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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粒暴躁情种(4)+番外

正是两车较着劲谁也不肯让谁的时候,突然一只狗冲了出来。

吴勉一脚急刹车,后车防不胜防,“砰”一声就撞了上来。

后车的车主正是沈何启,她丝毫不反省自己与前车的车距太近,气势汹汹地下车甩上车门,走上来就质问他:“你怎么开的车?”

吴勉就被气笑了。

本来好好地开在路上被撞了,再碰上个不讲道理的肇事者,照理来说他应该很不开心的。

不过当看到肇事者是一个美女,一切就另当别论了。

谁让美女有恃靓行凶的资本呢?

处理完事故,临别前两人交换联系方式以便日后定损理赔,沈何启给了他手机号。

吴勉当下就拿她手机号搜了一下她的微信,发现搜不到。

不过也没什么,短信也可以聊天。吴勉找了她两次,她都很敷衍。

第三次找她,她回复:要么跟你女朋友断干净,要么给我滚。

处理事故的时候他接了个女朋友的电话,语气明明很克制了,没想到沈何启还是听出了对方的身份。

这姑娘不是什么善茬。她没有“坚决不碰有妇之夫”的正义,不过也没有背后捅刀子偷人的阴损。总的来说,不是那么善良,可是坏的光明正大。

而吴勉,确实是抱着撩不到沈何启,就继续与当时的女朋友处着的混蛋想法的。

后来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

他铆足了马力,天天买花送礼嘘寒问暖了一个多月,成功通过了沈何启的考核。

“也许这个事用不着我说你也会这么做,不过我还是提前跟你说清楚,我不谈将来不谈婚姻,我们自在点,游戏人间怎么样?”

这是交往前她唯一的要求。

吴勉本也就是爱玩的人,有姑娘愿意提供这样一段轻松的恋爱关系,他乐得轻松,满口答应。

金铮把自己的手机举到吴勉面前让他看微信聊天,跟他商量:“送我回家,你女朋友借我演场戏。”

吴勉几秒钟扫完了屏幕上的字,耍嘴皮子:“借了还还我吗?”算是同意了。

“当然,有借有还再借不难。”金铮又问沈何启的意见,“可以吗?”

沈何启一脸莫名。

吴勉和她解释:“他女朋友…现在是前女友了,正在他家门口等他,他想找你演个戏把她打发掉。”

沈何启“哦”了一声,“小事一桩。”

金铮道谢,她摆摆手表示不用。

有意思,想甩个女人而已,一个情场老手会自己解决不了吗?偏偏要拉上她。

看来这位老旧识是有话要嘱咐。

*

车开到金铮家小区,全市房价排名数一数二的富人区,大半夜了依然守卫森严,四个保安整整齐齐地站在门口。

沈何启并不意外,他的家境很好她一直都知道。

外头并没有金铮前女友的身影,他骂了一句操,“搞什么,怎么什么人都放进去。”

进了小区,他家楼下果然有个女人正坐在台阶上,看到有车来站了起来。

金铮一下车,她小跑过来。

那般欣喜若狂。

沈何启看得明白,又是一个爱而不得的可怜虫。不过她没有悲天悯人的博爱,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心疼别人,她拉住金铮递来的手,就着他的力道也下了车。

第4章

那个女人的脚步就硬生生地钉在了原地。

金铮虚揽过沈何启迎过去,在她面前站定:“不早了,早点回家吧。”

分手不到三天,前男友就带着新的女人回家,任谁都觉得无法接受,金铮的前女友也不例外,“我们分开才两天,这算什么!我们还在一起的时候她就插了一脚了,还是今天喝酒才认识的炮友!?”

