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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公子是姑娘(52)+番外

作者: 月白子衿 阅读记录

在季苑三楼,她遇到了已经恭候多日的卿绝。卿绝一改往常的妩媚,一身白衣显得他俊朗了几分。他的脸色不是太好,见到南宫夜紫后幽幽道:“师妹还在生气么?”

南宫夜紫淡淡道:“人都已经死了,我还跟你计较什么?”

闻言,卿绝微扯了一下嘴角,他侧身看了一眼自己的房门,示意南宫夜紫道:“去我那儿喝酒?”南宫夜紫点了点头,二人走进屋内。

近来许多事令慕东篱心烦意乱,甚至有些事颠覆了他的认知,于是他向苑沧竹告病,在府上歇息了几日。

这日,他在街上闲逛,不知不觉绕到了季苑,回忆起上次他见白韵的情景,便走了进去。不知是不是他的运气好,白韵姑娘今日不需上台,却也来了季苑。

婢女引着慕东篱来到三楼白韵的房间,白韵正在屋内调琴。

待慕东篱面对她坐下,白韵看了看他的脸色,笑道:“左丞相大人脸色不好,可有烦心事?”

慕东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这都被白韵姑娘看出来了?慕某真是惭愧。”

白韵轻笑一声,道:“大人不妨说说看,也许会好受一些,白韵虽不能替大人分忧解难,但也可以做一个倾听者。”

慕东篱笑了一下,低头喝茶,似是并无倾诉的打算。

见此,白韵稍冷了脸色,不悦道:“左丞相大人是信不过白韵么?如此,是白韵僭越了,白韵本是风尘女子,不配与左丞相大人交谈,大人请回吧。”话刚说完,她就后悔了,她是以南宫悠蓝的身份与慕东篱相处久了么?怎么这么轻易的就使了小性子……

慕东篱闻言抬头,讶异地看了她一眼,失声笑道:“怎么了?生气了?”后又无奈地看着她道,“不是不愿意告诉你,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听闻此话,白韵觉得脸颊一阵发热,她垂眼道:“不知如何说那便不说,让我们一醉解千愁可好?”再抬眼时,她的眼中尽是温暖的光芒。

慕东篱欣然应允:“好!”

今日似乎有些不寻常啊,三楼的两个房间都要了酒,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卿绝公子居然要了暖春宵,那可是极为厉害的春酒啊……老鸨纳闷地想着,吩咐小二将酒抬上去。

那小二是新来的,还不了解三楼的内部机密,只知道他们东家是女扮男装,听了吩咐也是纳闷得很。卿绝姑娘与他们东家两个姑娘家在一起饮酒,要暖春宵做什么?该不是老鸨记错了?于是他自以为是的将两种酒调换了,把那壶惹祸的暖春宵送去了白韵姑娘的房间。

三楼的一个阴暗的房间内,卿绝从容地替南宫夜紫斟着酒。

南宫夜紫看着紧闭的门窗,奇怪道:“师兄,这么热的天你把门窗关这么紧做什么?”说罢丝毫没有戒心地将面前的酒一饮而尽。

卿绝再次替她斟满,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低声答道:“过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南宫夜紫眼神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这几天几乎把他逼疯了,南宫夜紫多日的冷淡令他痛不欲生,他这才看清楚自己的心。他的性格从来都是想要的全部占为己有,不想要或得不到的全部毁掉,无论用什么方法。对南宫夜紫也是一样,所以他才想要下一剂猛药。

此时,白韵的房间里……

慕东篱抓着襟口,坐在那里轻喘,紧握着酒杯的手已经微微泛白。

“好热……”白韵轻吟出声。这酒古怪得很,一杯下去身上就暖洋洋的,喝了几杯后,身体内突然生出几丝燥热,而且一发不可收拾。她现在口干舌燥,想要喝一口酒润润喉咙,却又不敢再去碰那酒了。

白韵盯着紧闭的窗户,努力聚起身上仅有的力气,支起身子想要将窗户打开,却没想脚下一软,跌倒在慕东篱怀里。

“嗯……”软香温玉在怀,慕东篱忍不住□□了一声。而白韵在感受到对方身上能缓解燥热的凉意后,贴得愈发紧了些。

“左丞相大人……”白韵开口道,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娇柔,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白韵猛地抬起头,正巧慕东篱低头要对她说什么,电光火石之间,白韵的唇隔着面纱轻轻擦过慕东篱的下巴。

