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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界(16)

作者: 筱禾/秋红叶 阅读记录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我来到他提的地方,打开门,侍者静静的退出,呈现在我面前的是一间装饰的十分高雅的套房,唐擎在哪里?正想着,唐擎从一扇门后走出,穿着睡衣,潮湿的发还在滴水,性感的让人无法逼视。可是,他为什么穿睡衣?他奇怪的穿著只会让我更慌乱。

“你──找我有什么事?”我添了添干燥的唇,不安的问。

他不语,只是静静的看了看我,眸光冷历。就在我几乎要夺门而出时,他走到类似客厅的居室,将电视打开。

他奇怪的举止让我神经紧崩的几乎要断掉,我不会愚蠢到以为他找我来是想让我与他分享好看的电视节目。我混乱的想着,这样我才不至于紧张的叫出来。

很快,我的疑惑得到了解释,电视里放的电影,主角正是我,我看着画面上的自己姿势优美,不慌不忙的将一碟文件放到文件柜中。,原来在那之后他装了监视器,一向讨厌这些东西的他一定是气的不清才会强迫自己忍受这些东西。

“你想怎么样?”我没有废话,事实就是事实,说什么也没用,反正他心里早有打算了,否则怎会按我预想的那样对外宣称文件没有丢只是一时没找到。

“做我让你做的每一件事,”他看了看我紧握的双拳,慢慢的接下去:“比如,上床。”

我的眼前一阵眩晕,舌尖尝到血的腥味,我才意识到,我咬破了我的唇。

“为什么”我的声音颤抖无力,我从没有想过会与他有亲密的接触,因为我们同为男人,更因为我深知他的洁辟,这个要求背后的理由一定是让我无法承受的不堪。

“你姐姐生产后就不能再同房,你是她的弟弟,不是很像,还有几分相似。”

他说得轻松,我听到却如深陷地狱,竟然用我作替代品,可悲的替代品。

“我是男人。”我试图再次挣扎。

“我不介意。”他仍淡然。

“你这样作对不起姐姐。”

他冷笑,眼中写满嘲讽:“你有资格这么说吗?”

我咬牙,却说不出话来,我没有,从我爱上他的那一刻起,我已经背叛了姐姐,但是,我不能继续错下去,我不想万劫不复。

“我并没有伤害到公司的利益,你──”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做了。而且──”他的唇边牵出一个没有笑意的弧线,“我想要你。”

我的脑中一片空白,他想要我?我不会傻到以为他这句话会有什么暧昧的意思,他的意思只不过是要我,是在他的洁辟忍受的范围内,因为我像姐姐,他唯一接受的女性?

除了无力逃脱的悲哀,我的脑中已经放不下什么东西。

“如果,我不愿意──”我试图作最后的挣扎。

他审视我半响,似乎有些惊讶我的愚蠢的尝试,然后,他慢慢的说:“我会强奸你,然后告诉你姐姐所有的事。”

我闭眼,忍过胸口传来的剧烈痛楚,他真狠!姐姐一定会误会我爱极生恨,会对我彻底的失望,我,会变得一无所有。不,不能这样──

“你是个不错的人才,所以,我可以忍受你的小缺陷,但是,我不希望有下一次。”

我咬着下唇,欲哭无泪,我怎么会陷自己于如此不堪的地步,可是,若说出真像──我的眼前浮现出楚飞月凄楚的泪眼,我真的开不了口。

“快去洗澡,我没有多少耐心!”

见我僵立不动,他冷冷的催促。

不知道我在浴室站了多久,好像只有一瞬,瞪着室内豪华舒适的浴缸,只觉的那是洪荒猛兽,即将把我吞没。

灼热的气息吹拂在我颈后,我浑身一僵,连头也不敢回。

“我不喜欢有人忤逆我,看来,我有必要给你一个教训。”

他的声音冰冷严厉,随着话语,他开始撕扯我的衣服。

不!我直觉伸手试图阻止他,握住他的手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这是你自找的!”

