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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镖[强强](152)+番外


大庆给传武递了颗烟,边走边问:“二武,恁就这样退伍了,军籍也没,学历也没,部队给恁安置去个小破工厂?这哪成,来北京跟兄弟干啊。”
霍传武抽着烟,也不在意。
吉祥说:“二武,这几年俺过年回老家,每年都去恁家看过,恁妈妈可念叨恁啦。”
传武露出笑模样,抱个拳:“谢了。”
传武恢复本名。他十几年没来过北京,重新现身,这地儿没人知道他过往若干年的历史。缅北边境黑道悍匪“韩天”已经成为历史,这人彻底在世上不需要再存在。他如今就是霍爷传武,只不过在发小面前,卧底惊心动魄的历史闪亮荣耀的功勋只能埋没在档案袋里,军功章不能光明正大挂在胸口,旁人都以为他是个没钱没势一无是处的退伍傻大兵。
俩哥们儿有意带傻大兵见见世面,在长安街上溜达,观景。大庆一抬头,皱眉道:“啧,看那两个,走剩么这是?”(干什么呢这是)
吉祥也瞅见了,笑骂:“娘的,恶心人呢,俩男的那样,还亲嘴儿。”
霍传武目光淡淡的,心不在焉,视线一扫,蓦地定住脚步,愣住了……
大庆和吉祥没认出楚少爷,毕竟离开玉泉路大院已久,十多年没再有交集,这十年官与民之间社会阶层生活水准拉开一条巨大鸿沟,根本不是一个圈子。
长安街边停着汤少那辆崭新昂贵的敞篷小跑,两位富家公子衣着光鲜风度翩翩,汤家皓亲完人,意犹未尽,伸手拧楚珣的胳膊:“讨厌啦,就会躲人家。”
楚珣歪着头,露出迷人的笑,挥一挥手。他手里倘若有一块小手绢,一定能挤出几滴离别善感的眼泪,恰如情境地抹抹眼角。
他笑得轻松惬意纯粹是心理上松一口气,卸掉一个棘手的大包袱,本着送佛送到西的心情,亲自将人送走,从今以后各走各路。他哪知道,汤少这尊佛可没那么容易甩手,而且还被霍爷撞个正着。
楚珣笑得俊美,眉眼弯成月牙,蛮腰轻摆,竟然还微微前倨如同绅士对美女俯首,对小汤摆了个“您请”的姿势。霍传武远处怔怔看着,眼眶黯然冷下来,心里有个位置酸不溜丢的,针扎似的戳疼了。楚珣就让别人亲?
吉祥一摆头:“那条小街里有个不错的洗浴城,二武,走。”
霍传武原本不想去那种地方。他冷冷瞥了楚珣一眼,跟哥们儿走了。
一个屋里三张小床,三条汉子半裸趴在床上,做按摩。
霍家爷们儿一开始不好意思脱,嘴角露出腼腆:“赶剩么啊,大人了,在外边脱衣服。”
这人一害臊,说话声就软了,声音与身形极不相称,听着却愈发有意思。
大庆和吉祥早都扒成光溜溜两条彪形大汉,趴在床上,下身用一条大毛巾围着,扭过头一起笑话这人:“哎呦二武恁多大了还这样,赶紧的脱了,害臊个啥?”
大庆说:“恁是娘胎里没光过腚咋地?”
吉祥哈哈笑道:“恁这多年没做过推拿按摩捏脚?恁个土鳖!”
霍传武真没做过这些,不习惯,确实是土鳖,而且天生内向,不愿接触外人,尤其不爱与陌生人贴身蹭肉、让别人摸他。
那俩哥们儿一开始叫来三个女服务员,传武一看是女的:“不要了,不来那个。”
大庆眼一瞪:“恁想哪去了,中医推拿按摩,又不是那啥!”
霍传武脸色硬下来,神情间严肃刻板拒人千里之外,很倔地摇摇头:“俺不来。”
女服务员白了这人一眼,挺不高兴,这什么人啊?你以为我们是卖淫的小姐啊,土老冒,你有钱我们都不伺候。
大庆拿这人没辙,特意叫来一男服务生。男孩刚一上手摸到腰,传武腰部肌肉一紧,回身甩开对方的手:“别动来动去的,不要了。”
结果就是一屋三张床,那俩哥们儿做按摩,霍传武裸着脊梁趴在床上,睡大觉。大庆气坏了,冲服务员一摆手:“甭搭理那土鳖,恁给俺身上按两趟,俺都替他交了钱,把两份钱给老子按回来!”
屋里很温暖,床还挺舒服,霍爷直接趴着睡着了,两腿伸直,微微打起鼻鼾。
他都不知道他俩发小啥时候裹着毛巾出去,楼下温泉池子泡澡去了。他呼呼地睡着,朦胧感觉到灯光暗下去,屋门一锁。
穿着服务生白褂子戴白口罩的瘦削身影在眼角一晃,一双温热细腻的手落在他后背上,霍传武猛地一激灵,吓一跳,战斗神经条件反射,猛一回身一记后抽肘!
这是韩天在拳台上偷袭查颂的招数,一肘下去将查颂额头打出一块血肿、眉骨破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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