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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繁花(43)

“妈,你回来了?”姜越越有些怯怯地问,“那事……怎么样了?”

姜妈妈只是垂眸看锅子里的汤,淡淡道:“还能怎么样,你都已经嫁人了,我们总不可能逼你离婚,算了,这事就到这里为止吧,以后别提了,也不是什么好听的事情。”

吃饭的时候,凌少旸发来短信:在哪里?有没有吃饭?要不要我来接你一道吃?

姜妈妈手指吧嗒吧嗒按着手机。

姜妈妈立刻看透了她,一针见血道:“就这么黏腻吗?”

姜越越脸红,立刻发过去一条:我再吃了,现在妈妈心情不好,不说了。

“对了,今天我去的时候,柏屿不在家,他可能还不知道这事,如果他来找你说这事,你得好好和他道歉。”姜妈妈叹了口气,“毕竟是你没有道理的,你耽误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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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柏屿晚上回家后知道了这事,一时难以接受,面色铁青,就杵在那里一动不动,任母亲在边上安慰:“算了,柏屿想开点,姜越越那种女孩配不上我们,你看看她的品行……”

“妈,别说了。”邵柏屿打断了母亲的说话,直接上了楼,将自己关在房里。

这一刻,应该是他二十六年来最难受的一刻,他的越越是别人的了。从开始和姜越越订婚,他一直抱着不咸不淡的态度,也有过可有可无的想法,只是接受了长辈的安排选择了一段优质的婚姻,他只记得父亲对他说:男人先成家立业,是相辅相成,一个都不能缺的。他向来是严谨而有规则的,在成长的每一个阶段,他恪守规矩,成为一个好学生,一个孝子,一个少年精英,却在爱情上打了一场败仗。怎么会这样?姜越越突然嫁给了别人,早知道如此,他会竭力挽回,甚至在那天晚上就直接占有她的身体。即使龌龊,但至少得到了她,也许结局会不同。

邵柏屿的心完全乱了,一脸凌乱地拉开领带,甩下西服,陷进沙发里。烦躁难耐伴随一种浓烈的悔意升腾,一想到姜越越现在属于另外一个男人,身心都被另外一个男人占有,他的太阳穴跳动得厉害,暴躁的因子燃烧在神经末梢……他起身将书桌上的东西一扫而光,随手又砸了一只抱月瓶……

邵妈妈闻声上来,打开门,看到一片狼藉,立刻过去安抚儿子,低头一看,邵柏屿的手背还出了血:“柏屿,你别这样,姜越越那种品行不良,朝三暮四,见异思迁的女人根本就配不上我们,我们别想她了,找个比她好一百倍的。”

邵伯屿只是低声说:“妈,我不甘心,越越应该是我的,早就应该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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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越越出了学校便看见邵柏屿的车子,心里复杂,但不愿逃避,快步上前。

邵柏屿一夜未睡,精神欠佳,在早晨的一个重大会议上频频走神,终于在捱过会议后便急速赶来,他本是满腔怒火和不甘,可在看到姜越越的那一刻却慢慢低了下去,她依旧是清爽舒适的打扮,走过来带着一种阳光和灿烂,以前为什么没有好好注意过她?

“你上来,我有话问你。”邵柏屿说。

姜越越上了车,邵柏屿却迅速发动车子,朝着郊区的方向一路驰骋。他车子开得极快,姜越越被窗外的风吹乱了头发,眯着眼睛说:“你别开那么快,会出事的!”

“反正出了事,也有你陪葬,我怕什么?”邵柏屿还笑了笑,继续加码。

车子顺着滨江大道开到燕路大街,再过去就是X区了,姜越越心里有些害怕,侧头问:“你要带我去哪里?”

邵柏屿不说话。

终于,一个刹车,邵柏屿很粗暴地停车,姜越越面色有些白,胃很难受,有些想吐。

下一秒,邵柏屿又很粗暴地将她的身体掰过来,逼迫她面对他。姜越越也直视他,过了好久才开口:“邵柏屿,对不起……”还没说完便被邵柏屿给吻住了,姜越越大惊,拼命用手推开他,没想到这次他的手劲很大,一种蛮力似得将她固定住,让她迫不得已接受他的吻。

不知多久,姜越越觉得自己已经呼吸不了,有些缺氧的征兆,面色越来越白,胃里翻滚得难受,邵柏屿才迅速推开她。

姜越越的嘴唇又闲又腥,被邵柏屿咬了两次。他在暴怒,她第一次看见这样的他。

邵柏屿冷静片刻便开口:“越越,你和姓凌的分开,重新回到我身边,我保证,这一次,你说什么是什么,我都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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