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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你如命(14)

劫车党就是这会出现的,四五个年轻人,染着红红黄黄的头发,操着西北部的口音,手里拿着匕首和锤子。

言敬禹以前学过散打和截拳道,对付他们不算太难,只是要护着湛明澜就比较难了,湛明澜在这个时候竟然出奇地冷静,没有东躲西闪,让他护之不及,他始终护在她身侧,时间长了,她也感受到他身体紧绷,有些费力。

其中一个年轻人持刀从左侧贴近他们,湛明澜余光看见那冷光朝着言敬禹的后背而下时,她想都没想就抬腿往他身下狠踹,那年轻人很灵活地一闪,挪腾了一下,看言敬禹正对付前面几个人,换了方向,持刀欲往他颈部要害处而下,湛明澜心生惧意,神情顿时有些狠戾,下意识地用身体顶过去……

巡警车声在这个时候由远及近,几个劫车党本刹那间就做鸟兽散。

言敬禹第一时间转身看湛明澜,问她有没有受伤,她摇了摇头,面色却很苍白,嘴唇的血色急速退去,后知后觉地用手指了指后面:“好像有点痛。”

言敬禹立刻拉过湛明澜一看,她后背的衣服都被划破了,很利的一刀从左背上方划下,血汩汩地流出来,染红了他的瞳孔,他眼眸急骤一缩,立刻吼巡警过来,拨打了120,叫了救护车。

……

湛明澜的刀伤长达十四公分,幸好刀势不深,没有伤到背部连着心脏的血管,这是不幸中的万幸。

手术进行了近两个小时,被送出来时,湛明澜看见言敬禹,笑着喊了声哥,说我还是第一次进手术室,手术室好热啊,被打麻药的感觉好神奇……简直和没事人一样。

在病房里,言敬禹喂水给她喝,问她还痛不痛,她点头:“现在越来越痛了,比手术前痛多了。”

因为不能压迫伤口,她只能趴在病床上,抬头和言敬禹说话。

相比湛明澜的惨烈,言敬禹只是受了点轻伤,手臂和手腕经过清创,消毒,缝补后,简单地贴上了两块纱布,只要一周就可以拆线。

“澜澜,抱歉,我没能保护好你。”言敬禹俯身,伸手摸了摸湛明澜的头发,柔声道。

湛明澜安静地趴在病床上,后背的痛楚一点点泛上来,连带着胸口都有刺痛,她轻吸了口气,告诉自己,别将注意力放在痛区上,想想别的事情。

“很痛?”言敬禹看出了她的难受。

湛明澜想了想说:“嗯,很痛。你能不能亲我一下?”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轻,自己都觉得自己没救了,都什么时候了,还提出这样非分的要求……荒谬,太荒谬。

下一秒,言敬禹的微凉唇就落在她的脸颊上,很细致,很温柔地亲吻了她的脸颊。

“再亲一下?”她得寸进尺,当他的唇落在她脸上,她觉得好舒服,连后背的刺痛都瞬间缓释了不少。

言敬禹又亲了她一下,她看着他的俊脸放大,和他一个眼睫的距离,那么近。

病房里很静谧,除了那如羽毛落地的亲吻声。

“以后别为了我这样,你只需要好好保护自己。”言敬禹沉声,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眸,一字字地说,他大概也知道她为什么会中那刀。

湛明澜忍着痛,没喊出来,额头却沁出细细密密的汗水,安静地和他对视,片刻后问:“那你感动吗?”

算起来,也是她“救”了他吧?可以那么说吧……虽然很勉强。

言敬禹点头,“嗯”了一声。

“那你以身相许给我,好不?”说实在,她头晕得不行,眼前的他突然变成了两个……自己说出口的话完全是下意识的,未经大脑思考,糊里糊涂。

言敬禹目光微滞,随即低笑了一声,拉过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像是开玩笑,又像是认真:“我考虑一下。”

他声音很沉,和这夜晚一般。

*

回到S市,湛弘昌和殷虹知道女儿受伤了,又惊又怜,情绪起伏很大,湛明澜有些不适应他们这般紧张,啃着话梅,挥了挥手:“没事,我现在挺好的。”

貌似因祸得福,言敬禹对她更为关心呵护了,她觉得挺幸福的。

晚上,众人在锦合打牌,郑光明叫来了付融融,她就站在言敬禹身后,纤细嫩白的手帮他捶肩,认真地看他的牌。他要喝茶的时候,她及时递茶,他赢了她立刻叫好,十足地给面子。

“行了,今天就到这里吧。”郑光明笑着指了指付融融,“融融就是言大少的福星,一个晚上,他就没怎么输过,以后再有牌局,你可不许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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