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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繁花(117)

“什么镯子?”凌少勅低头在姜越越耳边问。

姜越越不告诉他外婆送了一只可以求婚求子的冰芙蓉,故摇摇头说︰“女人家的东西。”

凌少勅笑︰“应该是好东西,既然外婆说不要离手,你就天天戴着。”

这句话倒点醒了姜越越,算了算日子,这个月的例假还没来,回去后真应该立刻去医院检查一下。

隔日早晨便回去,老阿姨将外婆吩咐的大包小包递给凌少勅,直到车后座都堆满了东西才罢休。

车子发动,还没出巷子,姜越越便看见段寅优哉游哉地走过来,头上那撮呆毛不变,只是今日的他鼻梁上多了一副墨镜。

段寅也看到了姜越越,懒懒地摇下墨镜,朝她一笑。

“停一下。”姜越越和凌少勅说。凌少勅停了车,看见面前多了个男人,正笑嘻嘻地看着自己老婆姜越越,当下就想知道,这人是谁?

姜越越摇下车,探出脑袋对段寅说︰“我今天回去了。”

段寅笑了笑︰“怎么不多玩几天?还没有和我去坐船呢。”

“我老公来接我了。”姜越越说。

段寅这才将目光放向姜越越身边的凌少勅,只有几秒的时间,又转回到姜越越脸上︰“结了婚了到底不一样了。”说完突地伸手在姜越越发顶轻轻揉了揉。

这一刺眼的举动被凌少勅看在眼里,心下立刻起了不舒服,他轻咳了一下︰“越越,你的朋友?”

姜越越正要介绍,段寅突然拍了拍脑门︰“对了,梦露还在家等我。”说完便阔步离开。

梦露是段寅养的一只猫,每天早中晚要吃不带刺的新鲜鱼肉拌饭,性子和女人一样,落下一餐便挠爪发脾气。

这人真没礼貌,凌少勅在心里下了定义,他不是没发现段寅刚才只是轻轻瞥了自己一眼便又兴致十足地朝着姜越越,还旁若无人地揉姜越越的发顶。

姜越越也没想到段寅会在凌少勅面前对自己有如此不妥当的举动,一时也有点无语凝噎的感觉,偷偷瞟了眼凌少勅,果然他面色一下子沉了下去。

“这人是谁?”凌少勅沉静道,“行为这么轻佻,你和他很熟吗?”

“也没有,小时候一起玩过。”姜越越说,“他性格比较怪,有时候行为举止不能用常理解释。”她边说边在心里默念︰段寅,谁让你揉我头发,我只好在背地里编排你了。

“是吗?”凌少勅淡淡道,“以后别和这样的人有什么来往。”

曾经沧海难为水1

回去后姜越越便接到了一个电话,她导师“刘老板”生病了,问她愿不愿意代他上两节课。姜越越第一反应就是推却,刘导师笑着和她商量了很久,不外乎是:多锻炼锻炼,没事的,很简单的课,还是选修的。

挂下电话,姜越越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答应了,脑子里立刻浮现出她站在讲台前,前面是三四十个脑袋的画面。

虽然很紧张,但答应了便不好再找借口推辞,姜越越连夜翻书和资料,做PPT。其实这样的经历不是第一次,第一学期的某一天她就被刘导师安排在《环境卫生学》的课堂上旁听,后二十分钟便在刘导师笑眯眯地指导下上台捣鼓着电脑照本宣科地讲了一堆,起初很紧张,慢慢地,发现下面的人也没多少在听,有的看杂志,有的玩游戏,于是就变成我讲我的,你玩你的,这才松弛下来。

凌少旸逗她:“小姜老师。”

姜越越翻了眼皮:“我不要教你这样的学生。”

于是,紧锣密鼓地准备了近一周,姜越越忐忑不安地上了讲台,照本宣科地讲了些很粗浅的环境卫生学知识,分析了搜索来的数据,讲了不到二十分钟,下面的学生几乎都昏昏欲睡,给她十足的挫败感,尤其是第二排的一个大胖子摘下眼镜打哈欠时幅度颇大,正好落在她眼里,两人彼此都尴尬。

这天晚上,凌少旸为了庆祝小姜老师初次登台讲课提议晚上吃西餐。姜越越边咬牛排边叹息:“下面学生说我的声音太小,听不见。”凌少旸笑:“第一次,难免的,慢慢就好了。”姜越越立刻摇头:“以后再不遭这个罪了。”

因为姜越越今日上台讲课,她特地盘起了头发,穿了套比较成熟的套装,此刻,凌少旸似笑非笑地看她,那眼神像是看另一个人一般。

“笑什么?”姜越越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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