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转移话题。”
乔岫藩轻轻吻住他的唇,将舌头慢慢滑入,一点点试探,舔舐,深入。
“你说呢?不爱的话我会这样吗?”
林少省满足地笑,立刻打出一个响指。
客厅的那只虎皮鹦鹉尖锐高声:
“我爱乔岫藩,我爱乔岫藩。”
“挺可爱的。”乔岫藩撇头看看那只表情丰富,头部钝圆圆的鹦鹉。
“教了好久才会的,可费劲了。”林少省嘟囔。
“这么说,你在家说爱我至少不下百遍?”
林少省涨红脸,用手捶打乔岫藩。
“要还回来!你也要说一百遍爱我!快!快!”
“急什么?日子长着呢。”
“你会和我一辈子吗?”林少省执着地问。
“该问的是我吧,你不怕跟我过苦日子?”
“别把我说成小娘们一样,我也会自己赚钱的。”林少省笑得狡猾,“真到过不下去了,我就甩掉你,回来做我的少爷。”
“好啊,你自己决定。”乔岫藩笑笑,又掏出一根烟。
“给我吸口。”
乔岫藩摇摇头,“这烟次,味道差。”
“我就要!”林少省夺过烟,猛吸几口,皱皱眉,“够次的。”
乔岫藩拨弄着烟盒,上面大朵大朵的茶花开得分外妖娆。
果然是被宠坏了的富家孩子,什么都要求是最好的,血淋淋的生活过滤了苦难,艰涩,送到林少省面前的都是包着精美的外壳,一颗虱子都没。
乔岫藩想着,有些失意。
这样的孩子,是不可能跟自己长久的。
“拿去。”林少省打开皮包,掏出一叠钱。
“什么?”
“拿着,别废话,看你,一身贫寒气。”
“不要。”乔岫藩拒绝。
“和我还摆面子?”林少省将钱插进乔岫藩的大衣口袋,“去买些好点的烟。”
乔岫藩又欲拒绝。
“你不收,我就生气了,别分得和谷粒一样清清楚楚,你是我的男人,花我的钱是应该的。”
“你的男人?”乔岫藩笑笑。
“难道不是吗?”林少省佯装生气,“睡都睡过了。”
乔岫藩面露无奈。
“不会白睡你的。”林少省伸手摸摸乔岫藩的脸,“那么帅,不能白和我睡。”
回忆(三)
日子过得拮据,乔岫藩决定再去找份工作,经再三考虑,不顾母亲的反对,在一家酒吧当了侍员。
这个酒吧坐落在城市的一条静谧的路上,白天昏昏欲睡,一到晚上就流光四溢,人流熙攘,色彩斑斓,那首经典的greatpretender响于耳畔。
乔岫藩通常在每天晚上九点左右到酒吧,换上银黑色的工作服,为客人点酒,送酒,签单,工作还算是比较轻松的,真正一些难应付的酒客有专门的一批女郎应酬斡旋。
一个月工资不多也不少,偶尔出现一两个颇有财势的女人看乔岫藩相貌俊朗,也会往他兜里塞些钞票,但提出进一步要求时,乔岫藩总是微笑地拒绝。
渐渐地适应了这样的工作,乔岫藩也觉得没什么不好。
除了林少省总是来酒吧让乔岫藩深感无奈。
林少省几乎隔两天就来看乔岫藩,当着众人的面对他又搂又抱,使大家对两人的关系明了于心。
“你怎么又来了?”乔岫藩皱皱眉。
“来看你不好吗?”林少省笑嘻嘻的。
他穿着一件最普通的蓝色休闲衫,从未因到酒吧这种场合而改变过自己的服装,身下照例是一双白色球鞋,有时候更是趿着拖鞋冲冲跑来。
“你快要考试了,要认真复习。”乔岫藩摸摸他的头,“乖,要听话.”
“我很乖的。”林少省眨眨眼睛,微微撅起嘴巴,从包里掏出一叠卷子,“我在这里复习。”
“胡说,这里怎么复习得进去。”
“美色可餐,看着心情好,效率自然高。”林少省顽皮地指指穿梭于场子里的衣着性感的女郎。
“我看你会更没心思。”乔岫藩笑笑。
“让我来嘛。”林少省撒娇地环着乔岫藩的脖子,“其实,我是怕你被那些浓妆艳抹的老女人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