金铮一时没说话。

沈何启却像闻不到火/药味,拉住两根他垂在她肩头的手指,一边把玩着一边饶有兴致地朝他说道:“人家在问你呢,我是第三者还是你今晚喝酒认识的炮友。”

真是火上浇油。

那柔若无骨的手正揉捏着他的手指,眼看前女友都快奔溃了,金铮反握过她的手不让她捣乱。

他不欲多作纠缠,感情的事快刀斩乱麻才是上策:“我们才两个月而已,不至于这么要死要活的吧?你早点回家,我上去了。”

说罢带着沈何启刷卡进门,走到外头视线不可及的拐角处,金铮随即收回了手。

终于一晚上的喧闹散尽,独处来临。

气氛一下子微妙起来。

沈何启发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磁场居然还是这样。

六年前他给她的最后印象,就是这幅沉默又内敛的样子。

被他拧起眉头看着,她也毫不扭捏地回望,半晌,她开口打破这满室的寂静:“费这么大劲把我弄进来,有话想跟我说?”

她在他对面的椅子坐下翘起二郎腿,手肘抵在膝盖上作托腮状:“说吧,我洗耳恭听。”

她的身体呈前倾状,金铮又处于居高临下,那宽大的领口里风光一览无余。

酒红色的蕾丝款松垮垮地裹住柔嫩的胸脯,人瘦的关系没什么料。

没料归没料,再怎么也还是个女人。金铮在她对面坐下,发现虽然他降低了自己的海拔,但是仍然能看到不该看的东西,兄弟的女朋友非礼勿视,他干脆别开眼不看她,说道:“你真的是一点都没变。”

沈何启注意到金铮跟她说话眼睛不直视她,略微一思索也明白过来,慢条斯理捂住胸口直起身子,嘲讽道:“你也没变啊,除了你的舒小公主,全世界其它女人都不算人。”

不知道她说的是他刚才对前女友的绝情,还是在说当年的往事。

可能两者都有。

她说话夹枪带棒的,他不恼更不接招,好整以暇地问:“怎么不告诉老吴你是谁?”

“我谁啊?”她眯着眼装模作样地回忆一会,恍然大悟,“差点给忘了,不如你代劳?”

“然后顺便说说咱俩高中的事情?”

眼不见心不烦,沈何启把眼睛闭上了不理他,却还能感觉到他意味不明的视线一直停在她脸上,令人坐如针毡。

最后他淡淡地总结了一句:

“唯恐天下不乱。”

*

两人就这么箭弩拔张地等了许久,也没接到吴勉的报信。

金铮视线从世外桃人般定做的沈何启身上挪开,给吴勉弹语音:“她还没走?”

“在哭。我老婆呢?”

至于这么一会不见就要惦记么,金铮舌头顶了顶下牙槽,不正经地笑起来,说:“在洗澡。”

吴勉笑骂道:“滚。现在怎么办?”

“要不你也进来算了,今天住我家,我家有卸妆水。”顿了一下,又补充,“什么都有。”

这个“什么”就很微妙了。

好半天金铮前女友终于发泄完离去,金铮怕一个姑娘大晚上打车不安全,叮嘱吴勉看着她上车留意一下车牌号,这才挂了电话。

听到他那没了说话声,沈何启眯开眼,两人四目相对。

金铮作为一个直男,也分不出是她戴了美瞳还是自己心里不够坦荡,总之她那对眼珠子黑得发亮,跟两个旋涡似的,他说:“吴勉马上就来。”

她不理他,径自站起来,长腿一脚踢开椅子就往外走。

推门而出。

金铮堪堪扶住摇摇欲坠的椅子,叹了口气,跟上。

五月初的夜晚还是冷飕飕的,风带来凉意,金铮看着前面的女人双手环臂微微瑟缩了身子,谁都没有再说话。他顺手点了根烟,其实他没多大烟瘾,一天最多两三根,此刻纯粹是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随着打火机“嗒”的声音,沈何启反射性地回头看他,而且反应带着愤怒。

金铮也在一瞬间意识到了这根烟点的时机实在不妥。

那时临近高考,别人在奋笔疾书,而他整日无所事事,只好找乐子消磨时光,因为家里早早地安排好了出国留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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