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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粒暴躁情种(61)+番外

这一次他确定自己没听错。

在沈何启脸上啄了一口,金铮把她松开,起身去开门。

走出房门又走了几步,一路走到套房门口,沉声问道:“谁?”

“老板,是我。”

是阿标的声音。

这蠢阿标,金铮黑着脸开了门。

“老板,我错了我错了,不该在这个时候打扰你。”门一开,阿标就自觉地向他讨饶,头也没敢抬,但是低着头看到他的裤子完好,就壮着胆子一路上看了上去,看到他一身的衣冠楚楚,以为自个没坏了好事,便松了口气,朝他亮了亮手里的东西,“老板,我的手机跟你的换错了。”

一个颜色的手机,方才打游戏那会客厅一团乱,而且是金铮先拿错了手机回房间的,阿标忙着给他和沈何启腾地方,急急忙忙拿了自己的东西就撤,回了房间发现手机换错了又踌躇着上来,先轻轻敲了敲门,没动静又默默站了好久,心理活动可以说是经历了一场激烈的天人交战,趴在门上听了半天动静什么也没听到,才又壮着胆子敲了第二次。

阿标觉得自己从头到尾很无辜,但是还是被他家老板瞪了一眼。他眼看着金铮走回了沈何启的卧室,卧室里头传来女人问的“谁啊”。

老板娘的声音又变成了娇滴滴的奶音了,明明只是一句“谁啊”,却愣是让人浮想联翩。

不多久金铮拿着个手机出来,丢给阿标:“赶紧滚。”

金铮正要关门,阿标伸手去挡:“老板老板。”

“又干嘛!?”

“你的手机。”阿标忙把金铮的手机递进去。

金铮劈手夺过,没好气:“滚,别再来。”

*

金铮再回卧室,床头灯开着,沈何启没在床上了,站在行李旁,手里拿了个小罐子,右手无名指正在嘴唇上细细涂抹。

睡裙是黑色丝质的,垂坠感很强,附在纤细的骨架上,裙摆盖到到大腿一半的位置,裙下的腿白得晃眼,能勾人心。

他走近,从她手里拿走那唇膏罐子扣在桌上,搂了她的腰往床的方向带,嘴里亲亵地问:“为什么擦唇膏?不亲了么?”

沈何启伸手没够上,急起来:“盖子还没盖上,让我先盖上。”

他不理她,拿了袖子来擦她嘴上的唇膏。

“卧槽渣渣几何,你干什么?先让我盖上不然会干掉的,很贵的。”

“一个唇膏,能多贵啊?”床边已到,金铮把人压下去,“你要多少,我赔你多少。”

第51章

金铮半梦半醒间的朦胧在一旁扰民的两下翻身后化为灰烬,随着床垫陷下去的动静,他怀里一空。他眯开眼,晨曦已经隐隐透过厚实的窗帘洒进室内,给整个房间蒙上一层薄薄的灰色。

沈何启挣脱了他的怀抱,此刻在距离他半米开外的地方趴着,脸朝着他的方向,头发在脸上散乱着。她在睡前不顾他的劝说,固执地又把那个被眼泪浸得半湿的眼罩翻了个面戴上了。

——“这么湿漉漉的你不难受吗?”

——“没有眼罩我睡不着,再说了说不定待会我的乌龟又来梦里找我,我还得哭下半场。”

她的话总是半真半假,真话透着不正经,假话又说得振振有词。反正金铮一点也不相信她这铁石心肠能为小时候一只乌龟哭成这样。

他挪过去,把女人柔软的身体重新搂回怀里。

四肢缠绕的温存姿势,交换着鼻息。

沈何启被吵醒,不满地嘟囔了一句“干嘛啊……”

金铮去亲她的嘴角,诱哄道:“抱着你睡。”

回应他的是沈何启绵长平稳的呼吸,也不知道她听见了没有。

安生了不过一两分钟,沈何启又开始挣扎,金铮这次抱得很紧而且他还清醒着,没让她挣开。她开始拳打脚踢,嘴里语无伦次:“松开,手臂,手拿开,热死我了。”

