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玉麟顿时明白,眼前这个孩子和自己当初一样,对乔岫藩几乎是痴迷着。
“你不是孩子吗?”乔岫藩笑笑,摸摸许月迪的头,“这么莽撞地做事,还说不是孩子?”
许月迪撅起嘴巴:“我当时其实害怕极了,怕他的刀子伤到乔叔叔。”
乔岫藩微微心疼地看着许月迪。
这样的目光让玉麟的心像是针扎一样痛。
无意中,许月迪有些骄傲地看了一眼玉麟,玉麟垂眸,不去看他。
发生了这样的事,乔岫藩很是自责,买了一些许月迪喜欢吃的给他,还叮嘱他不要忘记换药,伤口不要碰着水。
玉麟静静地看着乔岫藩对着电话里的许月迪细致的关心,只是捧着书,将目光移到小说里的剧情中。
“小迪这个孩子真是莽撞。”乔岫藩无奈地叹叹气。
“他真的是喜欢你。”玉麟放下书缓缓地说。
“太缺少爱的原因,他在这里一个亲人也没有,回去也是一个人孤零零地吃饭。”乔岫藩面露怜惜,“这样年龄的孩子,自尊心很强,也很容易受伤。”
乔岫藩边说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有些惆怅。
玉麟知道他想起了林少省,同样年龄,同样孤独,同样缺少爱的林少省。
“我能帮他的不多。”乔岫藩苦笑。
玉麟手捏着书皮,没有说什么,他想自己还能说什么?难道和一个孩子计较?和一个孩子争风吃醋?何况那个孩子对乔岫藩任性,炽热的爱也许正是乔岫藩无形中所不能抗拒的。
虽然玉麟是不愿意看见乔岫藩关心,疼惜许月迪的神情,那样柔和的神情像一把刀子慢慢割着玉麟的心。
让他觉得自己的心慢慢发着痛。
心绪
又是一个早晨,乔岫藩醒来时,床头已经放好一份精致的早餐。
玉麟正在衣柜里挑选领带。
“玉麟。”乔岫藩睡在床上,轻轻叫着。
“醒了?”玉麟笑笑,“今天戴深蓝色的领带好不好?”
乔岫藩笑着点点头,起身去洗手间。
玉麟不是没有感觉到自己和乔大哥之间的隔阂正在加深,不像之前那般亲密无间,但具体是哪里出现了问题玉麟也说不清楚。
开车一起到了事务所,正好在门口碰上了许月迪。
“乔叔叔!”许月迪高兴地喊。
“小迪也这么早?”乔岫藩笑笑,“怎么样?伤口不疼了吗?”
“不怎么疼了。”许月迪乖乖地说。
“不要沾着水,不要吃辛辣的东西。”乔岫藩叮嘱。
“连牛蛙煲都不能吃吗?”许月迪撅起嘴巴,想着令他垂涎三尺的东西。
乔岫藩摸摸许月迪的头,笑笑:“还想着吃那个?绝对不可以。”
“那我要吃西餐。”许月迪笑着眨眼睛。
“等你伤口都好了,再带你去吃。”乔岫藩说。
“一言为定!”许月迪高兴地嚷着。
玉麟在后面一声不吭,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一整天的时间,许月迪总是小跑上来找乔岫藩,连秘书都摇头叹气。
玉麟的办公室在乔岫藩的隔壁,他一直专心看着文件,尽量不去在意隔壁的动静。
晚上乔岫藩要出席一个宴会,玉麟觉得有些累便准备直接回家休息。
刚走出大门口,又看见了许月迪,他的身旁还有个扎马尾的粗壮男人,那人正是许月迪讨厌的范小原。
“哟,许月迪,你现在就在这里赚钱?”范小原看着巴洛克风格的写字楼,眼睛瞪得很大。
许月迪哼了一声。
“怎么?发财了都不跟哥哥讲一声?”范小原笑笑。
“你来做什么?这不是你来的地方。”许月迪冷冷地说。
“哟,几天没见,你的口气不小啊。”范小原挠挠头,有些酸溜溜地说,“怎么?有大靠山了,就翻脸不认人了?”
“我本来就和你不熟。”许月迪没好声地说。
“不熟?”范小原伸手捏捏许月迪的脸颊,“那时候是谁吃坏东西疼得满地打滚?又是谁送你去的医院?”
“别碰我!”许月迪甩开范小原的手,有些紧张地看看四周。
“嫌我脏?”范小原还是笑,“我倒忘了,你现在是一心想飞上高枝头,怎么?你那乔叔叔还没被你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