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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城响马之凤过青山(136)

“哼!他镇三关是比老子有钱还是比老子有物儿?!你说!”

“……”

这几句话问得息栈无法回应,可是在某些场合,不回应基本就相当于默认了某些事实。

此时柴九爷的一副尊容,那怒火中烧,或许可以算作妒火中烧的表情,简直就好像是将自己媳妇或是宠妾与别人捉奸在床!

话说适才柴九坐在这鼎丰楼二楼窗边,将飞龙厩中穿梭的二人盯了个正着,亲眼见着那俩人躲在马棚子后边儿亲昵,简直气炸了肺!

镇三关一只胳臂将少年箍在怀中,伸手探进娃儿的腰际,在裤裆里逗弄揉搓,揉得小娃子两腿在空中乱蹬,几乎要满地打滚儿。

少年摇头嬉笑,滚在男人怀里,一脸一身的欢畅和得意,二人的亲密狎昵纷纷明明地流淌在男子的指间和少年的唇角。

再次见面,这少年的面孔仍是旧人,却与往日里稀松平常的面貌有着天壤之别,神采和风情判若两人。细细致致的韵味,流淌于眼角;隐隐约约的媚态,浮动在眉梢。

之前只是想利用这崽子做个眼线,如今再见,心中竟然生了异样……

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这小崽子眉眼间如此勾人心魂儿,端的是个俊俏媚人的小厮。

息栈发觉自己实在很不擅长与别人做口舌上的纠缠,更何况他如今已经非常厌恶这个柴皮膏药,多一句废话都懒得说!

傲气的小凤儿一向更擅长与别人动武,而不是斗嘴。

柴九的一条膝盖此时径自顶向少年胯间,故意在柔软的要害之处辗转碾压,横行肆虐。双管齐下,施刑一般,折磨得息栈后庭痛楚难耐,冷汗淋漓。

试图扭动挣扎,两手两腿却都被对方死死压合在墙壁上。男子的口唇就抵在自己鼻尖额角亵玩,膝盖大腿不停地在胯下蹭来蹭去。

看来这王小七是不能再装下去了。

再装下去,脑瓤子里那一根绷脆的神经线都要忍得爆弦了!

柴九这时腾出一只手,伸向少年皮袄的领口。

须臾之间,少年的两只手腕柔若脱骨,倏然游离了柴九的掌握,三根手指惊现男子手腕之上,触感如同鸿毛落雪,羽翼轻拂。柴九尚无反应,只觉腕上穴道处被注入内力,整只手掌顿时麻了,脉力全失,从少年的颈上脱落。

眼前的纤细人影儿像一只小白鱼儿,“哧溜”一滑,轻而易举脱离了他的控制范围。

胸间剧痛,瞬间被击飞几大步,受袭时竟然都没有看到对方是如何出手,左胸两根肋骨之间的柔软之处,狠狠凹陷了下去,力道撞进心房,骨肉撕磨!

息栈适才只用了五成的力道,毕竟顾忌到这人是芨芨台的大掌柜,平日里与镇三关见面时,彼此还算客气。

男人之前千叮万嘱,不可违令擅行,不可自作主张,不可事事强出头,骑到他这位大当家的头上!因此即使要结果柴皮膏药的性命,也要等自家男人点了头才行。

柴九大惊失色,踉跄退后,胸口如被捣蒜,腥气上涌。

四周几名保镖和伙计一拥而上,电光火石之间,还未近得息栈的身子,没看清招式,就被某种力道四散弹开,纷纷跌落回屋子角落,四仰八叉,狼狈不堪。

柴九俊面失色,印堂发黑,惊问:“你……你不是小七崽子?!你是什么人?!”

少年眉心轻颦,细细的一对凤眼中闪烁着孩童的天真无辜,嘴角轻蔑地耸动:“柴掌柜与我有过数面之缘,怎么会不认识了?”

“你,你手上怎么有功夫?”

少年冷笑道:“怎么?柴掌柜以前竟不知道我有功夫?”

“小崽子你……你唬我!!!”

几名保镖拔枪出来,少年身形一晃,凌波轻鸾步,翩然出屋下楼,身后连几枚鸟毛也没留下。

柴九以手掌极力按住胸中涌动的血气,怔怔地盯视息栈闪身而去的背影,一时之间难以置信,那个卑微怯懦、任人揉捏摆布的小娃伢子,如今竟然摇身一变,出手嚣张凌厉,眉宇不怒自威!

心中暗恨,这王小七竟然从一开始就耍了自己一道,必定已经将芨芨台绺子的内情漏给了镇三关。

这小兔崽子不除,难消心头之恨!

一日不除,一日为心头大患!

息栈在鼎丰楼对面儿的一间小饭铺里寻见了镇三关。

那芨芨台大掌柜在鼎丰楼雅间小酌梨花春,而咱野马山大掌柜,在沙家羊肉小铺里灌烧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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