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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粒暴躁情种(20)+番外

然后金铮头也不回地走了,再后来也没表现出什么情绪,甚至当两人在一家店里被误以为是一对夸他们有夫妻相的时候,他还痞里痞气地把头低下来和她脸贴脸,并排着给店员看:“长得这么像的夫妻不叫有夫妻相,叫乱/伦。”

他们两个长得这么像,夫妻能长这么像?开玩笑。

金锦保养得很好,丝毫看不出比金铮大七岁,他们两个最常被人误会的是龙凤胎。

没逛几家,金铮直接在一家店让店员把最贵的项链拿了出来,也不管好不好看合不合适就买了下来。这就算是把自己送给母亲的生日礼物定下了。

金锦不想像他这样只管价钱不管东西本身,还是继续一家店一家店地挑着对比着,老妈五十五岁的生日礼物,她不想敷衍了事。

金铮很耐心地陪着她。

越耐心越有鬼。

金锦心知肚明,作为一个直男,她弟第有着和大部分男人一样的通病。你让他做100个俯卧撑,OK,他咬咬牙就成。你让他跑上十几公里,他也没多大问题。但是你一旦拉他逛街,他走五百米就累得耍赖。他也不顾自己的绅士风度了,也不管平时什么交情了,满脑子想得都是如何终止这场女人无法理解的灾难。

两姐弟就这么各自心怀鬼胎走了许久,金锦终于挑到合适的礼物,两人准备打道回府。

商场的地下车库里,金铮神色如常地启动汽车。

这是真打算装到底了?

“我跟爸妈的要求都是一样的,你要的女孩子,不用多漂亮家境多好,可是至少人品和道德要过关,这样勾三搭四的,绝对不可以。”

车子堪堪起步,听到金锦这么说,金铮一脚刹车重重踩了下去。

他松开安全带,丢下一句“等我一会”就脚步匆匆地离开了,连车门都没顾得上关,发送机也没来得及熄灭。

这出戏终于还是按照该有的剧情走了,金锦望着金铮头也不回的背影,挪去驾驶室把车停回车位。

死小孩,装了半天还不是装不下去了。

她等了半天,也不见金铮回来,俨然是忘了还有个姐姐在闷热的地下车库等他了。

耐心告罄的金锦上楼找金铮。

“长得是还可以,我刚才上来的时候近距离看了看。不过也不至于让你连老四都不管了吧?又不是没见过漂亮的姑娘,你干嘛非要抢他的?”

金铮终于不再跟她打马虎眼,“姐,你还记不记得将军?”他笑得温柔,“她就是将军。”

金锦的记忆库快速进行搜索,搜到了一个很久之前弟弟玩游戏的时候总是念叨的名字,她从迷茫渐渐变到恍然大悟又到错愕:“将军不是个男的吗?!”

第19章

迎面擦肩而过的奇怪女人并不影响什么心情,转眼沈何启就把这事抛之脑后了,和李姝杰老鳖在甜品店落座,这条勒得人大气都不能喘的裙子也完成了它的使命。她终于能放开肚子吃东西了,不顾生理期,点了一大杯芒果沙冰,几大口下去,从牙齿开始蔓延到食道的冰凉冻得人发痒,却又无比舒爽,浇灭心头那烧得通红的炙热。

两个死党仍然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地审问她,她不理,甜品一勺接一勺往自己嘴里送。

李姝杰和老鳖也累得偃旗息鼓了,直到整整一碗沙冰见底了,李姝杰进行最后一次尝试:“就三个问题,怎么样?”

沈何启拿了纸巾摁了摁发麻的嘴唇,纸巾随之印上鲜红的口红印,她揉皱丢到一旁,居然难得大方起来:“好啊。”

绝处逢生。李姝杰和老鳖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重新燃起熊熊的八卦之火。

老鳖讨价还价:“五个行吗?”

“两个。”

李姝杰忙安抚她:“行行行,三个就三个。”一边给老鳖使眼色示意她不要太贪心。

“睡没睡?”

