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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界(22)

作者: 筱禾/秋红叶 阅读记录

“怎么了?”

东方玥担心的看着我,伸手将我揽在胸前。

头好晕,身上好软,这种熟悉的感觉显然说明我有点醉了。真想吐血,不是说酒量会越练越好吗?明明唐擎常常灌我酒,怎么我的酒量没有丝毫长进?太丢人了!

我努力站直身体,还好,醉的不是很厉害,我视而不见他伸手欲扶的动作,上前几步,让侍者为我送些茶水。

“惜雨,如果你不舒服,我送你回去吧。”

他祈求的看着我,眼中有压抑的痛苦。

我转过脸,不明白我有什么地方让他如此执着,他应该是风流倜傥,迷倒一堆女孩子的风流人物,为什么偏偏对我执着若次?

“没事,你忙你的,我在这里坐一会就好。”

我拒绝他,我明白若我给他响应,只会让他陷的更深,而事实上,我无法给他任何东西,他想要的东西。

他沉默看我,半响他说:“你真的很残忍。”

我低头不语。

我听见他离去的脚步声,沉重而忧郁。或许我真的是个残忍无情的人,但是,我也无奈,我所有的情都给了姐姐,给了他。

头仍有点晕,我拿着茶杯慢慢向屋后走去,这种酒会会设有休息室,专门给酒醉的客人醒酒的,走进最僻静的休息室,我懒懒的在沙发上躺下,头好晕,我有些昏昏欲睡了。门被轻轻的打开,我竭力睁开迷朦的眼,“是谁?”我问。

灼热的吻落在我的唇上,熟悉的气息让我放松下来,顺从的任他侵入我的唇齿间,我喜欢他的吻,每次都会让我瘫软无力任他掠夺,恍惚间,我似乎感觉身下一凉,我惊赫的睁开眼看到他眼中清楚的写满欲望。

“这──这里──不行──”他怎么会在这里?随时回来人的。

他不答,只是更炽烈的吻我,唾液顺着下颌流下,他润湿手指,倾进我的体内,我忍不住挺起身体,他一滞,飞快的将我放倒,让他最灼热的部分猛然冲入我的体内,我咬住下唇吞下已到唇边的尖叫,即使早已习惯这样的行为,但是侵入时的痛楚仍会让我浑身颤抖,眼前一阵发黑,直到这种痛楚过去,他才开始在我体内猛烈的动作起来,这是他的温柔,虽然不多,但足以让我进一步为他沈沦,有时,我几乎以为他是在乎我的,我深知男人欲望勃起时是多么的急切,但是他总会等我适应侵入时的痛楚后,才开始发泄,这就是可笑的我,一点点温柔就足以让我心甘情愿的沈入地狱。

他起身时,我已经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本来就因为喝了一些酒,全身乏力,只是,为什么在这里要我?他不会想让别人知道我的事,在这里,难保不被人看见。模糊的视线里,我看见他已经穿好衣服,我挣扎着起身,酸软的腰背让我不得不像一瘫泥一样靠在沙发上。

他看到我疲乏无力的样子,伸手将我揽进怀中:“衣服脏了,不能穿。”

我低头,果然,我的衣服垫在身下,沾满了浓稠的体液,我不觉咬唇,这下怎么办?我难道光着身子出去。

门被敲响,我一惊,慌乱的看向他,脑子也立刻清醒过来。怎么办?有人来了!我怎么办?

我紧张的纠紧他的衣领。

“你要勒死我吗?”他口气轻松。

我一愣,放下手,改抓他的衣袖:“有人来了!”而我与他──

“这么着急?”他不慌不忙的说。

这个人,他-他怎么这个时候还这么镇定,他想怎么做?我急得冒出了汗。

“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若回答的让我满意,我就把外面的人打发走,如果不满意,我就把你一个人扔在这里。”

