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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惦记你很久了(36)

作者: 孟西州 阅读记录

“何止认识?她是我,异地多年的女朋友啊。”

一句话落地,众人心思各异,这桩生意,看来是不成也得成,只能尽力争取各自的利益最大化了,有人无声叹气。

温谨神色不变,厚颜无耻的人这几年她见多了,他还没到让她大惊小怪的份上,何况他这样说,受益者是她,她为什么要反驳?

冲他扬起手中的杯子,温谨一饮而尽。

托江时景的福,之后一切都顺利许多,最起码没有人敢逆着龙鳞去为难温谨,如果能忽略某人似乎要把她生吞活剥的视线的话,这应该是温谨能独当一面以来谈的最轻松的case。

宴席结束,众人都散去,江时景和温谨同行至马路边,一路沉默。

覃蔚跟在后面心中疑惑滚成雪球大,一个男声叫住她,是刚从他们过来那人。

“先别过去,我带你到周围逛逛。”说罢不由分说地拉着她去了别处。

“就到这里吧,今天多谢你。”温谨展颜,言行举止间透着礼貌和疏离。

江时景看着她,饭局上凌厉的气势收起,眸中只剩下温柔,“温谨,当年分手我并没有同意。”

她皱眉,回忆一番好像是这么回事,他们只说了再见,还差那么一个具有仪式感的告别。

“那又怎样?”

江时景不恼,好脾气地拿出一张烫金名片和卡,“这几天我都会在这儿。”修长的手捏着卡固执地停在她面前,大有她不收他就不让她走的架势。

她抿抿唇,接过。

一辆空车刚好经过,温谨招手让它停下,上车后扔下一句话,“别让许宴臣把我小助理弄丢了。”关上车窗后扬长而去。

两年前与夏和许宴臣分手,温谨没什么想法,感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覃蔚跟江与夏长得有几分相像,当初面试时,温谨挑了她便有几分这个原因,面容相像的人在身边,有些日子也不那么难熬。

在外面覃蔚一向跟在她身后,眼下人一直没出来,只能猜测是许宴臣将人带走了。

坐在车上温谨细看手中的两张卡,纯黑的烫金名片除了他的名字和联系方式便再没其他,和他人一样的闷骚。至于那张卡,她目光中流露出几分玩味。

燕西华府的园子。

真有钱。

没回酒店,温谨直接拐去了温恪学校。一见面,温恪就皱眉,责备她,“北京晚上凉,你不知道带件外套出来吗?”手中动作却不停,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又给她披好,动作熟练又亲昵。

温谨失笑,这小子越大越爱管教人,隔三差五她便要挨他的训。

“这不给你表现姐弟情深的机会么?”

两人就在学校门口站着,行人来来往往,其中不乏温恪同学,有好事者见了便好奇问,“温恪,你女朋友啊?”

温恪将温谨挡在自己身后,看了眼她身上的吊带,脚步微移,将人挡得更严实,语气不善,“关你什么事,快走你的。”

那人切了声,颇为不屑,离去后小声道,“真他妈小气,还不给人看了。”脑海里回忆起那女子的窈窕身段和两人之间的亲密,越发肯定自己的判断,怪不得系花追他都不为所动,原来已经名草有主。

等人走了,温谨才他身后抬出头来,“你那么凶干嘛?”

不问还好,一问温恪更凶,“谁叫你穿那么少?”

温谨捂捂胸口,完球,想不明白她弟怎么就长成一个老古董了呢?她小时候明明把他教育得很好啊,知进退讲礼貌懂文明的小屁孩一去不复返,

“哎,刚你同学那样说你怎么不解释,万一你喜欢的人误会怎么办?”

两人并肩走在小道上,路灯穿透层层树叶打下斑驳陆离的光。温恪垂眼看她,不过几秒视线收回,“我没喜欢的人,他们爱怎么说怎么说。”

灯光将影子拉得细长,温谨来了兴致,兀自踩起影子来,一个人玩的不亦乐乎,温恪跟在她身后静静看着她。

“你这次来是跟谁谈生意?”