异口同声的第一个问题。

两个傻子,白白浪费一个问题。沈何启不说话,从包里拿出棉条,像看弱智一样看她们。

妈的失策。

老鳖后悔不迭,抛出第二个问题:“吴勉知道自己被好哥们给绿了吗?”

“我郑重声明一下,我跟金铮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一毛钱关系都没有能当街拉拉扯扯?老鳖撇嘴,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拒绝相信。

还剩最后一个问题的机会。

李姝杰拦住了跃跃欲试的老鳖,说:“最后一个问题,其实也不是问题。我不知道你和金铮有奸/情,我想泡他的事你别放在心上。”

……奸/情你个头,她本来都差点感动了。

李姝杰和老鳖还是认定她和金铮背着吴勉搞上了。

人真的是一种很护短的生物,这种事发生在别人身上或许会觉得这个女人水性杨花,但发生在好朋友身上,再怎么错,都有可以开脱的理由。

沈何启活到25岁,人情世界里可以说是横行霸道、所向披靡。亲人一个比一个疼她,朋友也没有一个塑料姐妹,读书的时候老师都很喜欢她,交往的男朋友也都把她宠上天,连她家楼下的水果摊老板娘都格外照顾她,每次她一去,都从里面拿出最新鲜的水果让她挑。

除了在金铮那堵铁壁铜墙上,她撞了个鼻青脸肿。

只不过现如今连这唯一的例外好像也有了转机。

也算不枉这么多年来她的煞费苦心。

*

沈何启回家的时候,沈耀荣还在客厅看电视,听到她进门的声音连眼珠子都不转一下。

沈何启也没多想,叫了声“爸爸”就打算回房间。

“你站住。”沈耀荣在后面出声。

她爸的声音太严肃,说出的话也很不善,沈何启心中顿时打起了拨浪鼓,转过头干笑着道:“怎么啦老爸?”

“你给我过来。”沈耀荣指指自己对面的沙发。

沈何启战战兢兢坐下,跟她爸套近乎:“爸爸,你怎么这么晚还不睡觉?”

“今天见的男孩子怎么样?”

“挺好,挺好。”

“怎么个挺好法?”

“都挺好,都挺好。”他好就好在他特别善解人意。

“就是没你男朋友好是吧?”

“……”果然是为着这事,还是没瞒住。

见她没否认,沈耀荣确定自己种了二十多年的白菜有猪拱了,一直担心的女儿的终身大事,算是有着落了。

虽是舒了口气,但更多的是不舍。不但如此,自己问她时她明明是否认自己有男朋友的,想到这里他就很难过,看来女儿一点都不信任他。他的心头生出复杂的情绪,不满道:“你有男朋友了为什么不说?还要把人叫去给人家张…张……”

“张伟明。”沈何启提醒他。

“对,张伟明,为什么还要把男朋友叫去给张伟明难堪?”

沈何启仍在做最后的抵抗:“这都什么跟什么呀,都谁说的?”

“还能是谁说的?当然是张伟明说的。你妈给介绍人道了多久的歉你知不知道?介绍人都快气死了。”

明明表现得那么老实巴交的相亲对象,扭头就毫不留情告了她一状。沈何启后悔万分,自己白天的时候不该心软的,原本她今天是打算全程气场全开的,看着人张伟明唯唯诺诺的样子觉得可怜,为了照顾他的感受,她强忍着不耐吃完了一顿饭,还一直好声好气的。

她抱怨:“他怎么跟小学生一样,还跑来告状的。”

她爸今晚的目的也压根就不是相亲男,随口又不走心地说了她几句,就把话题引到了真正的目的上,“你那男朋友,哪里人,几岁了,干什么的,你们认识多久了?”

沈何启一个头两个大,开启糊弄模式:“哎呀,爸爸,你这么多问题我怎么回答,都这么晚了,你不困我还困呢。再说了,八字没一撇的,能处多久还不知道呢,等我确定了我把人带回来给你看。”

说完她就想溜,都逃到房门口了也没见她爸阻拦,沈何启刚松了一口气,手搭上门把手正要开门——“还有。”沈耀荣在后头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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