这一巧合使两个人的理智瞬间飞到九霄云外,慕东篱再也忍不住,一把掀开白韵的面纱,低头含住她的娇唇。唇瓣与唇瓣之间辗转缠绵,慕东篱的吻温柔中带着些许粗暴,弄得白韵娇喘连连。

慕东篱把白韵横抱起,走向宽大的床,将她扔了上去,自己也覆身上去,开始胡乱地亲吻白韵的额头、眉眼、鼻尖。迷糊中,他盯着白韵的脸,低喃道:“悠蓝……”然后吻上了白韵已有些红肿的双唇。

那一声“悠蓝”将白韵的理智拉了回来,她不能就这样暴露身份,不能这样不明不白的失身于他。于是她开始反抗起来,试图推开慕东篱,却只是徒劳。

白韵扭开头躲避着慕东篱的吻,却让更多的吻落在了她的颈上、耳后。慕东篱时而轻吮,时而啃咬,给她带来一阵阵酥麻的快感。正当她要沦陷时,她看到了床头柜上南宫夜紫给她准备的香囊。

那香囊是防身用的,里面装有迷药,轻沾一点就能晕上好几个时辰。白韵紧咬下唇,企图用疼痛唤回理智,她的唇瓣上挂上了血迹,神智却清醒了些。

她努力伸手去够那香囊,试了好几次都够不到,而此时,慕东篱已解开了她的外衫,褪了她的裙子,仅剩一层抹胸。白韵再也顾不得什么,向外翻身跨坐在慕东篱身上,胡乱地亲吻着他的脖颈来转移他的注意力,伸手够到了香囊。

慕东篱不满失了主动权,又翻身将她压了回去,一手轻抚她的腰,一手探向了她的胸前。白韵忙取出药丸,趁慕东篱没注意含在了嘴里,主动迎上了他的唇,用舌尖将药丸推送进了慕东篱的口中。慕东篱没有防备,咽了下去,片刻便不省人事,头垂在了白韵的颈边。

之前白韵也沾了些迷药,她眼前一阵模糊,只来得及在脸上盖了块白纱,便也晕了过去。

屋内一片风光旖旎。

此刻,另一房间内,卿绝面色沉郁地往嘴里灌着酒,南宫夜紫早已离去多时。

他明明要的是暖春宵,却不知为何被换成了普通的酒,连上天都不愿成全他么?看来他同南宫夜紫是没有缘分了,那便毁掉好了……阴霾渐渐笼罩了他的眼眸。

南宫夜紫,我得不到你,别人也别想得到。

昔年往事檀中隐

夏日蝉声聒噪,从早到晚鸣声不停。慕东篱便是被这一阵阵蝉鸣声吵醒的。

不知为何,他的头很痛,他一手扶着头,一手撑在身下,想要支起身来,手掌却意外地触到了一处柔软。慕东篱大惊,神智顿时清醒。

看到身下衣衫不整的白韵时,他仿佛触电一般跳下床,眼神慌乱地投向别处。而他的动作,也让白韵转醒过来。

“转过去!”白韵冷冷道。慕东篱急忙背过身去,让白韵整理衣衫。

“白韵姑娘……在下会负责的。”过了很久,慕东篱才开口道,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

“不必。”白韵穿好衣裙,站起来道,“左丞相大人多虑了,你我二人清清白白,何来负责一说?”

“可昨日……”慕东篱似又要说些什么,只听白韵不带一丝感情的冰冷声音传来:“大人请回吧。”后又低声补了一句,“以后,都不要再来了。”

“在下定会负责。”慕东篱眉目间透着坚定,“既然白韵姑娘讨厌看到在下,那么在下先告辞了。”说罢便离开了。

白韵看着慕东篱离开的方向,轻叹一声。依慕东篱的性子,这事定不会这么草草结束,这下可真是剪不断理还乱了。

当日下午,慕东篱便派人送了聘礼到季苑。白韵二话没说,回绝了。之后慕东篱又多次送来聘礼,都被白韵一一回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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