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线玩家(17)
“不知道,说是要和于俊傲抢资源了。”
“Annie是个老江湖了,于俊傲的大腿抱得是真不错。”玲姐吃着面包,眼珠转了几下,“这样看,把你的演艺约签给凡哥,或许,可以和Annie正面对抗一下。”
“你疯了吗?”
“让那对狗男女知道自己的业务水平有多差,我认为也是对社会的一种贡献。”
“贡献什么了?”
“本来演员就应该用演技说话,漂亮的花瓶只能看看,不实用,把她往哪里一放都是一个样子本身就是对同一场景下其他演员的一种侮辱。”
“许尨凡给你也洗脑了吗?”
“我是觉得凡哥是个非常有眼光的男人,知道撕逼作战,不能一天一个人单线程战斗,一定要拉长战线团队协作。”
“游戏打太多了吧,你?”
“我会去找他谈你的合约的。”
“不要,我不去。”
“你还是对于俊傲下不去手吗?”
“爱过,不想伤害有错吗?”
“有啊,因为对方想伤害你,你不反抗,就是一种不自爱的表现。为什么怜悯自己作为一个受害者,却不反抗?”
早上ZARK刚出卧室,就看到VEE一个人坐在沙发上,静默地看着窗外,等他走到她面前的茶几上,拿起杯子想喝口水,听到VEE轻飘飘却异常坚定地说,“我们离婚吧!”
“怎么突然说这个?先吃饭吧!”
“报道的事情,是你做的吧?做得很好啊,以前被爸爸压制着,所以没办法做的事情,一次性都做完了。她泉下有知,会很开心吧?”
“VEE,我做这些,只是想让自己的良心好过。”
VEE突然放声大笑,“良心好过?当年,如果不是爸爸,你妈妈住院都没有可能。”
“是啊,普通人住院都是奢望,但上面安排下来,总是有床位。”
“既然那么讨厌爸爸,为什么一直不跟我离婚?爸爸,威胁你什么现在他管不了了,所以,我们离婚吧!”
“不管他做了什么,你是无辜的。”
“无辜,就要被你伤害吗?你亲手策划,把我爸爸送进监狱了!”
“VEE,他做错的事情,应该对此负责,一次一次的错,也要一次一次的改过来。”
“你现在没听明白吗?是我、要、和、你、离婚!”
“那我也跟你说明白,我不离婚。”
咚咚咚的敲门声,打断了他们俩的争执。
工作人员跟他们说了下钱至礼大概的情况,然后温和地说明这一次的目的,“我们是来查封这里的,请两位尽快带走随身物品,贵重的钱财就不要拿走了,方便我们取证调查。”
VEE收拾衣服的时候,继续刺激ZARK,“不满意?”
“我昨天去医院了,不是一直想要孩子吗?有了孩子,我们继续过下去吧!”ZARK想了想,还是把去掉避孕环的事情瞒下来比较好。
VEE眼里闪过一丝震惊,但很快又恢复刚刚冷漠的表情,“怎么,你不结扎了吗?”
“你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会不知道,你以为爸爸也不知道吗?”
“他当然知道,所以….”ZARK还是把那些在书房里被揍的话咽下去,“才一直催。”
“幸亏没生,不然还要和你争抚养权,不对,你根本不想要,现在不是刚刚好?”
“VEE,我之前,不是因为不想和你生孩子,是因为我害怕。害怕你会跟小雪一样。”
“跟她一样?”
“小雪因为我流产了三次,最后一次怀孕,我都没能力抚养这个孩子,所以,还是要求她把孩子打掉,因此她才会去相亲。”
“现在呢?我们钱家一无所有了,你还要跟我说生孩子,让我继续走她的路吗?”