温谨一蹦一蹦,高跟鞋扣在地上声音格外清脆,“江时景。”

温恪停下脚步,眸光明灭,问出几年前和与夏一样的问题,“你还喜欢他吗?”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切回开头了,了解西崽的小可爱应该知道意味着趴23333

第51章 五一章

温恪停下脚步,眸光明灭,问出几年前和与夏一样的问题,“你还喜欢他吗?” 他们之间的事,后来透过谢铭他多少知道了些。

“你猜呀。”细长的指摩挲过手提包,温谨略微歪了歪头,“不说他了,我们去吃夜宵吧。”

后面几天温谨都没再见到江时景,工作的事情都是许宴臣在同她们接洽,她心里大概能琢磨出他是个什么态度,有些想笑,这个人真的是从来没变过。

和江时景不同,他职位高,她们公司这种级别的合作他不插手才是正常,她身边就个覃蔚,还是带来见世面的,凡事只能亲力亲为。虽借了他的东风,但具体事项谈起来两方各不相让僵持不下,温谨有些头疼。

折腾了几天,两方各让一步才敲定合同。

事情结束温谨让覃蔚自己在北京城四处逛逛,独自去了燕西华府。

四九城有名的别墅区,前厅金碧辉煌,夜幕时分灯火通明,如同中世界时期的宫殿。夏蝉在耳边聒噪,温谨一路穿行过绿植茂密的花园,最后在角落里的一栋洋楼面前停驻。

藏得还挺隐蔽,但这边风景却也独好。

拿出那张卡,在门柄处一刷,门便自动开了。门口备好一双女士拖鞋,兔头的,温谨黑脸,幼不幼稚,还把她当小孩呢。

室内淡淡的北欧风,没有累赘的装饰,如同他人,淡而不寡。阳台巨大的落地窗还没进门她便看到了,她就爱这玩意,一眼望出去是不受边幅限制的天空,那种辽阔的感觉越来越爱。

没一会儿,身后来了人,温谨听见他的脚步声,没有回头,眼神停在窗上,从镜面里看他步步靠近。

似乎真的如同那天他所说的,他一直在这里等她。

今天她穿的仍是一袭黑裙,比起那日见到的风情妩媚,今日偏舒适款,但肩头仍露着,长卷发遮掩下白皙肌肤若隐若现,暗自撩人。

“温谨。”江时景声线略沉,倦意难掩。

温谨装作没听见,良久她挑眼笑开,眼角似有讽意,“江时景,你怎么还和以前一样。抛出个引子,我就该屁颠屁颠接住是吗?”

她在生气,生自己的气,明知江时景仍是这样,却无力抵抗。她期待过很多次,比如像小说里发生的故事一样,江时景力挽狂澜一人抗下江氏解决危机之类之类的,她都期待过多次,然后想他会不会来找她,然后他们和好如初,然后终于能幸福,可都没有。

温谨知道这样不对,她提了分手,在他最艰难的时候她都不在,又有什么资格要求这些。她固执地拒绝关于他的一切消息,将自己放逐,游走在记忆的边缘,他一出现,那些记忆又活了。

江时景眼神微暗,唇抿得紧紧的,在温谨发怒离去的前一刻才抓住她手腕,语气急促,“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想勉强你。”

“七年前,你说选择权在我手上,其实不是,温谨,很早开始我就把选择权还给你了。”

温谨安静下来,神色略显颓然。他说的对,她完全可以不来。

手腕处,他掌心的温度微凉,她没有甩开他。

她手腕处的镯子仍是DW的,江时景那天便看见了,但它格外的新,亮闪夺目,只怕早不是当初他送的那只。

“你继续说。”温谨烦躁地转头,尽可能忽视他的视线。

“你想知道后来的事吗?”江时景唇畔微微勾起,笑意轻微,方才她皱眉,像极了从前。

“你走之后,我休学了半年多,回江城专心帮我爸,但资金漏洞太大,一时难以翻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