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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经之降临九疑山祝禺【(65)

作者: 祝禺 阅读记录

说完支着下巴做高深莫测状。

卫延忽然说:“有的人,你别看他一脸高冷,其实他还有口腔溃疡。”

熊猫精怒目而视,不等他追问,卫延自发道:“你刚刚叫起来时嘴张得有两个我那么大,那时候看到的。”

卫延不怀好意地把玩一根木棍:“很疼吧?”

熊猫精别过头,气哼哼地:“我实话跟你说,这池子里住着你家长老句芒养的那些恶灵,我听说是你去收拾九疑的残局,那些恶鬼你没完全杀死吧?”

卫延不意外他的情报,这么多他又不是夸父转世,哪有那个毅力:“你说呢。”

熊猫精记恨他嘲讽自己的口腔溃疡,恶意满满地说:“句芒还不知道自己炼化的恶鬼中海油一部分你的功劳吧。”

卫延凉凉地笑了一下:“我这叫推波助澜。”

熊猫精纠正他:“你这叫助纣为虐。”

“不过,你干的那些事别人发现不了,句芒心里跟明镜似的,”熊猫精指了指池子,“全在这给你留着呢,那些恶鬼混进混元峰候着句芒,被他的坐骑一网打尽了,这些东西也没眼力劲,就是饕餮鬼也不过是能跟衰败的九疑山抗衡而已,几只滚魂野鬼还想跟句芒对上,大概嫌自己死得太慢。”

卫延沉吟半晌:“所以,与你有什么干系?你可不是个古道热肠。”

熊猫精拔了一把草:“你管我,你只要把池子填了,你老婆跟那些人类就能活下来。”

卫延起身,拍了拍草屑,竟然要走:“实不相瞒,李殊我今天就能带她回去,就是两里两里飞也能到府南,其他人,让他们自救吧。”

熊猫精没想到卫延竟然是个恶毒的,张口想骂他没人性,忽然又记起他本来就不是人,换自己遇到估计也会拒绝。

毕竟生物本能就是保全自己,趋利避害。

何况对面的还是个帮句芒炼化了不少恶鬼充当饕餮鬼食物的蛇精。

不过,“你肯走,她未必会走。”熊猫精冷言提醒。

卫延脚步一顿,眉头微挑:“那我就把她打晕带走。”

熊猫精被这条蛇精的不要脸震惊到,一手捂脸,一手张开五指:“这样哥们,你不要问我原因,大不了,我牺牲点,回去时我背你们俩如何?”

卫延脚下不停。

熊猫精见他软硬不吃,有点没辙:“算我欠你一个人情怎么样。”

卫延哦一声:“这人情太大,我怕你还不起。”

熊猫精抚了抚自己下垂眼,“为表诚意,我决定再告诉你一件事。”

他捻下一根自己的睫毛搓了搓,轻声道:“卫延,混元峰想成为九疑那样的神山还差点东西,你猜那是什么?”

卫延不再理会熊猫精。

熊猫精见他走远,自己再说说什么也是媚眼抛给瞎子看,他靠回池子便打了个盹。

夜色深沉,醒来后,露水已经浸湿了熊猫精的裤腿。

水潭倒映着漫天星河,湖面上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雾气,轻柔的微风拂过,美得像一场幻梦。

不知想到什么,熊猫精脸上浮现温柔的笑意,手伸进池水中搅了搅,低声道:“再等等,我马上就来救你。”

“小柔。”

第55章 第 55 章

因为卫延还在营地,李殊还要回去一趟,何况,向媛媛并没有听她的话通知人员撤离,不管她说是预知梦也好,还是其他,向媛媛总是笑着拒绝:“可是仪器并没有显示啊。”

看李殊愁眉苦脸,李江隐开解她:“说不定真的是你想多了,这里那么多专家呢。”

“但愿如此。”李殊收拾好东西,天亮前坐上回营地的大巴。

李嵘也要跟着去,他在国外呆了几年也没学会沉淀,愤青得一如既往。一上车就端着掌上电脑看新闻,边看还要跟李殊点评。

“姐,”李嵘指着新闻里那个站在被告席上的高级干部说,“他们是不是想钱想疯了,居然打上救灾物资的主意,那么多个零。”

李殊打瞌睡打到一半被吵醒,脾气也不太好:“看就看,话那么多。”

李嵘自讨没趣,继续看了会儿,身后忽然有个脑袋挤上来,是昨天一起吃饭的海日古,他指着那位谭政.委一叠声道:“这个人有点眼熟啊,跟我一个朋友长得好像。”

李嵘来了点兴趣,侧过身问:“什么朋友啊?”

