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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粒暴躁情种(172)+番外

金铮落在最后,他朝沈何启招招手:“来。”

房门虽被敲开,但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庞大的伴娘团成员各个和小夜莺一样玩得开,刁难层出不穷花样百出,长得最帅的是活靶子,前面几个游戏金铮全部积极配合,跳指压板、喝各种调料喝饮料兑起来的不明液体都没眨一下眼睛,一直到说抱伴娘做二十个深蹲,他拒绝,笑着点点怕被波及所以远远旁观的沈何启:“女朋友在那放哨呢。”

伴娘团发出失望的唏嘘声。

好不容易闯关结束,便到了找婚鞋的桥段。

找婚鞋依然延续了前面的变态恐怖模式,新郎团队发动九牛二虎之力把房间翻了个底朝天也一无所获,最后公布真相,鞋子藏在纸巾盒里面,上面铺了一层纸巾,伪装得天衣无缝。

“卧槽这怎么找得到?!”

“我都以为是藏我们不方便找的地方了……”

此起彼伏的怨叹声中,金铮走到沈何启身旁,圈过她的脖子低头好笑道:“我们结婚你不会这么搞我吧?”

沈何启歪头认真思考了一下:“你帅一点,说不定我就不忍心了。”

“帅一点就不忍心啊?”金铮笑,“那稳赢了。”

“赢个几把,早看腻了。”

“看腻了大早上谁又脸红了。”

戳到沈何启死穴,她把头偏了过去。

金铮凑近她的耳朵,呼出的热气在皮肤上造成酥麻,他弓下背脸去贴她的侧脸,语气里全是不怀好意:“你看,你又脸红了。”

沈何启本来没有脸红,听了他的话信以为真,捂脸退开几寸,然后凶巴巴地回头骂他:“关你卵事!”

金铮只是笑。

*

闹哄哄的抢亲之后是拍外景,天气晴朗,年轻的青年男女们迫不及待下了车,嬉闹着朝A江公园广阔的草坪上跑去。

金铮依然是勾着沈何启的脖子落在最后。

“晒死了。”迎着日头的方向,沈何启的双眼在墨镜后微微眯着,抱怨道,“怎么这么大的太阳?”

“补钙。”

外景拍完已临近傍晚五点,大部队赶回婚宴会所。

沈何启陪着新人团队一块迎宾,等到李姝杰俩夫妇和老鳖两夫妇到来,金铮赶她:“你和他们一块进去。”然后他对一旁吴勉说,“她下午拍外景肯定累到了。”

“不去。”沈何启皱眉。

抗议无效,吴勉挥手:“心意领了,你赶紧去坐着。”

他们迎宾结束回宴会厅的时候,沈何启正和好友夫妇俩坐在一块,见状打算起来跟着去主桌入座,老鳖拉她:“陪我们坐这么得了,这么多伴郎伴娘,又不用都陪着敬酒。”

金铮路过她的时候也说:“你坐这得了,待会那边忙起来很乱,我没空顾你。”

于是沈何启身为伴郎落得一身轻松。

婚礼虽穷极奢华,美轮美奂,但毕竟算不上新奇,大家也都是见惯了市面的,气氛并不算太热情。整场婚礼有两波高潮,一次是新人父母致辞,小夜莺和父母在台上哭的稀里哗啦,台下好多人也受到感染纷纷抹起了眼睛。

沈何启在台下坐着,从前毫无波动的画面,她头一次无法再无动于衷,随着婚礼正式迈入一年倒计时,她此刻不免想到沈耀荣和何令珍,小夜莺好歹还有个弟弟,可是他们只有她。

另一次高潮是抢捧花。

新娘子背对着抢花人群前后挥动手臂做扔捧花准备,金铮和江文韬在背后顾不上绅士分度,那架势分明是要铆足了劲跟伴娘们抢。

“金铮怎么还抢?”老鳖不解。

李姝杰也闹不明白:“我也看不懂了。”

沈何启看着金铮,没动视线:“他们肯定是要帮菜鸡抢。”

李姝杰还来不及为此做什么反应,倒数声已经到一,粉色的玫瑰花束画出一个圆润的抛物线往后边人群飞去,金铮和江文韬立刻伺机而动,两人左右夹击,伴娘们跃跃欲试,江文韬眼看花就要被抢了,情急之下他用手背把花打向了金铮,金铮立刻接招,同样只用手背,精准地把花砸向陈伟业。

飞来横物,陈伟业猝不及防,下意识双手接住。

“好!”

