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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爱浓/难得你爱我(19)+番外

以前,他是单身,她也是单身,两人之间玩暧昧游戏,虽然对她而言患得患失,但至少也能感受到丝丝甜蜜,而现在她要嫁人了,他也选择了她的妹妹,再幻想维持以前的那种若即若离的关系,就太恶心了。

景至琛闻言,轻笑了一下:“不管你信不信,我不是有心耍你的,飒飒,我没有伤害你的意思。”

“是吗?”穆飒冷笑地反诘,“是谁在酒醉后拉着我的手,主动亲我,说等我三十岁未嫁出去就娶我?还信誓旦旦说是认真的,我信了,结果是不到一周,你的态度又急骤而下,冷漠,疏离,故意躲着不接我的电话……景至琛,你到现在还否认什么呢?我没资格要你负责,也不会将这些事告诉娇娇破坏你们的感情,你怕什么呢。”

“飒飒,我知道现在自己怎么说都没用了。”景至琛按在她肩膀上的手使了使力,抿了抿薄唇,斟酌了一下用词,“你想过没有,也许那次,我对你说的都是真心的呢?至少在那个当下,我的确这么想的,你对我太好,我愿意给你我的承诺。”

“酒后雾里看花是吗?”穆飒侧身,蹙眉躲开了他的手,“等到酒醒了,恢复神志了,就当做什么也没说过,什么也没做过,和没事人一样,景至琛你向来有这样的本事,从容,坦然地无视所有的尴尬,这是我这辈子都企及不了的境界。我不是你的对手,你以后别找我了。”

景至琛的手虚虚地停在半空中,缓缓地收回一侧,剪裁精良的袖管熨帖着他修长的手臂,他的手指不动声色地蜷缩了一下,低头涩笑:“看来你要恼我一辈子了,也是,的确是我做得不妥,戏弄了你的感情,你生气,愤怒也是应该的,不过飒飒,我并不是对每个人都那样,本质上说我不是一个沉迷于暧昧游戏的男人,不得不说,你的很多品质让我欣赏,不知不觉中也会产生好感。”

“我的东西呢?”穆飒的目光离开他的脸,环顾办公室,不打算和他继续这个话题。

他口中的欣赏和好感,曾经会让她怦然心动,面红耳赤,现在却引不起她的涟漪,她认清了事实,对某些男人来说,所谓的欣赏和好感不过是最廉价的用辞,完全不代表他绝对出手,攻占你的心。

“东西让我留着吧。”他低声说,“就当作是你留给我的纪念。”

“我可没打算留给你什么纪念……那堆垃圾,你想要就拿着吧,我无所谓。”穆飒转身,她来之前就知道景至琛的目的不是让她拿回自己落下的东西,是另有话对她说,她决定来不过也是想真正勇敢地面对自己一次。

没什么好躲的,她唯一犯的错就是对景至琛抱有太长太久的希望,不撞南墙不回头,现在受了苦头,一切都解脱了。

“飒飒。”景至琛喊住了她,待她脚步一滞,他扬了扬眉,轻咳了一声,“不管怎么样,我必须诚实地说,你对我的感情让我觉得倍感荣幸,就为了我景二,你在维格付出的远比收获的多,我不会忘记。”

穆飒转过头来,平静地看他,他照旧是最初那个样子,只不过更多了一份沉稳内敛。眉眼间神采奕奕,透着非凡的自信,天生就是一个领导者的模样。想起和他接触的四年,他在工作上充满激情,一丝不苟,是标准的完美主义者,而对同事,下属态度温和友好,说话风趣幽默,很多事都亲力亲为,一点架子都没有,绝对是一个值得员工仰慕,心甘情愿追随的老总,但对大部分女人来说,他始终是一个带着“毒”的男人。

“你最好还是忘记吧,毕竟你现在和我妹妹关系匪浅不是吗?”穆飒学着他的模样微笑,“我这个妹妹可是眼睛里容不下沙子的,你如果真心对她就必须做到一心一意,别再想其他了。”

景至琛闻言,眼神微顿,映着窗外的炽热阳光,如碎金子的一片,他想了想后似笑非笑地挑了挑眉,又问:“对了,还有一个问题,你父母真的决定让你嫁给宋……”

还未说话就被穆飒截断:“这和你没关系,别问我的私事。”

她说完拉门,闪身而出。

留在原地的景至琛后仰了身子,靠在大班桌前,双臂抱胸,神色一点点凝重起来,像是陷入了沉思,过了好一会,他转过身,一拳压在大班桌上的一叠公文纸上。

走出维格,穆飒轻轻叹了口气,觉得整个人异常轻松,像是搁下了背了好久的担子,连走路的步子都轻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