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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学大师的悠闲生活[古穿今](259)

他在剧烈的疼痛中抬头看了过去,那是一顶非常漂亮的马车里发出的声音,他从未见过如此漂亮华丽的马车,上面甚至镶嵌着宝石还有厚实华丽的帘子,从马车上跳下来一个小仙女,他以为那是天上的仙女,幼时的他从未见过如此好看的小姑娘,粉粉嫩嫩,唇红齿白,脸蛋嫩的和豆腐一样,穿着一身勾着金丝线的衣裳,上面还绣着凤凰,凤凰与龙是不可出现在一般人的衣物上,只有皇族才可以。

跟着小仙女从马车上下来的还有一位十三四岁的少年,长的玉树临风,头发用他从未见过的金簪和金冠,穿着锦袍,风度翩翩,他们仿佛都是从天下下来的仙人一般。

在场的都没有见过这样的人物,就连几个混子也呆住,不敢再打人。

粉嫩可爱的小姑娘走到他面前蹲下来,语气稚嫩可爱,还透着担忧,“你没事吧。”

他低着头,闷声闷气道:“没事。”

小姑娘起身,回头很生气的对身后的俊美少年道:“沈哥哥,喊官兵过来,把这些打人的坏家伙都给抓起来。”

她衣裳上面用金丝线绣着凤凰,甚至是明黄色的绸缎衣物,那是皇族的特征,甚至不是一般的皇族。

这些混子也很清楚,连话都不敢说了。

少年公子跟身后的侍卫说了声,侍卫立刻去把附近的官兵找了过来。

小姑娘又对周围看热闹的人说道:“我是福玉公主,以后你们谁在欺负他,小心本公主饶不了你们。”

福玉公主。

幼年的顾诳倒在地上想着,原来她就是福玉公主,是天底下最受宠的小姑娘,是皇族最受宠爱的小公主。

高不可攀的存在。

小福玉说罢又蹲在地上,她对那个狼狈的小男孩伸手白嫩的手,“我扶你起来吧。”

顾诳没有吭声,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没敢碰她的手,他怕碰脏她,那么漂亮可爱的公主,他舍不得。

小福玉也没有在意,从地上站起来,然后朝着身后的俊美公子伸了伸手,俊美公子无奈的从身上掏出一个荷包,小福玉高兴的接过荷包,转身递给顾诳,“给你的。”

顾诳没有接受,小福玉伸手扯过他脏兮兮的手掌,把荷包塞到他手中,然后仔细的看了看他的面相说道:“你放心,你以后会有大出息的,会成为非常厉害的人。”

第172章

小福玉离开后, 小顾诳捧着荷包回去破旧小院,他看着手中精致的荷包,那是嫣红色的荷包, 上面绣着精致的纹路, 还用金丝线绣着一个玉字, 那是她的名字。

他盯着荷包看了许久,最后打开荷包, 里面是金叶子, 满满一荷包的金叶子。

那天晚上, 小小的男童盯着荷包看了一整晚。

次日,小顾诳没有过去码头, 他去寻了家附近的一个武教头那里,拜他做了师父,跟着他学习功夫。

他吃苦耐劳,聪慧,天赋又好, 很得武教头看中。

而且再也没有混子欺负他。

荷包里的金叶子,他一片都没有用过。

就这样跟着武教头学了好几年的功夫。

他十五岁时已经学的很好, 武教头还说已经没什么可以教导他的, 十五岁少年已经出落的很高大,五官还带着少年的稚嫩与秀气, 武教头让他去参军, 说以他的功夫, 去军营里面才能出人头地。

他拒绝了。

十五岁的时候, 有邻家姑娘芳心暗许,找媒婆上门提亲,他拒绝掉。

武教头还问他,那么好的姑娘,他为什么不肯娶,他摇摇头不说话。

他十五岁时,正好是福玉公主的及笄日,那时候的福玉公主已经是大魏朝人人爱戴的公主,她修习玄学之术,帮助过很多很多的百姓,她经常出宫,所以很多人都知道她的行踪,他也总偷偷的去看她。