满堂喝彩。

陈伟业朝两位好友扬扬花,脸上的笑容带了点久违的傻白甜风味。

“伟业。”吴勉搭过他的肩,微侧着头以对上司仪的麦克风,“花抢到了,人选好没有?今天来宾里面,你看中哪个我做主,一定把线给你牵上。”补充,“尚未婚嫁啊!”

台下不明真相的群众都哄堂大笑。

陈伟业也不扭捏,大方接梗:“那就除了新娘子之外最漂亮的那个吧。”

吴勉扭头看金铮:“最漂亮的那个啊?最漂亮的那个明天要去民政局领证了,你换一个目标。”

闻言台下更热闹,口哨声尖叫声响个不停。

金铮笑骂吴勉一句“滚”,目光穿透密密的人群落到几桌开外的沈何启身上,弯起嘴角。

江文韬当然知道他在看谁,勾着他的脖子小声提醒:“阿铮,今天回去别忘记好好珍惜最后一次非法炮。”

金铮:“……”

*

翌日。

上午十点。

民政局大门口。

沈何启站在台阶上,拿着两本红本子翻来覆去地看,从拿到本子开始她的自言自语就没停下来过:“造孽啊我怎么27岁就结婚了。我的理想结婚年龄是三十以后。不过,”她转折,“我是永远都不可能老到30岁的。”又继续胡言乱语个没完没了,“我沈何启,长生不老,韶华永驻,福寿连绵。”

“念完了?”金铮斜睨她一眼,“可不可以让我说句话?”

“嗯?”

金铮摁住她的脑袋,低头在她耳垂上亲了一亲,沈何启嫌痒,挣扎着要躲避,他不让他得逞,下一句话把她定在了原地:

“老婆,我们合法了。”

*

领证以后,金铮对沈何启的称呼在连名带姓和渣渣之外又多了个老婆,不过什么时间叫什么没有什么章法,他基本上是想到哪个就叫哪个,唯一可以确定的是生气的时候叫全名,在床上的时候叫老婆。

沈何启对金铮的称呼还是一如既往地正气凛然。

次年6月3号,距离他们的婚礼还有5天,金铮正在新加坡出一趟长达20天的差,归程在6月6日。

半夜迷迷糊糊的,他被沈何启的电话吵醒。

“渣渣?”

“金铮。”沈何启声音轻轻的,“是个男孩。”

第135章

金铮闭着眼睛,黑夜里,他长长的睫毛颤了颤。

沈何启又重复一遍:“是个男孩。”

“嗯。”金铮应道,“你梦到了?”

“嗯。”

短暂的失语后金铮轻笑:“那他叫你妈妈了吗?”

“没,我也搞不懂他怎么叫我爷爷。”有些沉重的氛围立刻让沈何启一句话破坏了个干净,“你倒是说说看,为什么?”

要不是她人不在身旁,金铮一定狠狠揪她耳朵:“爷爷你个头。”

沈何启得逞地笑,笑完,她轻咳一声,收了残存的笑意和话语间的不正经:“没有,他什么都没叫我。他还小,不会说话呢。”

金铮静静听。因为夜半醒来的缘故沈何启的声音比平常慵懒,那娇滴滴的腔调也越发浓厚,像块甜死人不偿命的奶糖,透过话筒,丝丝融化在他的枕边,又黏又腻,缠的人四肢都脱了力。

“我梦到我们三个人一起出去玩,你超级喜欢他,一直亲亲抱抱举高高,都没空理我。”

“哪有人这点小事都要和自己儿子吃醋的。”金铮嘲笑她,“你这么大人了我又不能在外面对你亲亲抱抱举高高。”

沈何启嗓音提高一个度,也不嗲了,翻脸无情:“拉倒,我要挂了。”

“喂……”金铮闷笑,“你还能不能讲点道理了?”

沈何启“切”一声,电话没挂,嘴硬道:“反正你只能最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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