。

还有许多秘密,等着她去撕开。

还有,刚刚看见的那一幕,徐凤举和女老师动作亲密,如果她姓霍的话,还得好好过问过问。

少不了,她是要同霍澜庭站在一条船上,那样的话,虽然是假的,也算是许了人家吧。

人活着就得不停地做事,不停有事做,不停走下去,才不会被一时安逸迷眼。

扶着长椅站了起来,徐迦宁长长地叹着气:“说不上是许谁,但是现在有一个机会,如果和那人订婚的话,其实我完全可以借此去做很多想做的事,但就是不知道,要不要去。”

这话更像是说给自己说的,她迎风而立,背着手去。

闭上眼睛,好像那人就在前面,他喜欢背着手,她学着他的模样,跟了他的身后在宫里走来走去,各宫嫔妃都是敢怒不敢言,见了她躲得老远……

想起那般场景就想笑,徐迦宁背着手走开两步,再回头时,少年又站了自己背后。

她那些不好的东西已经从心头扔进了湖里,此时笑吟吟地:“我们约个时间吧,每周的星期六星期日,你下学了来徐家,我都会在的,至于工钱么,你尽管开口就好。”

顾君书目光灼灼,向前一步:“嫂子,你不如先学习,等以后更好了再找人家。”

都离婚了,还叫什么嫂子。

徐迦宁笑笑,浑不在意地:“还是叫姐吧,时候不早了,我回去还有事,你也回吧,你教学的事就这么说定了,至于我找不找人家,你也别操心了,没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