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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先生[古穿今](170)

“这个是外地小鬼哦, 不是华国的。”

小黑围着小鬼转了两圈, 又是闻又是用爪子戳的, 就差舔两口了, 然后判定这小鬼是外国鬼。

贺绥好奇的顺口一问,“地府也要分国籍吗?”

小黑甩了甩毛, “也算是吧,反正我管辖的就只是华国的, 移民进来移民出去的都一个道理。”

如此一说, 贺绥倒是对其他国家类似地府的地方有了些好奇心, 不知其他国家的轮回是如何运转的。

不过也就是好奇心起, 贺绥并没有多问。

既然小鬼不属于小黑管,贺绥也只能暂时把它连同剩下的三个罐子小鬼收了起来。

贺绥将玻璃罐里有小鬼的事及时打电话跟郝队长那边通了气, 另外也将小鬼唤醒的方式一并告知了对方,叮嘱对方发现了玻璃罐尽量不要动。

上午十点多的时候郝队长终于过来了,同时带来了很大的好消息。

因为贺绥的提点, 两度走入误区的郝队长等人再次从死者钟燕丈夫那边入手,果然查到那马福的商人有问题。

郝队长兵分两路,一边继续查马福,一边则从另一名死者赵震的人际关系入手,最终落实到赵震公司一名同事。

因为赵震业务能力强,最近公司领导准备提拔一名管理,最有力的竞争者就是赵震与那名同事。

寻根究底一查,又查到了马福身上,这次郝队长他们就有充分的理由对商人马福进行正式调查。

当然,郝队长也很会扯大旗,申请调查令的时候稍微遇见阻碍郝队长就直接扯贺绥这边社协办的名头。

于是上午迅速出击,顺利在马福住宅地下室发现一大批还没有卖出去或者已经被人下了订单却还没有通过特殊渠道寄出去的玻璃罐。

要是平时,谁看见地下室那一对透明的空空如也的玻璃罐也不会多想,可贺绥这边已经确定了玻璃罐里装有小鬼,往郝队长那边一通消息,郝队长自然不理会那马福说自己就是放着玻璃罐备用的喊冤,直接将马福捉拿归案。

马福哪里知道现在政府居然还有专门管这种神神鬼鬼的事的部门,这会儿还在喊冤呢,认定了自己咬牙不承认,谁也不能用个一看就啥也没有的玻璃罐定自己的罪。

“死者钟燕的丈夫以及赵震的同事都已经被我们盯住了,只等马福这边招供我们就能迅速将人逮捕归案。另外昨晚找出的四个包裹以及马福住宅处还没有寄出去的订单客户,我们都会进行相关调查,一切将按照正常的□□罪进行审判。”

虽然买小鬼杀人听起来玄乎,也不好拿到明面上来定罪,可谁叫现在社协办是正儿八经的编制内部门,还是直属中央的,自然也有一定的特权。

买通鬼怪杀人,一样是□□,按照国家法律法规走程序,没毛病。

贺绥对“外国小鬼”这个说法很感兴趣,所以看着时间还不算晚,贺绥换了衣服跟郝队长一起回了局里,在监听室旁观对马福的审问。

杨队长跟夏冬虽然年纪差距大,可不得不说一个叔带一个侄能够像朋友那样玩那么多年,在某些方面两人的性格还是很投机的,比如说一听有热闹稀奇可以围观,就算熬夜累死了也绝对能够精神饱满的跟着凑热闹。

小汪是贺绥的司机,自然是要跟上的。

一开始马福咬死了说自己就是做点小买卖,郝队长没理会,直接把他在太国的行踪报了一通,又将小鬼杀人的“收件人名单既死亡名单”一一摆出,“哼,以为用小鬼杀人就不会被抓了?告诉你,我国早就已经有了专门破获这方面灵异案件的部门,我劝你还是乖乖交代犯罪经过。”

马福面色惨白汗如雨下,最后还是老实交代了。

原来马福当初也是北方的一个大老板,可惜公司经营不善,破产了。

马福一心想要再发家,来到海市奋斗了几年还是只能赚点小钱。

偶然一次陪着朋友去太国旅游,在那边认识了一个很厉害的降头师,马福心念一转就想起了可以干倒腾小鬼大买卖。

娱乐圈富豪圈里养小鬼的也不是没有,马福越想越觉得有利可图,所以就找那位大师私底下商量了一番,于是有了这条供应线。

“这怕是想钱想疯了吧,卖小鬼的买卖都想要搞成一条产业链?”

