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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先生[古穿今](117)

而这个声音却奶呼呼的,带着嗲音,分不清男女。

贺绥动作一顿,狐疑的看向小黑。

小黑甩着尾巴又叫了几声,这下贺绥确定,声音果然是小黑。

“没错就是我,我现在会说话了,厉害吧!所以以后你不要让我饿肚子啦!”

天地良心,若是吃完那么大一只螺怪还只是不饿肚子的程度,这个话贺绥是万万不敢答应的。

似乎吃饱了小黑智商也恢复了不少,知道贺绥这样子就是不答应,一点没被糊弄过去。

小黑气呼呼的哼了一声,扭头屁股对着贺绥,转身去用脑袋顶了一下那颗大珍珠似得东西,“本来还想省下来留给你的,既然你不答应,那我现在就次掉!”

说完小黑就张着嘴要去咬,一边还转着眼珠子去看贺绥的反应,敢情这还威胁上了。

贺绥倒不是贪图它留了准备给他的珠子,可听着那样软糯的嗲声,再一听小黑居然还给他留了东西。

就小黑那饿死鬼投胎的样子,居然能想着从牙缝里省口吃的,贺绥知道明明不应该的,可居然就是情不自禁的生出一点感动来。

“小黑,不是我不肯答应,而是你吃得实在太多了,要保证你不饿肚子,我怕地球上最富有的人也无法做到。”

小黑一听,郁闷的一屁股坐到地上,抬爪子拨弄珠子玩,闷闷不乐的小小声反驳,“我,我才不是吃得多!是现在灵气都没有啦!等我恢复一点我就不需要次这么多东西了。再说了,在以前,我随便吃几块肉或者修炼一下就能饱腹了。你不知道我每天饿得都想啃自己的爪子了吗?呜呜呜大坏蛋,还嫌弃人家次得多!”

贺绥拍脑门儿,突然问小黑,“你是女孩子吗?”

小黑刚说得悲从中来张嘴要哭,结果突然被贺绥这么一问,顿时愣住了,吸了吸鼻子认真想了想,然后羞窘摇头,“我不知道。”

贺绥:“……”

先前因为知道小黑是从木狗变来的,贺绥根本就没考虑过它的性别,后来它也是只吃不拉,根本也没人在意,谁还能无聊到去翻小黑的屁股看它的性别啊。

于是到现在,包括小黑自己在内,谁也不知道它到底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亦或者没有性别?

“小黑,你知道自己是谁吗?生死薄跟你是什么关系?地府到底发生了什么?刚才你说以前有灵气可以修炼,那现在为什么会没有了?”

贺绥在泫朝的时候也没感觉到有什么灵气,他们修行也都是引天地万物散发在空气中的“气”入体,贺绥小时候也问过师父,这个世界上是不是有仙人,祖师爷既然能够给予感应,那神界已经是存在的。

当时师父也满脸迷茫的说不知道,后来,贺绥也开黄泉之门召过鬼使阴差,所以他不知有没有仙人,却知道一定有地府鬼仙。

可乞巧节半夜被雷劈到自己的转世身上,这个世界科技高度发达,“气”也只是因为植被空气受到摧毁污染所以少了一些,且日月两位神君的本体也始终存在着没有变化,对贺绥这样以鸿蒙之气修行的人并没有什么影响。

若不是后来发现种种古怪,贺绥根本就不会想到要去探索神仙鬼神的存在。

现在听小黑说起灵气,贺绥看着面色从容,其实心里却是一突,有种即将等到足以让人震惊的真相。

然而事实证明,贺绥这是想多了,小黑被一股脑的砸了这许多问题,顿时思考得十分费力,抬爪子挠了挠脸颊耳朵,小黑甩头,“我不知道。”

贺绥顿时无语至极,沉默的站在那里半晌说不出话来。

小黑估计也感觉自己什么也不知道,实在很没面子,苦思冥想,吞吞吐吐道,“我只是因为吃饱了一点点,所以脑袋里多了一些记忆片段,所以如果你想要知道更多,那就努力的喂饱我!不过生死薄我知道,那本书以前老是趁着我睡觉偷偷的拍我脑袋,我就咬着它要次掉它,然后我就被主人骂啦!那本书很坏很坏就是了。”

