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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粒暴躁情种(147)+番外

金铮脸色稍稍缓和一些,虽然仍是要面子地板着,但是放慢了脚步迁就她的速度。

沈何启喋喋不休地盘问:

“那你零点一到就给我吗?”

“你是不是没给我准备礼物?”

金铮被她缠得不行,随口开玩笑逗她:“Killers全线皮肤。”

原以为她要炸,但是她眼睛一亮,居然很喜欢:“全线?!全部吗?”又稍有些惋惜:“可是我只用崇武,全线其实没什么必要。”最后还是振奋,“但是没关系,点进我主页来的人都会羡慕我,这就够了。”

金铮:“……”他忍耐一会,问,“生日礼物,这样就满足了?”

虽然Killers全线皮肤价值不菲,但是毕竟是虚拟世界的东西,在三次元没有任何实际的作用。

“嗯。”

沈何启后面又说了句什么,声音极小,又有夜风干扰,金铮完全没听清,再问她,她却不说话了。

又走一会,金铮侧头,说:“可以贪心一点。”

“我要什么都行吗?”

“是。”

“那我要这个。”沈何启不跟他客气,食指一伸,指向他颈下的位置,两根串着的红绳消失在领口处,藏在衣后的是一块浅绿色的玉。

闻言金铮把玉从领口拿出来,这是他出生的时候金甚给他挂的,金锦也有一模一样的一块,25年来这玉他从未离身,意义非同小可。

在金家家底还没那么丰厚的小时候,老有长辈开玩笑说他们两姐弟的两块玉抵得上家里半壁江山。

“沈何启。”他笑起来,对她毒辣的眼光心服口服,手绕到颈后慢条斯理取挂饰,“真会挑。”

活扣松开,金铮将挂饰套头取下,勾着绳子将东西递给她。

玉带动着绳子轻轻荡着。

沈何启目光锁紧在这一小块绿色上,她伸手接过来,上面还有他温热的体温残留。

从看到金铮第一眼开始,她就注意到他脖子上一直挂着一件颈饰,但是东西藏在他衣服里,鲜少外露,大半年过去她都不知道他衣领下的秘密究竟是什么。

直到一次月考,考前她趴在教室前的走廊栏杆拐角处候场,七中月考按照成绩来排考场,艺术班不计入年段总排名,所以也无需更换考场,只需在自己班里完成考试,而那天金铮的考场就在她隔壁班。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抬头,总之她对金铮一向有这种冥冥之中的感应——他刚好趴上拐角的另一侧栏杆。

两道栏杆呈直角型,也就是说她与他几乎面对面,而且隔得极近。

那时沈何启已经不与他说话打招呼,这样的近距离让她慌乱,她正想退开,却见他脖子里的挂坠随着他的俯身从领口掉落出来,在空中莹莹跳跃几下,然后轻轻在半空中晃荡起来。

她忘了移开眼,像被攥住了心智。

一块玉,精致的平安锁形状。

接下来的考试中,她始终有些心浮气躁,脑海中浮现的除了他精致的眉眼,疏淡的目光,洁白的衬衫,修长的手指,还有那块跳跃摇摆的玉。

多年前那个考试到一半惊觉自己居然为了一块玉走神,然后拿水笔敲自己额头告诉自己要专心一点的小丫头,一定想不到有一天自己仅仅用了一句话,就轻而易举向这罪魁祸首的主人讨来了它。

“要戴上么?”金铮问道。

“要的。”

他便解了她原本的项链把玉挂上去,选了合适的长度将活扣拉紧,随后圈过她的脖子:“走了。”

沈何启伸手牢牢握住平安锁,又侧仰过头看他,他英俊的侧脸笼在月光下,边缘轮廓被镀上一层淡淡的银辉,温柔地一塌糊涂。

她眯起眼,发自内心的感到满足。

在她的少女时代,关于生日她最奢望最敢想象的也不过是他一句“生日快乐”,这个场景她光是想想都觉得幸福得几乎无法承受,只是这样卑微又简单的小愿望那些年并未实现。

金铮不知道的是,方才他没听清的那句话,沈何启说的是“不管你送什么我都会喜欢”。

*

夜已深,两人落在最后,回到别墅的时候客厅已然空无一人,上楼的时候碰到吴勉下楼来,吴勉眼尖,一眼注意到金铮的脖子空荡荡,从小挂着的玉在沈何启那里。

他诧异地看一眼金铮,见人神色淡然仿佛只是随便送出去一块石头似的,他又扭头坏笑着对沈何启说:“万一啊,我是说万一,万一你们要是分手了,你千万别忘了把玉还给阿铮啊。”

沈何启瞪他一眼。

金铮浑不在意,扬一扬下巴,问他:“你干嘛去?”