那得死多少人?

马福卖的这小鬼也不是只会杀人,若是求财求运,那就把供养人的名字写在玻璃罐上,之后日日虔诚祭拜,七个周天后就能心想事成,不过也要小心不要随意接触玻璃罐,也不要摔碎,否则会遭到反噬。

贺绥听到这里,也算是解了惑,怪不得那小鬼闭眼蜷缩时居然透着一股安详,被惊醒时也犹如受惊的小鱼,并没有一醒来就煞气满身。

虽然马福坚持那些小鬼都是大师从医院买的堕胎胎儿尸体炼制的,可这根本就跟本案无关,主动交代也没用,马福放出“凶手”残忍杀害两条人命已成事实,判定死罪是绝对免不了的,毕竟他这是有计划的并且试图将“杀人”也作为生意发展壮大,这种情况已经是十分严重了。

别看马福现在看起来懦弱胆小,可想想他干的事,就知道绝非善类。

案子真相已经明朗,郝队长从审讯室里出来就联系了一直盯着钟燕丈夫与赵震同事的人,可以实施抓捕了,另外钟燕丈夫的情人也一并带回来审问,毕竟去找马福的时候是两人一起的,算是同谋。

贺绥想到钟燕记忆中那个乖巧可爱的女儿,心情有一丝沉闷,同时也有一点不明白婚姻究竟是怎样的。

他们做道士的也不是所有人都不能娶妻生子,若是没有感情不愿继续了,又为何不能一别两宽各生安好。

贺绥没有将这样的话说出口的习惯,自然也就没人笑话他一声没有经历过这种男女之情的人是无法想象其复杂程度的。

郝队长忙着打完电话回头笑着冲贺绥发出邀请,“贺处长,咱中午一起随便吃个饭?这回辛苦贺处长了。”

“不用了,都是分内之事,郝队长先去忙吧。”

贺绥看时间,没时间赴约是一回事,郝队长自己需要忙的事也多,“后续问题如果有需要社协办的地方,还请郝队长直接联系。”

这事儿也就算是这么结了,贺绥回去的路上心情都算不上多好。

说起来,这件案子还是贺绥处理的第一件只单纯为了钱人为折腾出来的,贺绥自己穷惯了,换句话说习惯了没钱也要过日子,并不觉得钱有多重要。

转念一想,那些杀人放火的,其实也有为财的,贺绥也就抛开不去多想了。

夏冬跟杨队长直接在分局那边就分开直接回家补觉去了,今天白天翘班的理由光明正大,局子里没急事他们都能夺一天懒。

小汪从后视镜里看了贺绥好几眼,到底还是试探着问了一下,“处长,您心情似乎不是很好?”

贺绥将贺夜跟小黑挤成一堆抱进怀里,感受到怀里的毛茸茸与冰冰凉,隆起的眉头略微松缓,“没事,只是受了一点影响,之前我直接看了钟女士的记忆,她很爱自己的丈夫跟女儿。”

小汪顿时明白过来,一时辞穷。

安静了一会儿,小汪终于叹了口气,让贺绥别多想,“婚姻这种事,除了感情,更重要的却是责任感。对我们男人来说,常年在外面跑,面对的诱惑也多。”

“就像我,在外面的时候为了伪装也会跟同事组成家庭长年累月生活在一起。因为这样那样的事而假戏真做的也不是没有,可对我来说是不存在的。”

“不管多热烈的感情多强烈的吸引力,随着时间推移总会变淡,情侣走进婚姻的殿堂,国家有专门的部门给他们盖戳,从情侣到家庭,所有的方式都在提醒他们,从此以后他们之间不再单纯的靠爱情维系,还应该有一份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