贺绥听闻小黑有主人,顺口问它是否还记得主人去哪里了。

小黑却是情绪变得低落了,“我不知道,不过想到这个问题,我心情很不好,很想哭。”

如此看来,那可能这个问题的答案并不乐观。

小黑沉默的把脑袋搭在珠子上,贺绥也不去打扰它,一时间这个空间里寂静无声,只有贺绥的心跳声以及周围无声飘荡的磷火。

不知道过了多久,小黑突然道,“你取我的毛发,烧成灰混合一点我的唾液,沾到那本老不死的书上第一页,或许那上面会出现一点你想要找的答案。”

这个念头只是灵光一闪出现在脑海里的,小黑说完,含含糊糊的说了一句“珠子,送你,好好照顾我”,然后自己就闭上眼睛睡着了,搭在珠子上的脑袋也顺着珠子圆润的弧度滑落到了地上。

贺绥叹了口气,虽然从小黑口中得到的信息少得可怜,不过他猜想小黑一开始应该并不是真的木头狗,或许如今的它也是力量被压制到了极限的形态。

既然能够吃到带有灵气的肉,那按照华国神话传说,小黑至少是数千年前的存在,且还有一位厉害的主人,生死薄也是它曾经的玩伴。

看小黑小小的一团摊开了手脚躺在地上,贺绥左右看了看,找了一些木板搭着踩了过去,从背包里找出一张毛巾,捏住小黑脖颈后面的皮毛拎到眼前看了看,确定小黑身上的毛发上一点粘液都没沾到,这才往背包里一扔。

弯腰用毛巾裹起那颗成年男子巴掌大的珍珠,珍珠上有一层莹润的油层,毛巾擦了粘液,瞬间就被腐蚀了。

贺绥手脚利索的将珍珠擦干净,扔了已经在迅速腐烂的毛巾,把珍珠也扔进了背包里。

被珍珠压得不大舒服的小黑哼哼唧唧翻了个身,把珍珠压到了自己肚皮下面伸舌头舔了舔,这才美滋滋的继续睡,睡梦中,小黑满身的黑毛里十分缓慢的冒出了一小截隐隐泛着白的新毛发。

而背包里,在小黑以及珍珠的旁边,是一把桃木剑十几串桃木珠槐木珠以及朱砂黄符等物。

老李头他们回来得不算快,毕竟要下山回钩鳓村准备东西,再上来,还是要花费一些时间的。

贺夜没有跟着下去,就坐在缺口处盘腿打坐,缺口处不断有肉眼看不见的灰黑色“怨气”飘散而出,贺夜就刚好将其吞吃掉。

大约等到了中午时分,夏冬这才顺着一条绳子滑了下来。

因为听贺夜跟周凯说洞很深,单单找长度足够又十分结实的绳子就花了许多功夫,好在这边是渔村,要找这种绳子也就是费事一点。

这时候已经过去了三个多小时的,空间里的怨气从缺口处散得差不多了,可夏冬滑下来走到贺绥那里,还是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喊了一声“处长”,抬手继续抹眼泪。

贺绥给夏冬拍了一张清神符这才感觉好一点了,“处长,刚才我是怎么了?一进来就忍不住想起那些伤心事,按理说我可不是喜欢哭的性子,这您是知道的对吧?”

生怕今儿这么一哭就毁了自己大男人的形象。

贺绥随口安慰了一下,然后就翻起夏冬带进来的装备,顺便叮嘱夏冬找木板尽量把不远处有那种特殊粘液的地方都给铺一下。

那东西腐蚀性真的太强了,若是不小心走动的时候踩到上面,脱鞋子的动作不快点,真的是要把脚板都给腐蚀掉。

不一会儿,上面又有一人坠着绳子下来了,背的包比较小,带的是一些吃的喝的。

夏冬带了渔船上专门用的那种射透力强的大灯,一打开,整个空间至少一大片终于暴露在了橘黄的光线里。

开了大灯,贺绥跟夏冬李海生三人又一人拿了一个小灯,在这个空旷的空间里摸索起来。

“爷爷说以前老人们说过,山上的海神庙是因为有人在这里发现了一个巨大无比的大海螺,认为海螺是海神的信使,于是就将海螺埋了起来,上面就修了个海神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