及笄那日,福玉公主游,行,他也去看了。

这是长大后他第一次清楚的近距离的看到她,小时候的她粉粉嫩嫩,现在却是惊人的绝色,仙姿玉色,肌肤犹如凝脂,她骑在一匹白马上面,正跟大家挥着手,然后一路过去,没有看见人群中渺小的他,也忘记了几年前那个被人打倒在地的小男童。

公主及笄后,顾诳还是跟着武教头学功夫。

偶尔有公主行踪的时候,他都会跟着去看看。

就这么到了二十岁,还是未曾娶妻,武教头也算把他当做半个儿子看待,也给他介绍过几门亲事,他都不肯点头同意,气的武教头忍不住道:“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给你找的温柔贤惠的有,漂亮得体的也有,你都二十了,这辈子不不算娶妻生子了吗?”

他还是不说话。

给武教头气的不行,说是以后都不管他了。

二十岁的顾诳已经是个英俊的青年,爱慕他的姑娘很多很多,那时候的他已经很有义气,结交很多朋友,哪怕他还是一无所有。

后来有一日,他无意中看见公主的马车。

没忍住,就跟了上去。

他雇了一辆马车跟上,发现公主的马车越走越偏僻,就这样走了好几日,马车停在玉京山下,那是一条非常大的山脉,万山之祖,进入深山后很少有人可以活着出来。

福玉公主从马车上下来,穿着简便的衣裳,车夫就是沈陆离。

当初被小福玉称为沈哥哥的少年,现在他已经是俊朗的青年,风度翩翩,穿着一身黑衣,随着公主一起朝着山脉中走去。

顾诳犹豫半晌,也跟了在其后。

这样一走又是整整一日,早就进入玉京山的山脉之中。

后来,公主在一处地方停了下来,那处有颗很高大的古木,他听见公主轻柔的声音,“沈哥哥,就是这里了。”

沈陆离没有说话,公主又道:“那我开始了。”

顾诳听见沈陆离很痛苦的声音,“玉儿,你可想清楚了?”

“嗯,我想清楚了。”福玉公主的声音这次低了许多。

顾诳躲在古树下,看着公主掏出玉石朱砂开始布阵,足足花了两个时辰,阵法成,他看着福玉盯着阵法看了好一会儿才轻轻说道:“沈哥哥,你以后帮我照顾好父皇母后。”

沈陆离没有说话。

之后顾诳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福玉公主以血祭阵,他站在古树后煎熬着,无法上前阻拦,也没资格阻拦。

他眼睁睁看着公主倒在血泊中,血液顺着阵法慢慢的扩散开,沈陆离跪在福玉的尸首前许久许久,最后用福玉割开经脉的匕首刺进自己心脏。

顾诳出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脸庞上全是泪水,然后他把两人的尸首埋在了阵法旁边。

回到京城,顾诳把公主与沈陆离的事情告诉了皇上皇后,之后他大概知道了公主以血祭阵的原因,他入了军营,两年时间,他把来犯的匈奴杀的片甲不留,被封为镇国大将军。

皇上问他想要什么赏赐。

他说什么都不要,只想每次回京时可以去公主故居祭拜,皇上沉默了下就同意下来。

随后,他镇守边疆,每年都会来公主的寝宫祭拜公主。

一年又有一年,他从朗朗青年长成了铁骨铮铮的英武男人。

活到了四十岁,一辈子都没娶妻。

他暗恋公主一辈子,公主却连他是谁都不记得,唯一的信物就是荷包跟荷包里的金叶子。

金叶子他一片都没用过。

他死的时候像是中毒,身体就慢慢衰弱下去,他却没怎么在意过。

死了就挺好吧。

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

秦予绥脑中剧烈的疼痛,他却没有哼出一声,额上却满是虚汗。

他挣扎着醒过来的时候正好听见玉儿焦急的声音,“你对他做了什么。”

秦南麒温声道:“你别担心,要不了他的命,这辈子他功德护体,我想要他的命不是那么容易的,连老天爷都护着他的。”

韫玉扶着秦予绥不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