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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德妃日常(3)

作者: 柳锁寒烟 阅读记录

大BOSS手下的人呐!绣瑜只好下了炕,到正间坐定。

钮钴禄皇后的心腹太监王福顺进来冲她打了个千:“皇后娘娘请小主下午到坤宁宫说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统一回答某些评论:

康熙是千古一帝吗?在史学界有争论,你可以站是,可以站不是,但是否认不了他的功绩。我站是,因为我觉得台湾是中国的,蒙古是中国的,西藏是中国的。我敢说这话,是康熙给的勇气。

历史上德妃是佟贵妃的婢女吗?抱歉,我没有找到任何史料可以证明这一点,如果哪位有,请分享给我。在没有史料的情况下,个人设定为皇后推荐,是因为她死得早,不用有心理负担。

女主为什么要对清朝历史一知半解:因为后期有九龙夺嫡的情节,知道历史这个挂太逆天了。至于某些“女主出口古文古诗为什么不知道历史?”“知道荣妃的儿子是三阿哥为什么不知道历史?”这些评论恕我不能解答,因为您不是真心来看文的,怎么解释都没用。

明清皇宫里是有猫的,而且有很多野猫。主要来源于宫妃太妃的宠物遗弃。

第3章 面见皇后

坤宁宫面阔连廊九间,钮钴禄皇后日常起居却不在正殿,而在西面的暖阁里。

绣瑜跟随宫女低着头跨过数道描金错彩的门槛,来到暖阁的珠帘前等候召见。绣瑜悄悄打量着屋子里的陈设。

钮钴禄氏身为中宫皇后,居室里的富贵华丽自然是不消多言。不同之处在于其他宫里的暖阁都是精致小巧,钮钴禄皇后却将梢间与暖阁打通合并为一间,只用一道珠帘做隔断,使得屋子里宽敞明亮,大气蓬勃。

殿中没有用太多花囊、香炉、绣帘这样女儿家的东西,反而是临窗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摆了四五个笔筒,十几方宝砚,磊着几十部新书。

不知道的人见了,不会以为这是皇后的寝宫,多半以为是皇帝的书房呢。

“咳咳!”

绣瑜恍然回神,却见皇后正从内间出来,匆忙深蹲行礼:“奴婢给皇后娘娘请安。”

钮钴禄皇后是个典型的满洲美人,一身富丽堂皇的明黄色蜀锦旗袍裙上,绣着鸿雁高飞的图案,尽显皇后威仪,却笑得很温和:“免礼赐座。你在想什么呢?”

绣瑜心里咚咚打鼓,却大着胆子说:“奴婢在家时常听额娘说,什么样的人住什么样的屋子。今日见娘娘的坤宁宫阔朗大气,不闻脂粉香气,但见书山笔海。娘娘母仪天下,果真与我等凡俗女子不同。”

绣瑜这话可是透着十足的真心,满族入关才三四十年,又重武轻文,就是皇族的男子还有不少大字不识的呢,后宫里不识字的妃嫔更是一抓一大把。钮钴禄氏却明显有着极高的政治和文化素养,真是太难得了。

可惜这样的房子,这样的人,刚硬有余,温柔不足,必然不会得皇帝喜欢。绣瑜隐约记得康熙的第二个皇后似乎是不得宠的,想必就有这个原因了。

她为钮钴禄氏的素养感到震惊,却不知钮钴禄·贤宁也很惊讶,乌雅绣瑜不过一介包衣宫女出身,却能见微知著,也算有灵气的了。她不由细细打量起绣瑜,还是早上请安的时候那套天青色绣雨后荷花的旗装,但是因为离得近了,她可以更清楚地看到那双晶亮的眼睛,眼如桃花,眼带秋波,一下子让她本来就柔美的五官鲜活了起来。

钮钴禄氏心里莫名有些酸楚,但她知道自己压对了宝。开始的时候她抬举了几个宫女不过是为了借腹生子。没想到八月的大封中,佟佳氏竟然得封贵妃!瞬间成了她的心腹大患。

钮钴禄家功劳虽大,但是已经有日薄西山之势。但是佟佳家却正如旭日东升。如果佟贵妃再诞下皇子,或者佟佳家的人再立下大功,那么她就很有可能被封为皇贵妃。要知道,当年顺治爷的董鄂皇贵妃在的时候,如今的皇太后真是连站的地方都没有。