“出去转转。”

“去寻找小夜莺啊?”语气意味深长。

“什么东西?”吴勉先是不解,不过很快明白过来,啐道,“你他妈的怎么越来越黄了。”

金铮手自后捏一捏沈何启下巴:“都是师傅教的好。”

夜莺,晚上叫得好听。

透过玻璃望出去,吴勉的声影脚步匆匆消失在夜色中,金铮收回视线,带着沈何启继续往楼上走:“希望老吴这把认真点。”他顿一顿,“不然我老担心他还在惦记你。”

*

房门口摆了两个礼盒,是老鳖和李姝杰给沈何启的生日礼物。比起三番五次问金铮讨礼物的劲头,她对这两个生日礼物可以说是很淡定了,带进房间以后因为找不到剪刀和小刀干脆连拆都懒得拆,直接放到柜子上,一低头开始研究自己脖子上的挂坠,研究完了又开电脑登Killers——回来的路上金铮联系了阿标让他给沈何启买全线皮肤。

金铮洗完澡出来,沈何启还在电脑前兴致勃勃选光头崇武的皮肤,其中有两个她难以抉择,左看看右看看,好不纠结。

“金铮,你觉得哪个好看?”

金铮走近,弯下腰来兴致乏乏扫两眼,实话实说:“随便选吧,崇武怎么都好看不起来。”

光头肌肉男,还甩个大铁锤,有什么美感可言。

沈何启听不得别人说她钟爱的角色不好,哪怕金铮说的是实话,她“啧”一声,眉一皱就要跟他理论。

金铮先发制人,催她:“去洗澡。”

“不去。”沈何启一口拒绝,重新没完没了地对两副皮肤进行重复了无数遍的比较。

金铮在旁等她一会,实在不耐烦了,伸手合上她的笔电:“不洗也行。”

到手上百个形形色色的皮肤,那种兴奋感不亚于一个孩童拿到崭新的玩具,正是兴头上,这一打岔她有些不满:“诶呀,你别捣乱。”

金铮不回答,炙热的吻落下来,片刻的纠缠后,又移到她腮边,下巴,颈侧。

“金铮。”沈何启怕痒,缩起脖子却无济于事,敌不过他的力气,只能像一条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所幸他并未折磨她多久,张嘴在她大动脉处轻咬一口以后便支起了身子,两手撑在椅子两侧的扶手上,将她圈在自己的胸膛与椅背之间,定定地看着她。

这双眼已变得晦暗深沉,有危险的掠夺气息蔓延其中,愈来愈浓,再不复平日里的清明。

少顷,他拿额头轻轻撞一下她的,嗓音喑哑:“二十四岁快乐,渣渣。”

零点了。

沈何启勾着他的领口:“送了皮肤,送了玉佩,现在送自己,待会还有吗?”

他垂眸眨一下眼,这一眨,弄乱眼里的那汪深潭,水花四溅,泛起阵阵涟漪,久久不歇。他没有说话,只重新低下头。

年轻的身体不知疲倦地缠绵,天旋地转之间,除了彼此,只剩让人颤栗的刺激和欢愉,所有的一切都被遗忘,灵肉合一是宣泄爱意最好的方式。

良久,云雨初歇。

沈何启由金铮从浴室抱回卧室,闹得太凶了些,她体力不支,已然昏昏欲睡。一沾到床,就寻了个舒服的睡姿闭上眼,连眼罩都忘了戴。

金铮站在床边,一手撑在床上,另一手去捏她脸,不让她如意:“别人是小夜莺,你怎么就是小哑巴,你哪怕是只小乌鸦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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