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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盐冰激凌(38)+番外

作者: 酸角糕 阅读记录

不过是小人物的笑话,没过多久就没什么人在传了。盛娇惠的妈妈,也就是季本瑞的姑姑,为了自己女儿工作的事,来求季本瑞妈妈,季本瑞妈妈又是个爱操心闲事的性格,于是就把这事儿交给季本瑞去办了。

季本瑞这才找到冯照纬。

冯照纬被蒙在鼓里,特别无辜,东窗事发了才来找季本瑞问罪。冯照纬并不是什么任人拿捏的人,他的圈子多少和季本瑞的有重合,其实也不需要有什么重合,他冯照纬想要知道的事,自然是很容易就能查清楚。

盛娇惠专职文秘,为的就是能接近老板,目标也并不是钱啊权啊这些一时的东西,她更贪心,想牟取的更多。

之前和前公司老总睡觉也是,现在勾引冯照纬也是。

她想小三上位当正妻,或者像冯照纬这样的男人就更好了,她要能陪人睡了再怀个孕什么的,直接青云直上当凤凰了。

可这事儿被冯照纬碰上,他就跟吞了屎一样恶心。

“他妈你送屎给我,兄弟没得做。”

季本瑞听得心肝儿直颤,知道冯照纬这是真生气,于是再不敢摆刚才那脸子,好声好气地忏悔:“冯总您大人大量,这事儿确实是我不地道,但你也得体谅体谅我,我那个处境,给你送屎也是无奈之举……”

哎,他妈的他到底在说什么?季本瑞呸呸呸几声,连忙改口:“谁说我给你送屎了?你的意思是我表妹是屎?你你你这个比喻不太恰当吧?怎么说我也是她远房亲戚,她要是屎,那我岂不是……?”

屎的亲戚?

这个季本瑞死不承认。

他和屎绝对没有什么血缘关系。

“哎,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了。反正这事儿我认,你想怎么样吧,我给你补偿。”

冯照纬嗤地一笑,“你他妈能给我什么补偿?”

“这个嘛,就看你缺什么了。”

冯照纬又是嘲讽地笑,他缺什么?他什么都不缺。

“我他妈缺心眼,信了你的邪!”

季本瑞又是一阵心肝儿颤,说:“要不这样吧,这事儿是我欠你的,你想怎么样,你随时告诉我,我季大少予取予求!”

冯照纬没好气地哼一声。

“你可得知道啊,我季大少什么人啊,可从没跟人说过我予取予求这个词儿,就连我最喜欢的那任女朋友都没有。”

“怎么,我还得谢谢您?”

“那不用那不用,就是吧,看在我予取予求的面子上,我再求你个事儿。”

“说。”

“就是我那表妹的事儿,你别搞得太大太难看了,我烦我那姑姑,成天就知道叽里呱啦哭号的一中年妇女,她会到我妈那儿告状。”

“……”

“所以吧,你知道吧,然后吧,我就想问问,你打算怎么处理我表妹呢?”

电话那头很安静,好一会儿,季本瑞都没听到冯照纬说话。他还怀疑电话是不是挂了,把手机从耳边拿下来瞧了一眼,屏幕还显示通话中啊。

那边忽然有了声音。

季本瑞忙把手机放回耳边。

“你现在就和你表妹说一声,让她明天早上把辞职报告打给我,省的我把她辞退了,她丢了脸面。”冯照纬说,“这就是我能给你的最大的面子。”

☆、海盐冰激凌

这两天,公司里都在盛传盛娇惠辞职的事儿。

话说当天风和日丽,晴空万里,没有忽然暴风雨。盛娇惠捏着个辞职报告,大早上的就去找冯照纬。办公室门关着,里面在讲些什么,外面的人听不到,大约过了十分钟吧,门开了,盛娇惠空着手出来了。

这是辞职报告递交成功了?

