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你好撩人(48)+番外

年初,苏应忠扬言要断了苏默言的经济来源,逼她回来,也因为他认清了自己的局势,他没办法再给苏默言提供那样的生活。他不是好丈夫,不是好父亲,还是个龌龊的生意人……苏应忠自己也清楚了认识到了这些,所以他死在手术台上的那一刻,一切都结束了。

只不过,苏应忠立了遗嘱也无用,案件牵扯的东西太多,连他的私人资产都被冻结,被判非法资产,即将查封。

当然,也包括苏默言一直想拿回的那栋房子。

十一月,发生了很多事情。

苏默言还是没有拿回自己想要的东西,而她家,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言言,你吃点东西吧……”病床前,不管明漫怎么哄,苏默言就是不肯张嘴。

苏默言已经一整天没吃东西了,也不说话。

晚上,薄安其也赶了过来,看着病床上的苏默言,才一天不见,感觉她像是瘦了好几斤。

“不吃东西也不是办法啊……”明漫要急哭了,可苏默言就像傻了一样。

郁遥刚回到宁城,却联系不上苏默言,消息不回,手机处于关机状态,郁遥焦头烂额,正准备给苏应晖打电话……

这时,一个陌生的号码进来了。

“郁总,我是薄安其……”薄安其从程语霁那拿到了郁遥的联系方式,主动给郁遥打了电话,她想,郁遥过来也许比她们有用。

“我马上过来!”郁遥才刚放下行李,又匆匆往医院赶去了。

“你给谁打电话?”明漫问薄安其。

薄安其叹了口气,“以后再跟你说。”

二十分钟以后,郁遥赶去了医院,病房里很安静,明漫和薄安其守在病床前,苏默言躺在床上眯着眼。

郁遥轻轻敲了下门。

见郁遥来了,薄安其拉了拉明漫,示意出去。

“她低血糖,一整天没吃东西,我们说她又不听,”病房外,薄安其跟郁遥说着苏默言的情况,“你哄她吃点东西。”

郁遥点头,她走近病房,轻轻关上了门。

苏默言安静躺在床上,右手正打着点滴。

发生了什么,郁遥都知道了。明漫说苏默言虽然表面上冷静,不哭,也丝毫不难过的模样,但其实都是憋在心里硬撑着。

床头的粥,还是温热。

郁遥在病床旁坐下,伸手替理了理苏默言有几丝凌乱的头发,指间似有似无扫过她的面颊。她没化妆,苍白的脸颊上还有两道伤痕,只是一天不见而已,竟憔悴成这样。

让人心疼。

苏默言睡得浅,惊醒了,她睁开眼,眼前是郁遥的脸,只有郁遥一个人陪在这里。

“什么时候回来的?”苏默言跟她聊着天。

“下午的飞机。”

“昨晚没来得及跟你说,怕你睡了。”

“默言……”郁遥握紧她冰冷的左手,昨天她们手牵手时,还是滚烫。

苏默言静静望着郁遥,不知道说什么,良久,“我很好,你别担心。”

都昏迷了能不让人担心吗?苏默言果然是喜欢把什么都憋在心里的人,直到憋不住了,一个人抽烟一个人哭。

郁遥扶着苏默言慢慢起身,给她身后垫着枕头,坐躺在床上,“吃点东西。”

“不饿。”

“一整天不吃东西怎么能行。”郁遥拿过一旁温热的白米粥,语气里满是心疼。

苏默言摇摇头,“不饿。”

“听话,我喂你吃。”

苏默言眼眶慢慢变红,像只受伤的猫咪,钻到郁遥怀里,抱紧她,本来从没想过要哭,一抱紧郁遥,苏默言突然鼻酸。

她身上也是微凉,郁遥搂紧她瘦小的身子,用自己的身体温暖她。

苏默言就像抱住了救命稻草,使出浑身力气,她把头埋进郁遥的颈窝里,在哭。

郁遥下巴抵着她的发心,由她抱着,掌心轻抚她的背,哭出来总比憋在心里要好。

“我想回去。”苏默言抬起头,满面潸然地看着郁遥,她想安静一下,不想再有其他人打扰。

郁遥伸手托着她的脸,给她擦眼泪,柔声说,“先吃点东西。”

苏默言还是摇头。

郁遥摸着她的头发,“回去我煮面条给你吃,好不好?”