我急的眼睛都红了,我知道,如果我真的让他不满意,他也会真的将我一个人扔到这里,我明白。

“当初──你为什么救我?连命都不要?”他问。目光灼灼的盯着我。

我怔住,怎么这个时候问这个问题?很久了,他从未提到过。

他见我不答,将我推开,站起。

我慌忙伸手。拉住他的衣襟,如果他真的走了,我怎么办?赤裸着身体,身上有情事后的痕迹,天,我不敢在想下去──

“为什么?”他步步紧逼。

我的脑中一片混乱,仓促间。我想不起任何借口。

“我,我也不明白,我,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拙劣的借口连我也骗不了,可是,我只想到这样说。

他再次起身,向门口走去,敲门声仍在响,节奏并不急促,但是,却让我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别丢下我,我,我是因为爱你,我爱你,所以不想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我闭上酸涩的眼睛,怕看到他眼中的鄙视,一个男人,竟然爱上一个同性,而且,还是他的姐夫,这样不伦的爱恋,只会让人不齿。

熟悉的气息包围了我,我将自己埋进他的怀里,不敢抬头。

“爱上我你似乎很不情愿?”不满的口气,但是抱怨的内容却不在我的估计中。“看着我!”他强硬的抬起我的脸,迫我看他。

好像在生气,我不懂他在生什么气,嫌我不自量力吗?可是,爱就是爱了,越过了不该越过的界限注定我要因我的罪付出代价,只剩下姐姐了,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姐姐了,如果,如果我这样狼狈的样子让别人看见,我真的会失去一切。顾不得他隐隐的怒气,我抓紧他,如同抓紧一根浮木,“别让别人看到我。”我的声音低弱,充满祈求,全身难以抑制的颤抖,我不齿我的懦弱,但是我没有办法,我真的好怕,,一种从来没有体会过的软弱包围了我,我其实并不坚强,超越了我能忍受的极限,我一样会怕,像个女人一样在他的身下乞怜,怎么连性格也变得如此软弱?我在内心深处嘲笑自己,但是,鲜明的恐惧感仍然将我围困,对于未来的恐惧──未知的未来,当我的命运无法自己掌握时,我怎能处之泰然?

他打发走了门外的人,面上仍有隐忍的怒气,我的手指紧紧纠缠着,不知如何打破这一室的沈闷,他为什么生气?怪我求他?还是怪我不自量力的表白?我苦涩的垂下双目,我无能为力,对于他的怒气。我的情绪由他来掌控,而他的情绪,我无能为力。

那一晚,他要了我一夜,激情时,我被迫迎视上他的眼眸,深邃而璀璨的眸,让我无力自拔,神志昏朦间我一遍遍许下承诺,我是他的,永远!

醒来时,我脑中关于夜晚的记忆清晰可见。我是他的!的确,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我的心已经掉落在他的身上,从那一刻起,便不曾稍离,如今更是彻彻底底的属于他了,可是永远?永远有多远?到底有多远?我只是一个替身,一个见不得人的替身!可以随时被遗弃,他说的永远到底有多远?

我不知道当他不再需要我时我究竟会怎样,不是没想过,只是每每想起,都会心痛如绞,让我无法再想下去。顾惜雨呀顾惜雨,你当人家的玩物当上瘾了吗?你天生犯贱吗?被别人当女人一般的使用凌虐竟还不愿离开,明明知道自己这样的沈沦代表被判了你唯一的亲人你还是不愿离开!你傻了,蠢了?还是真的成了贱种?我问着镜中的自己,镜中人忧伤的看着我,一脸的苦涩。姐姐,我该怎么办?我不想沦陷,可是,我管不住自己的心,当我渐渐习惯他的陪伴,连想象他的离开都如灵魂剥离般痛楚,而且,竟然对他说了爱!原本该深埋心底的秘密。

我要疯了,姐姐,告诉我,我究竟该怎么做?我发现,比起被你发现真像的恐惧竟不如他不要我的恐惧,不该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我蜷缩在床角,头痛欲裂,全错了,事情不该是这样的。

他不再是固定周末叫我过去,叫我的次数频繁起来,甚至有时会连着几天,虽然已经很适应这样的行为,但是,隔天的腰酸腿软怎么也无法消除,过于疲劳的身体让工作耗尽的剩余的全部精力,我不曾深想过他这种转变的原因,何况,不管什么原因,我都没有权力喊停,更实际点的想法是,他怎么有这样多的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