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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夜紫时(19)

“可是……我觉得只要有爱就可以,男人和男人也可以的。”罗嘉宁一脸执着。

紫时垂眸,缓缓开口:“也许吧,也有好的结果,但绝对不会是和莫俊生那样的人。”

罗嘉宁闻言又心酸不已。

“怎么办?我已经离不开他了,好难过。”

“会好的。”紫时边俯身清扫着瓷砖边安慰。

晚上,莫俊生和方有惟请初苒的舅舅高延之在西餐厅用餐,算是年轻一辈向老一辈讨教生意经。

高延之挑着眉毛侃侃而谈,咧着嘴,两颊上两片红晕,酒酣耳热之时,仰头大笑。

忽的一首《夜曲》悠悠响起,轻灵的琴键音像水滴声一样。

“听不错的音乐。”高延之笑笑,探头朝钢琴台方向看去。

莫俊生也抬抬眼皮,果然是紫时,他好像剪了头发,干净清爽了许多。

“有点面熟。”高延之半眯着眼睛打量,“好像是哪里见过。”

“是吗?”莫俊生好奇。

高延之思索了番,却找不到记忆的端绪。

“高伯伯,你上次提到的冯裕庭,到底是怎么样个人?”方有惟一脸探趣。

“我和冯裕庭认识那么多年,总结出他的为人就是四个字。”高延之竖起四个指头,显然有些喝多了,咧着嘴笑,“自私阴郁。”

“哦?是吗?”莫俊生问。

“没人受得了他,你当他是谁?真的很了不起吗?”高延之摆摆手,脸醉醺醺的,“其实就是靠女人发家的,没有他老婆,他能算个什么东西!”

“高伯伯不太喜欢他。”莫俊生笑笑。

“我是看不惯他那副样子,在外面撑着面子,其实他自己的生活是一团乱,老婆疯了,儿子死了,你们说他还有什么可傲的?”高延之眯着眼,嘲讽的语气。

“他那么惨?真是看不出来。”方有惟摇晃着手里的红酒。

“老婆是被他逼疯的,儿子是被他逼死的,也对,他那样的人谁受得了?注定要孤老一生。”

高延之摇摇头。

莫俊生呷着酒不说话。

一曲奏罢,远处的紫时起身,莫俊生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移过去,在他眼里,今日的紫时特别清瘦,短而犀利的头发,黑色的西服,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那个弹琴的,怎么越看越面熟。”高延之喃喃道,忽的醒悟似得定睛,“好像在冯裕庭的家里见过。”

莫俊生一愣,慢慢笑笑:“高伯伯一定弄错了,那样普通的小子一抓一把。”

方有惟也像是听了笑话一样。

“高伯伯,你喝多了,当心回家被伯母念叨。”

高延之笑笑,摸摸脑门:“也许,是糊涂了。”

走出餐厅已经是十点多,高延之的司机早已在门口等候多时,高延之像是很尽兴,整整西服,腆着肚子钻进车里。

方有惟则蹭上了莫俊生的车。

“要不要再去喝两杯?”方有惟歪着头,扣开衬衣。

莫俊生举腕看看。

“不了,太晚了。”

“晚?夜生活才刚开始,你这公子哥倒说晚了?”方有惟笑笑,一脸打趣,“这么迫不及待回家见你那宝贝?”

莫俊生但笑不语。

“话说回来,罗嘉宁还真漂亮。”方有惟一脸神往,“什么滋味,让我也尝尝。”

“你少来毒害清纯少年。”莫俊生笑笑。

“怎么?就许你玩,不准我碰?”方有惟笑笑,“反正你和初苒的事都定了,尽快收收心,把那宝贝给我玩几天。”

莫俊生看着方有惟一脸酒后的淫欲,淡淡地说:“和我说没用,他要是不愿跟你,你强来也没意思。”

方有惟只是一个劲地笑。

chapter10

回到家,打开门,罗嘉宁正坐在沙发上。

莫俊生将钥匙扔在桌子上,脱下西服,懒洋洋地倒在床上。

罗嘉宁起身走到床前,看着一身酒气的莫俊生。

“怎么?眼睛又是红红的。”莫俊生问。

“莫大哥,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罗嘉宁小声地说。

莫俊生边笑边摇头,阖上眼睛,转个身欲睡。

“莫大哥。”罗嘉宁摇摇莫俊生的手臂,“我哪里错了?我可以改的,只要你和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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