海日古左右看了看,见大家都在打瞌睡没看这边,对李嵘嘿嘿笑了几声,压低声音:“缅甸老挝那块做玩具出口的。”

什么出口?

李嵘一愣,旁边闭眼假寐的李殊说:“海哥,你那哥们是不是还做点糖果生意啊?”

李嵘摸不着头脑:“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海日古面色一僵,随即打起哈哈:“小姑娘蛮懂,以前做过?”

“没,就是听人说过。”

海日古闻言缩回脖子,也不再吭声。

李殊笑了一声,拧开水瓶喝了口润润嗓子,朝还在继续播放的新闻看了眼,忽然想到什么,这个谭某某的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

在哪呢?

李殊愣是没想起来。

倒是海日古这个大嘴巴,一到饭点赶紧跑去跟他几个朋友说了自己说漏嘴的事,那些人又找了个机会叫李殊一块儿吃个饭,逼着她保证不说出去才罢休。

不过,李殊连他们说的那人都没见过,去跟谁说。

李江隐听李嵘说后,倒是警惕不少,一直盯着他们生怕出事。要不是谢师傅的儿子谢辉给他们换车子去了,他也不用那么戒备。

反而是李嵘得知他们说的糖就是毒品后,忽然有点后怕,这个世界的恶意真是无处不在。他一个夜店都没进过的良好青年哪里懂,不过,他姐怎么知道的?

卫延回营地后发现李殊不见了,心里一沉,连忙出门打听,还是隔壁一起打过牌的袁氏夫妇告诉他,李殊去前线帮忙了,他才松了口气。

当夜卫延睡了个踏实觉,三更半夜,窸窸窣窣的声音在帐篷外响起,卫延睡得沉,仿佛毫无察觉。

金袖咬开拉链,爬进来匍匐到卫延身边,仔细地端详他的脸。

卫延这几日忙碌,眼底一片乌青,金袖心道,如果是她跟他在一起,她绝不会让卫延为自己烦恼。

人类就是麻烦,想到那个女人,金袖眼底浮起一片煞气,非我族类。

也许是她身上那股浓烈的恶臭过于刺鼻,再回头时卫延已经睁开眼,躺在那里目光澄澈地看她。

金袖刚想开口,忽然感到眼前一闪,卫延不知何时拿了把刀在手里,离她的眼睛只有几毫米。

金袖只想来偷偷看他一眼,没想到没把他吵醒,她咽了口唾沫。

“是你啊。”半晌,卫延收起刀。

金袖紧张得有些瑟缩:“我就是来看看你……没别的意思。”

卫延坐起来,离她不远不近,他像从前那样打量她:“看起来,你在句芒那里过得不太好。”

他的声调陡然拔高:“做了这么多错事,你还敢来找我?”

金袖把自己盘得一团麻花,生怕自己的味道染到卫延身上,嗫喏道:“师傅,我…….”

卫延眉眼笼着薄霜:“我不是你师父,我没教过你。”他看一眼金袖身上斑斑烂疮,“你这身好本事是句芒学的,这句师父应该送给他。”

金袖慌忙摇头,她谦卑地垂下蛇头,絮絮说起来由。

她压根不知道熊猫精已经把她的来意捅了出去,还劝卫延离开此地避祸,可现在的卫延一看见她就想到李殊‘死’后的那些日子。

恨不能将她剥了蛇皮做皮鞋,哪还有心思听她的话。只不过,卫延还在怀疑熊猫精的话里有假:“如果你感念我当日放生,那就老实回答我几件事。”

金袖一噎,有些犹豫。

疮口里恶鬼似乎又在撕咬她的皮肉,她疼得蛇身颤抖,声音也打着颤:“师傅要问什么?”该说的她说,不该说的金袖舌头咬断了也不会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