果然,他的声音更加阴冷,我恐惧的回身试图解释,但下一刻,撕裂般的痛楚将我淹没,我拼命咬紧下唇才不至狂喊出来,没有丝毫温柔,只有狂暴的撕咬,我觉得自己被撕得粉碎,身体在炼狱中焚烧。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活着,还有呼吸,还能感觉到痛。剧烈的痛楚充满了我身体的每一个部分,我分不清楚最痛的是手是腿,还是那个羞耻的地方。

我清楚的记得昏迷前那个人是怎样的撕扯着我,怎样的让我痛不欲生。

房间里充满了淫靡的气味,浓郁的让我想吐,显然只有我一个人,那个人,不在。

无法在这个充满恐怖记忆的地方多待一份锺,这个处处充满他的气味的地方。

用尽全身的力量坐起,因为疼痛而渗出的冷汗已经沁满了全身,枕边有一套清洁的衣衫,我苦涩的牵动嘴角,是啊,我的衣服已被撕得面目全非,身体一动,下身立刻流出粘腻的液体,胸口一阵翻绞,干呕几声,却什么也呕不出来,定定的目视前方,颤着双手将衣服套在身上,不敢看自己的身体,更不敢进浴室洗净身上的粘腻,在那个,第一次被贯穿的地方。

我该庆幸这个房间高档到附设专署电梯,踉踉跄跄的在侍者的帮助下坐上出租车,我已经顾不得别人会用什么样的眼神看待我的狼狈了,我现在只想回家。

沈进浴缸里,任自己被温热的水包围,将脸埋进臂弯,灼热的泪水一滴滴的落在水中,消失无踪。为什么上天要这样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就因为爱着他吗?那我不爱了,不爱了可不可以?

皮肤擦得生痛,昨夜被咬噬出的齿痕浸在水中更是钻心的疼,还有身下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我不知道,男人竟可以对另一个男人那样,极尽的耻辱,极尽的折磨。

知道热水变凉我才摇摇晃晃的从浴室出来,头痛愈烈,情绪却没有处时的的激动,只剩下绝望的痛楚和──无奈。

拨通电话,告诉姐姐这个周末要值班,并允诺雨晴下周一定不失约,绝对不能让姐姐知道这件事,我已经贫瘠如荒凉的沙漠,不能再失去了。

挂上电话,我最后一点力气也已用尽,闭上双眼,任黑暗将我包围。

做了许多杂乱无章的梦,梦见哭泣的姐姐,梦见死去多年,面貌早已模糊的父母,梦见冰冷寂寞的唐擎,梦见唐擎将我扔进熊熊燃烧的火山──我气喘吁吁的醒来,衣衫尽湿。然后我发现我发烧了。

拖着沉重的身体翻出退烧药一口吃下,下身的伤口痛得我举步维艰,似乎比睡前还要疼痛,在那种不堪的地方,很容易感染吧。或许,这样死了也没什么不好。再次昏睡前,我模糊的想。

再次醒来时已是深夜,嘴巴干得发苦,浑身的疼痛更明显了,连呼吸都是灼烫的,打电话定了简单的饭菜,我虽然不饿,但是,我知道如果不吃,病会越来越重,还是不想死,姐姐辛苦养大我,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我还有我的梦想要实现,我给自己打气。

粘着药的手指触到身后的伤口,痛得我想哭,触手是一片湿腻,有种腐败的臭味,真的感染了,难怪体温一直降不下来。

第二天醒来时,我很镇定告诉东方玥我要请假,我知道,我不会崩溃,更不会这样轻易的向命运低头,既然无从选择,我只能适应,我发现我并不恨他,我悲哀的明白,不管他对我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我都无法恨他。

不断的腹泻,不断的高烧,几乎使我原本就不甚好的身体崩溃,体温终于恢复正常,伤口也开始愈合是,我已经消瘦如鬼,但是,终于熬过来了,对于这一点,我仍然庆幸。只是,很难给姐姐解释过度的消瘦,就说工作忙吧,她应该不会怀疑,大概会责备我不好好照顾自己,然后带我去吃好吃的,我好笑的想,可是,脸上的肌肉却僵硬的挤不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