苏默言额头靠在她肩上,吸了吸鼻子,闷声哼着,“嗯……”

作者有话要说:早早更新,再立个flag,八月份尽量双更。

第37章 Chapter 37

郁遥在厨房里煮着面条, 苏默言讷讷地坐在餐桌前。

“好了。”

正冒着热气的面条摆在自己面前, 苏默言接过郁遥递来的筷子, 埋头吃着, 除了话少得可怜, 一切都与平时无异。

恰是苏默言不说话, 郁遥才担心。

苏默言一旦沉默起来,就像把自己关进了铜墙铁壁的牢笼里, 一切安慰的话语都无用,你感受不到她的情绪,也理解不到她的想法。她完全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

面条照旧吃得很干净, 再喝口汤,一股暖热顺着食道往下。苏默言曾对郁遥说,她亲自做的菜, 自己都会吃干净,到了很久以后, 依然是这样。

“喝点水。”郁遥在苏默言身旁坐下,手里握着玻璃杯。

“嗯……”苏默言捧着水杯一口气喝干。

沙发上,苏默言慢慢爬进郁遥的怀里,将侧脸贴在她的肩上,眯上眼。她喜欢抱着郁遥,然后一句话也不说, 就这样紧紧地抱着。

她极度缺乏安全感,郁遥看她蜷在一起的身子,可以感觉到。除了抱着苏默言, 郁遥也不知怎么去安慰,同时,她发现自己远远不够了解苏默言。

苏默言窝在郁遥怀里睡着了。

“默言——”郁遥低头拨了拨她的头发,轻声叫她,保持这样的姿势时间久了,郁遥担心她脖子会不舒服,“…去床上睡。”

“陪着我……”苏默言睁开眼朝她呢喃,抓紧郁遥的手,生怕她会松开自己一样。

“嗯。”郁遥心疼地揉着苏默言的头发,某些感情如洪水般涌上心头,苏默言总有让她淡忘理智的本事,现在这种情况,她也不可能扔下苏默言一个人,“我陪着你……”

苏默言自始至终握着郁遥的手。

这难熬的一晚,苏默言永远记得,她喜欢的人,守了她整整一夜。

郁遥给苏默言批了一星期的假,处理家事。

对苏默言来说,没什么好处理的。

苏氏的资产,该封的封,该查的查,而苏应忠即便不死,也逃不过法网恢恢。

而那个姓曾的女人,很好地诠释了“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甚至连苏应忠的葬礼都没有出席,就带着她女儿走了。

多么可悲,就因为这样一个女人,苏应忠背叛了她母亲,不仅可悲还很可怜。苏默言想,那个女人在苏应忠病床前的最后一次哭泣,也只是为荣华富贵打了水漂而伤心吧。

葬礼一切从简,苏默言觉得无所谓,但苏应晖执意要办。

那天,郁遥也去了,她穿着一袭黑色长裙站在苏默言身边,她担心苏默言会撑不住。

苏默言很淡然,刺目的阳光下,她微眯着眼,看着灵台前的那张黑白照片,不悲不喜。其实,熬过她母亲去世的阴霾后,已经没有其他可以将她击垮。

苏应晖想让苏应忠的骨灰和她母亲葬在一块儿。

苏默言和苏昂都拒绝了,理由很简单,他不配。

这就是十一月发生的事情。

几个月前,苏默言是个伪落魄千金,而现在,她是个不折不扣的落魄千金。不得不说,苏应忠在某些方面,有点远见,至少现在的苏默言面对这些,一个人还能应付。

十二月中旬,苏应忠去世后不久,忙过了一些琐事,苏默言跟郁遥提出辞职。

“辞职?”郁遥手里的签字笔在合同上划了一道,她早知道苏默言会离开,只是没想过这么快,“接下来去做什么,有打算吗?”

“当个自由摄影师,走一步看一步,我最擅长这个。”苏默言随性地笑着,“你知道的,我当初来这,只是因为和苏应忠打赌……”

上一篇:只因是她 下一篇:西芹g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