原先那件吊带扯坏了不能再穿,她换了套长袖长裤的睡服,虽说衣服厚还盖着被子又抱在一块,只是空调开得很低,金铮没觉得热,他摸进她的睡衣,果然她背上一片爽滑,并没有汗意:“幻觉而已,你不热。”

沈何启咒骂一声,头往下一缩,整个人拱成一团,脱离了金铮原先枕在她脖子下的手。

这下金铮有点反应过来了,她不喜欢枕枕头,也无法忍受脖子和脑袋下垫任何东西。说热大概是因为懒,毕竟热字少。

于是最后的睡姿是金铮把人抱到自己身上了,正是她喜欢的睡法——趴着,下巴搁在他肩上,额角又垂在床上,脑袋半倒挂。

一室静谧安详。

她是消停了,呼吸撒在他颈边肩膀处,热热地、痒痒地。金铮也闭上眼睛重新酝酿睡意,片刻之前的抵死缠绵一幕又一幕,开始在脑海里席卷重来。

原本明明没打算把进度拉得这么快,毕竟他与她有太多的事情没有说清楚,但是她似乎很排斥说起那些,不是装聋作哑就是顾左右而言他,唯一有兴趣的交流只剩身体之间的,半是勾、引半是怂恿,别谈有丝毫的矜持和羞涩。

美色当前,他也没有这么坐怀不乱的定力,干柴烈火一切都顺理成章地发生了。

他们甚至连措施都没有做。

情到深处的时候金铮没忘记去床头柜翻套子,才刚用牙撕开包装,沈何启一把夺过就往床外扔了出去,被情、欲浸得喑哑娇媚的嗓音,字里行间全是挑衅:“敢不敢不戴?”

“别闹渣渣,万一中枪。”他说着又朝床头柜伸出手去。

沈何启一脚踹上他的胸口:“那你滚,不做了。”

这个时候喊停跟满清十大酷刑有什么区别,金铮瞧了她半晌,捏着她的下巴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俯下身去:“这个时候你说不做就不做?你把当我什么。”

她张着嘴有几秒钟的失声,平静了呼吸开口把问题抛回给他:“啊?那中枪怎么办?”

甩手掌柜问得还挺煞有其事的,他差点都要相信这不是她提出来的了。金铮又好气又好笑,故意激她:“打掉。”

意料之内地暴怒了。

手上传来剧痛,金铮忍了半天也不见她松口,另一只手去撬她的牙:“还咬?让不让我去比赛了,你这是打算明天代替我上阵?渣渣将军重出江湖替父从军。”

究竟是替父,还是替夫,他的音调说得很不清晰。

她咬的力道不减,反而更甚。

“好了好了,怎么可能打,八抬大轿抬回家。”

手上的咬合终于一松,痛感沿着神经末梢丝丝蔓延开来,金铮一摸,齿痕极深,湿漉漉的不知是口水还是血。

金铮扳着沈何启的脸左右端详着。

沈何启很凶地瞪回去:“看什么看?”

再凶的目光在这个时候也逃不过媚眼如丝的命,金铮眼神越发暗沉:“渣渣,我怎么想象不出来你当妈妈的样子。”

“因为我当的是爸爸。”

“……我就不该给你说话的机会。”

*

沈何启睡眠质量很差,再累再困也睡不了多久,又极度浅眠,到了早上金铮拿了手机发微信,手机那头不过回了两句,那两声震动就把她给吵醒了。

她捧紧了他的脖子转了两下头,又不动了,金铮以为她睡着了,于是给阿标回信息:过会再上来。

结果刚发完,她就开口说话了:“几点了?”

“九点。”

“他们什么时候来啊?”无论昨天战绩多辉煌,毕竟是临时组的队根基不稳,赛前还是需要最后巩固一下的。

“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闻言沈何启把眼罩推上额头去,撑起身子去看他,一双眼乍一见光眯了起来:“等什么?”

有了肌肤之亲,连带着对视的眼神都带了些不同,越发黏腻和心照不宣。

“明知故问。”金铮笑话她一句,手在她腰间掐上一把,没有多余的赘肉,薄薄的一把:“想吃什么?让酒店送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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