她需要一个帮手,康熙坐拥六宫,凡俗女子根本入不了他的眼。这个乌雅氏还算是个有灵气的。

想到这里钮钴禄氏脸上的笑容逐渐加深:“你母亲是个有见识的。你也是个聪明人,本宫一向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

绣瑜有点没摸清她的套路,但是她本来就打定主意要靠上皇后这棵大树,当即行礼道:“愿为娘娘效犬马之劳。”

“你错了。你如今是皇上的嫔妃,当然是为皇上效劳了。侍墨。”

皇后的贴身宫女当即捧上一套淡青色绣着迎春花的旗袍,并配套的首饰。

“天气热,那些大红大绿、宝蓝粉紫的颜色看多了,难免伤眼。你可明白了?”

这是在指点她康熙的喜好了!绣瑜心里一万个问号,还是不动声色地行礼谢恩,又聊了两句,她就识趣地跪安了。

侍墨把她送到门口,才回来轻轻给皇后捏着腿,颇有些不忿:“娘娘也太抬举乌雅氏了,她不过是个宫女出身,就算来日产下皇子,也不过是个婢生子,怎么配做娘娘的养子呢?”

“婢生子?”岂料皇后突然笑了:“婢生子才好呢。我的孩子,生母出身越低越好呢。”

她早看穿了,可皇帝绝不会允许她这个继后生下皇子,跟太子分庭抗礼,甚至不允许她抱养荣嫔、惠嫔她们的儿子。

唯有一种可能,就是这个孩子的生母出实在太低,低到了即使她这个皇后来养,也绝不可能威胁太子的地步。抬举乌雅氏,就是她对康熙的一次试探。如果康熙想给她一个孩子了,必定会叫留。否则……

她正想着,身边的贴身嬷嬷完颜氏却走进来在她耳边说:“娘娘,奴婢打听清楚了。满贵曾在乌雅答应晋封当日送去50两银子。乌雅答应至今一分未动。”皇后笑了:“一个有钱却只送五十两,一个收了银子却留着不用。一家子的人精啊,也罢,本宫近来精力不济,她有本事自保是最好的。”

晚膳时分,承乾宫里佟贵妃就得到了皇后召见绣瑜的消息,不由重重把玉碗往桌上一放,轻蔑道:“都说钮钴禄家名门贵胄,我看也不过如此!抬举一个奴才固宠,也忒下作了些。”

她的贴身侍女谨儿当即奉承道:“钮钴禄家再煊赫,也不过是武将之家。哪里懂得怎么教养女儿,自然不比娘娘您出身后族,真正德行端方。奴婢听说,皇后是想抱养个孩子呢!”

孩子……佟佳氏不由黯然神伤,这宫里没孩子的又岂止皇后一人。不过片刻她就恢复了骄傲与坚定的样子:“那又怎样?本宫宁可没有孩子,也绝不会养一个婢生子。”

谨儿知道她的骄傲性子,又想到宫外承恩公夫人的嘱托,忍不住暗暗着急。

另一边,长春宫。

“唉。”绣瑜望着炕桌上摆着的那套衣服,第一百零一次叹气。

皇后召见她的事,没有一盏茶的功夫就传遍了六宫。小厨房当即派了个小太监来问她晚膳里的小菜是要清炒还是炝炒,奶饽饽要豆沙馅儿的还是绿豆馅儿的。她还没有傻到以为皇后就是真心对她好。不过是以利相交,利尽则散罢了。但是两人的地位差距悬殊,既然容不得反抗,那就躺平享受好了!

她放宽心思,舒舒服服地用了个晚膳,然后趁着天还没黑,带着竹月在后院遛弯儿。绣瑜摇着小扇子,突然想到:“说起来咱们刚住进来,是不是该去拜访一下前殿的张贵人和蓝答应。”

“小主下午去了皇后那里不知道。张贵人病了。”

“病了?”

竹月摇着头叹息:“今日是皇长女的祭日,她大中午地在宝华殿为皇长女诵经祈福,就中暑晕倒了。”

“糊涂。这样的消息该一回来就告诉我的。快回去拿两件礼物,咱们瞧瞧她去。”

绣瑜急匆匆地赶到了前院东配殿,果然张贵人见了她没什么好脸色:“乌雅答应是得皇后青眼的人,我算哪个名牌上的人物,怎敢劳动您大驾来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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