“我攒了钱,这些钱都是干净的…..”ZARK说出这句话之后,下意识看到VEE脸上瞬间地轻蔑,他的声音又低沉了,“我还能继续挣钱,我可以养你和孩子。”
“但我不想和你继续了。”VEE拉起箱子,不再回头离开了那间卧室,一切都应该放下了,执着的东西,最终还是毁了她的家,尽管爸爸是有错,但引狼入室的人是她。
金佳佳在片场,在化妆的时候,化妆间有几个人在攀谈。
女A说,“在查疫苗的时候,有个家长去报了另一个案子,但是没有得到重视。”
女B附和,“有家幼儿园,孩子们的胳膊上总是又针眼,但是,院内根本没有正规医院开具的接种疫苗的单子。”
“这家幼儿园还是私立的,学费还特别高,本来我亲戚家的孩子也想去,不过,现在听你这么一说,还是不要去的好。”
☆、出名就会被看到
突然边上有人插嘴,“哎哎哎,你们快看微博,莉莉的事情,今天有人爆料了。”
“人死了不能让人安静地走吗?”说归说,这人还是拿起了手机去看。
女A盯着屏幕,死命地眨眼睛,“涉案的人员已经被抓了,这么糊还加上马赛克,更看不清了。”
女B说,“说是死前遭遇了那种事情。”
“有人说她本来就在外边卖,生活特别不检点,就是为了还钱。”女C说,“不过啊,她就差一点就还完了,看来心理这一关真的过不去,可惜了。”
男A的语气颇有些责怪莉莉的意思,“这一次也是卖,两次也是,多了,肯定大家都不会把她当回事了。最后跳楼自杀前,她最后一次,是自愿还是强迫的,谁又能说的清楚啊!”
“这就难办了,她之前有卖的历史,现在又让人相信她是被害的,根本没人会相信她,不如就一死了之,免得受到更大的折磨。”
金佳佳看着出现在她身边的莉莉,脸上的忧伤更重了,再这样下去,不知道她会不会变成恶鬼,“为什么不能办?只要检验她身上的伤,知道她死前是不是反抗过暴力袭击,就可以啊!她的手指缝里是不是有加害人的DNA,看监控看她进酒店是不是有被胁迫,查她的信息和电话记录,为什么有那么多方法可以去验证的事情,那么武断就要下结论?”
“金佳佳,你这么有正义感,你去查案啊!”
“就是说啊!何必和我们抢工作呢?”
在剧里扮演许尨凡的母亲的老演员突然进门,打断了他们,“演技没提高,整天就知道说人是非,做人的基本道德都被狗吃了,就不要提自己的演员素养了。”
托这位老演员的福,金佳佳算是离开了风口浪尖的地方,她刚出化妆间,就看到斜靠着门边站着个人。
“我来卸妆。”许尨凡见她出来,只是轻轻丢下这句话,便进了门。
阿炳驱车赶往某饭店的路上,跟许尨凡汇报刚刚得到的调查进展,“私家侦探那边说,钱至礼的检查这边,KC金融似乎也有部分牵扯,不过,姚万东的速度还是很快,很多有利的证据被抽走了。”
许尨凡轻声回应,“很正常,不能因为一颗老鼠屎坏了整锅汤。”
“钱至礼交代的内容我让熟人去关注一下。”
许尨凡闭着眼,向后靠着,“怕是不会那么容易得到答案,姚万东之前做事都没有留下过尾巴,我看钱至礼也未必能活过这个月。”
阿炳有些遗憾地眼神下视,很快将情绪抛去,专心开车了。
到了饭店,许尨凡带上墨镜下车,阿炳很快跟上,“今天莫森的杨董也来了。”
“莫森?不用说,今天来的人应该不少吧?”
阿炳低头浅笑,“是,金小姐的前男友也来了。”
“你最近是战斗力变弱还是故意放水吗?”
“只能说这小子命好,抱的大腿太粗。”
“少跟我贫,杨董那边得多用点心,不能光找别人都知道的,也得挖掘些别人不能那么容易知道的。”
阿炳小声说,“凡哥,我才是经纪人。”
“我知道,但你想出道,我可以教你。”
阿炳被许尨凡这一句噎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怏怏说,“谢谢,凡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