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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聪明(49)+番外

从后视镜里看到叶斯承的那辆卡宴稳稳地跟在她后头,她蹙眉,过了绿灯后就踩油门加速,飙车一般冲了出去,也许是叶斯承看出了她的愤怒和厌恶,过了两个路口,她再一瞧,他的车已经不见了。

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她现在乃至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想再看到叶斯承了,她决定给自己这段时间喘口气,让她想清楚到底是和他做一对貌合神离的夫妻还是彻底离开他,但无论是哪一种,她都不打算去信任叶斯承了。

何蔚子将车子开到属于她和叶斯承两人共有的郊区别墅,这处房产是他们结婚的第四年购置的,花了大价钱请了知名的装潢设计师打造成了丹麦风格的欧式别墅。他们常常会选择在这里开派对,过生日,请朋友聚会或者商务会谈。

房子里的家具多是金属和木质的,色彩尽量保持了原木的本色。采光很好,无论是客厅,餐厅或者书房都能看到大面积的格子窗,客厅是跃层设计的,跳高的墙面上甚至设计了上下两道窗,非常通透明亮。

何蔚子收拾了一些东西,打电话给官哲哲让她帮忙找一处离恒鑫近一点的单身公寓,官哲哲这人是完全不给别人留情面的,一针见血道:“哟哟哟,你和叶斯承闹分居啊?”

何蔚子随便敷衍了她几句,她知趣地不问了,说了声没问题。

最后,何蔚子走近储藏室,打开大的柜子拿出一个zakka收纳盒。

收纳盒里放着很多杂七杂八的东西,譬如她少女时代买的胸花,发夹,手机链,譬如她随手画的画,去各地旅游带回的明信片,还有一堆彩色的水笔……以及一支口琴。

她从小就喜欢吹口琴,这个乐器简单方便容易携带,快乐地时候,苦恼的时候拿起来吹一吹,心情就会随之飞扬或者平静下来。比起钢琴,大提琴,打鼓那些大器件,她还是喜欢口琴,悠悠的一曲,不为别人表演,完全是自己吹给自己听的。

读大学的时候,有段时间她时常带着口琴到百草园去吹,吹一首《友谊天长地久》

常常是傍晚,她一个人坐在百草园的椅子上吹着口琴,周围是郁郁葱葱的树木,隔离了外面的世界一般,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遍又一遍吹着那首曲子,现在想起来真有些装逼,但那时候却乐此不疲。

那次校文艺汇演上,众人拾掇她上台表演打鼓,她推却说:“我就学了半学期,完全是个生手,不丢人现眼了。”

官哲哲说:“别谦虚了,你打鼓的样子超迷人的,我们又不是专家,不需要多专业的表演,要的不过是个范儿,糊弄糊弄人的。”

她还是说不行,但拗不过大家的热情,她商量着说:“要不我表演口琴,我吹口琴还是挺有信心的。”虽然当时她已经好久没去过百草园吹口琴了,但不管怎么生疏总比打鼓要强。

官哲哲说:“口琴多小儿科啊,再说口琴已经有个人报上来了,是章泽凌。”

结果,那次文艺汇演上,章泽凌表演的项目就是口琴吹奏《爱情故事》

而何蔚子被逼上梁山,上台打鼓,众人在台下叫好,比起章泽凌那小儿科的口琴,她倒是大放异彩。

结束后已经是晚上十点了,后台却依旧乱哄哄的,大家忙着卸妆,换衣服,却突然闻到诱人的披萨饼香味,原来是叶斯承为犒劳大家订了十个大尺寸的披萨饼过来,他笑着将披萨饼分给大家,何蔚子也有一份。

有了食物,大家就纷纷坐下来开吃,叶斯承自然是和章泽凌坐在一起,而叶斯承的好友楚蔚然也赶来了,说是特地过来见一见叶斯承的女友的,还带了一箱啤酒。

大家都围过去拿啤酒,配着披萨饼吃,都是年轻人,很快就说说笑笑起来。

“我这个兄弟最闷骚了。”楚蔚然喝着啤酒,将手臂搭在叶斯承肩膀上,笑道,“他上大学的第一天起就发誓四年里不谈恋爱,说是会影响前程,一副要做大事不顾儿女情长的样子,结果呢还不是被我们的小章师妹给俘虏了?”

何蔚子啃着披萨,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靠在叶斯承身边的章泽凌,发现她的小脸红红的,似乎很不好意思一样。

“对了,我爆料,你们知道他们是怎么开始的吗?”楚蔚然伸出手指了指叶斯承和章泽凌,随即拍了拍大腿,“MD真是太好笑了,他啊每天傍晚骑车路过你们这里的百草园,总听见一个人在吹口琴,琴声那叫一个动人,他听到后就停下来听人家吹完一整首,就这样不动声色整整听了两个多月,那两个月是他心情最不好的时候,原因么不说了,总之那个琴声安抚了他的心灵,引起了他的共鸣,让他觉得说不出的舒心……”楚蔚然不顾叶斯承伸手拍他脑袋,笑着继续说,“终于有一天,他骑车又一次经过百草园,天公有成人之美,突然下起了暴雨,我们的小章师妹就从里面跑出来,手里拿着一支口琴,他们就这么浪漫地邂逅了,哈哈,你说这是不是六七十年代的纯爱戏码?更妙的是,小章师妹跑出来,他第一句话不是说这位同学你没带伞我送你回去,或者是小妹妹你好漂亮,而是说你口琴吹得真好,真是半点技巧都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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