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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你如命(51)

湛明澜“嗯”了一声,准备拿回去修改。

“澜澜。”他在她挪动脚步要转身的时候,喊住了她。

湛明澜停步。

“华筠的事情,是我的错。”言敬禹调整了一下坐姿,很认真地凝视湛明澜,“你不能原谅我吗?”

湛明澜看着他熟悉的脸,那脸有她心仪的五官,曾经怎么看都看不厌,现在只觉得隔得很远。

许久以后她开口:“我不能。”

言敬禹的眉眼间轻轻陷了下去,眼眸闪过一抹不为人察觉的神色,但神情没有呈现出太多的意外。

“没有一个女人会接受这样的羞辱。”湛明澜说,“当然对你而言,这只不过是个太小的意外。大哥,你还是继续当我大哥好了。这样你可以风流快活,肆意妄为,没有责任的束缚,过得更惬意,对你,对我都好。”

她说完,转身头也不回地往门口走,伸手扭开门把的时候,后背被贴上了灼热的温度。

他上前,伸手将她抱在了怀里,扣住了她欲开门的手,低声叫着她的名字。

“澜澜。”

贴得这么近,密密的吻落在她柔软的发间,大手拉过她纤细的手腕,折在她的腰间,使出一种将她揉进自己身体的力道,越抱越紧,不让她离开。温热干净的呼吸在她耳廓一圈萦绕,他的唇似乎无处不在,在她的发间,侧脸,后颈,那么细细密密,像一张网似的,将她罩得密不透风。

她背脊挺直,突兀地问道:“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这个问题,其实对现在的她而言,没有意义,也不是试探,只是对他的彻底截拦,她知道对他来说,婚姻就是一把利刃,是他不愿意涉及的两个字。

果然,他顿了顿,按在她腰间的手松了一下,没有说话。

“放心,我不至于故意借分手之名来逼婚。”湛明澜拉开他环在自己腰间的手,“现在的我,也不会选择嫁给你。”她转身,冷静地看着他,“你没有责任,没有感情,你心里只有欲望,所有的一切,不过是满足你欲望的途径,你的终点也没有其他人,唯有你自己。以后,你一个人去走吧,我不会阻拦,但也不会帮忙。”

他突然低头笑了一下,反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牙尖嘴利了?是我将你逼成这样的,嗯?”说着伸手摸她的脸颊,“澜澜。”

“是我自己,逐渐看清的。”说出口的刹那,湛明澜的整颗心都揪起来,伸手硬邦邦地拉开了他的手,不再与他周旋,转身出去。

言敬禹就站在门口,目光深邃如潭,看着她远去。

*

月末,湛明澜代表湛氏受邀参加台湾和S城商会联合总会立五周年的招待晚宴。

开始时,自然是冗长的主题发言,湛明澜坐在下面,很安静地听着台上的台商发言,虽然很无趣,但台湾人温文尔雅中带着冷幽默的腔调,听着也有那么些意思。坐在她身边的两个女人开始窃窃私语,窃探的目光时不时地朝第一排看去。湛明澜听见她们说了什么,不动声色地将视线挪开,投向第一排。

看见封慎和骆冰坐在一块。

骆冰发生发生殴打门后,人气反而大增,手头的片子也多起来了,八卦杂志对她的关注越来越多,不少拍到她和封慎在一些场合同进同出,使得他们之间的关系显得更为微妙。虽然,骆冰一直在媒体前声称自己和封慎是再单纯不过的老板和签约艺人关系,不过这在外界看来是欲盖弥彰。

“下巴整成了锥子,难看死了,封慎怎么看得上她?”

“她会装呗,你不知道么,她在圈子里的风评就是两个字,清高。现在,只要会装清高,妓^女都可以成为女神。就像那个五点都露的谁谁,一大票男星奉她为女神,骆冰就是学她路数的,整日在博客上写些哲学的文字,接拍几部文艺电影,参加几个环保公益,时间长了,也就装得像了。”

“对了,我听说封大少在那方面口味很重,有一次,将她的硅胶捏破了,她连夜去医院……”声音逐渐隐秘而猥琐。

湛明澜耳畔嗡嗡直响,感受到十足的聒噪。

晚宴挺无聊的,湛明澜和不少人应酬,交流,喝了好几杯薄荷鸡尾酒,整个人都热起来,有些头重脚轻。她找了个借口离开,放下酒杯,到外面的草坪上透风去了。外面很冷,湛明澜在单肩长裙外披上了一件呢格子大衣,她随意地走了很久,借着光,发现后头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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