格子间里的同事们都八婆地东张西望着,盛娇惠不经意地一个抬眸,又惊得这些闪着好事之光的眼睛躲避了开去。

然后,就亲眼见着盛娇惠收拾了自己的东西,一股脑地扔进一只手提纸箱子里,纸箱子抱着东西,盛娇惠抱着纸箱子,招呼也不打一声地就直接走了。

这时候,办公室里的同事们才叽叽喳喳地交头接耳起来。这事儿奇怪啊,盛娇惠干得好好的,怎么忽然辞职了呢。大多数同事是不知情的,但也有一两个知道内幕。当然不是冯照纬那儿透露出来的,而是那天庆功宴,有人看见冯照纬在洗手间拎着水管使劲儿地滋盛娇惠的脸呢。当然也听到一些诸如“勾引”啊,“清醒清醒”啊,之类的词语。

这么上下文一联系,故事就串通了,成立了。

所以,这几天同事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就是盛娇惠是如何勾引冯照纬,冯照纬又是如何把人识破,最后盛娇惠如何羞愧难当主动辞职的事。办公室里议论得还比较委婉,偏偏到了食堂,什么直白的话,难听的话,都说出来了。

因为何苗和盛娇惠是同一个岗位,座位又排在一起,同事们就特爱找她八卦,问她觉得盛娇惠是个什么样的人啊,问她以前有没有发现什么端倪啊,问她有没有看到盛娇惠露出什么马脚啊,总之是问她这个,又问她那个。

但何苗其实和盛娇惠也并没有交过心,她俩甚至还有一丢丢矛盾,所以,同事们问的这些问题,她一概不知。刚开始还好,同事们既然问了,何苗就简单地回应两句,但到了后来,简直烦不胜烦。

就这么点儿破事儿,都讨论了一个多星期了,他们说着不嫌烦,何苗听着都嫌烦了。而且,她也不是那种爱在背后嚼人舌根子的人,尽管她对盛娇惠没什么好感,但也不想这么落井下石。

于是后面几天,她就故意拖迟了点儿自己的吃饭时间,别人都是到点儿了就上食堂吃饭,就她多等个十分钟再上楼。

这样挺好,也不怎么要排队,打好饭菜了也不必被好事的同事们勾着手臂拉到同一桌去。她自己找一桌周围没什么人的坐下,啊,终于清净了。

这一桌靠着窗,在角落里。何苗一边吃饭,一边看看窗外的车水马龙,也挺好的。吃到一半的时候,旁边的空位忽然坐了两个人过来,何苗下意识地看过去,是两个生面孔。

这食堂是为写字楼的某几家公司开的,公司和食堂有合同,什么菜是什么价,都提前定好了的。食堂给公司发饭卡,公司再给员工发饭卡,饭卡里充点钱,再到食堂来消费。

写字楼是高层,容纳了不少企业,但食堂也就那么点儿大,所以合同里有明文规定,能来食堂吃饭的也就那么几家。

虽然这几家互相也不认识,但好歹是一同在食堂吃饭的饭友,不知道名字却也熟悉脸了,而现在坐过来的两个男人,何苗不认得他们的脸。

或许是哪家公司新来的员工吧,何苗并没有把这事儿放在心里。

“我觉得吧,上午拍的那条得作废,画面是挺好看的,但东西也是真的难吃。”

“哪里难吃了,我觉得只是好吃得不太明显。”

“得了吧,好吃得不明显你还吃了一口就吐了出来?兄dei,这就叫难吃。”

“去你的吧,再难吃起码我还会做呢,有本事你做一个我看看,你只会摆弄你那摄影机,没情趣。”

“……”

“……”

这两个男人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甚至可能还不到。他们一个长相十分普通,另一个却很精致,精致的这个更显年纪小,所以说话也更加没遮没拦,就是骂了对方一句“没情趣”的这个。

他们的对话飘进何苗的耳朵里,何苗不予理会,但后来,话题转了,从互相吐槽埋怨,渐渐聊起了如何快速提高技术,何苗又被吸引过去,因为他们讨论的技术,是做红烧肉的技术。

精致的那个明显是主厨,普通的那个大概就是给主厨拍摄视频的。所以这俩人聊天,就像一个聋子对一个哑巴大喊“你说句话给我听啊”一样,注定是没有结果的。

于是,何苗好心给了他们一个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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