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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先生[古穿今](24)

不过一切都还不能下定论,贺绥需要回去之后将捉回来的红眼婴灵审问一番,希望能够得到一些线索。

另外还有几只残魂,在超度完成后的短暂时间里也能趁着残魂恢复神智的时候询问一二。

想到婴灵,贺绥压在布包上到手下意识的重了两分。

似乎是知道贺绥的猜疑,红眼婴灵又跳了跳,十分不忿的想要替自己喊冤,它可没有弄死那些人,它明明只是很乖巧的收小弟想要占领医院而已。

杨队长的视线忍不住又落在贺绥那又跳了一跳的布包上,抬手把嘴里的烟捏到手上,杨队长皱着眉,“贺二少,不介意我看看你包里的东西吧?”

杨队长总有种莫名的预感。

贺绥微微眯眼,整个人顿了顿,没说什么话,手伸进布包里掐诀按在黄符团上,而后老老实实的将布包取下来,放在桌子上,扯开口袋让杨队长看。

布包是很简单的那种,夹层都很少,一扯开就能轻易看清里面都有些什么。

杨队长看了看,皱着的眉头却没松开过,里面确实就是些黄符,还有一根很普通的柳条,黄符有的叠成八卦形有的叠成三角形,一把桃木剑是贺绥一直捏在手上的,连个钱包手机都没有。

该问的不该问的都已经聊完了,杨队长也不能继续留人,看看天色也不早了,杨队长放贺绥跟老李头先回去了。

等到老李头跟贺绥走后,杨队长喝着浓浓的苦丁茶解困,等到留在医院勘查现场的人回来,杨队长一边抽着烟一边翻看现场报告以及照片,突然愣住了,哗哗又翻了翻文字报告,又胡乱的在桌子上那一堆照片里找了找,终于找到了要找的东西。

“……走廊上有墙壁水泥地面有奇怪痕迹二十六处……”

而与之对应的照片上,是挨着太平间双开门旁边的墙角处,有十来处插痕,插痕干脆利落,表皮一点破损都没有,就好像墙壁只是豆腐一般。

若是平时单独看这些痕迹,杨队长也不会多想,毕竟福康医院也是开了有些年头了,负一楼那种昏暗的地方建筑体有些破损也很正常。

可杨队长刚刚才看了贺绥包里的东西,翻来覆去的看照片,总觉得那插痕跟贺绥包里的三角形以及八卦形黄符有关联。

最后杨队长看着一处痕迹盯了半晌,突然一拍桌子,扯着嗓子叫来了一个属下,“马上去把这几处插痕给我做物件复原模拟!”

有一处最大的插痕,太像贺绥那把玩具似得桃木剑了!

或许这件案子跟贺绥没什么关系,可贺绥绝对知道一些他们不知道的内情!

贺绥还不知道自己让人给盯上了,同老李头一起出了局子,时间已经不早了,公交车已经没有了,贺绥跟老李头商量了一下,难得奢侈的打了回出租车。

索性距离也算不上太远,出租车费用也就刚超出起步价一块钱。

老李头虽然身体不错,可今晚见到了那么些吓人的画面,在警察局休息了一会儿也还没缓过神来,再走路吹夜风,怕是明天就爬不起来了。

老李头虽然节省,可也知道自己不能生病,病了家里可就真没个赚钱养家的人了。

至于贺绥存到他卡上的那几万块钱,老李头可一点想法都没产生过。

医院里又发现了死者,医院院长当然需要过来配合检查,院长接到电话之后没有立马过去,焦急的在家里的书房里转了几圈,然后一咬牙,小心翼翼的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大师,小林是不是犯了什么错?他年纪轻不懂事,您也不用下手这么狠吧……”

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院长脸色一变,腮帮子抖了抖,嗓音都飘了,“不是您?那、那小林怎么?”

“小林今晚没了!昨晚上老刘也不是您动的手?”

等到那边给予了回答,院长这下是真对慌了神了,“怎么会这样,那到底是谁动的手?”

先前知道老刘没了,院长还以为是自己人动的手,结果今晚小林居然也没了,院长怕大师这事想要杀人灭口,这才战战兢兢打电话。

也不是真多想给林医生求情,只是想要套套口风,却没想到大师说这两件事根本就不是他做的。

那边大师好像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也顾不得管院长了,匆匆挂断电话,院长吓得六神无主,捏着手机在书房里走来走去,最后视线落在了墙上的一副挂画上。

那后面有一个保险柜,里面是这些年赚来的钱,想到里面那些金灿灿的金砖金条,院长一咬牙,决定自救,匆匆赶往警察局,想要打听一点情况。

路上院长打电话给老婆,让老婆秘密订几张飞机票,全家明天立刻出国。

不管是谁,便是厉鬼也不可能远渡重洋吧?

更别说院长一点都不相信什么神神鬼鬼的,便是那大师也不过是取点东西胡乱炼些丹药就去糊弄那些傻逼富豪,知根知底的院长是一点不信的。

贺绥跟老李头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十点多快十一点了,小海已经在周凯的陪同下睡着了,听见贺绥跟老李头开门的动静,睡着后不知不觉飘到天花板角落上的周凯一个激灵醒了过来,翻身撞了墙,半个肩膀都撞到了隔壁徐家客厅那边。

还好徐家没人看得见他,要不然还不得吓死。

周凯从里面卧房飘了出来,刚笑嘻嘻的想要冲过来给老大一个热情的拥抱,结果刚靠近一点,贺绥斜挎布包一阵乱跳,周凯也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有点儿怂的停住了身形,飘在几步远的半空中。

老李头看不见周凯,不过也知道有这么个“人”在自己家里,今天有点累了,老李头用热水壶烧洗澡水,贺绥把布包从胖乎乎的上半身拽下来,那布包里的东西跳得更厉害了,带动着布包都在跳。

“你要是把包跳到地上了,我就再给你糊两层黄符。”

贺绥声音有点低沉,老李头在旁边跟着都累了,他全程忙活,自然也是疲倦得很,眉心轻微的痛着,感觉这会儿布包要是掉到地上弯腰捡一下都累人。

布包里的东西闻言,故作傲气特别不服输的又蹦了一下,可到底怂了,都已经跳到床边了也没敢真的跳下去。

第20章 太平间事件

周凯看乐了,飘着转了个方向蹲在地上撑着下巴问贺绥,“老大,这是什么东西?”

贺绥撑着膝盖坐在床边等洗澡水,扭头看了一眼布包,“不是东西,一只小鬼。”

还是一只疑似犯了命案的小鬼。

杨队长说的尸体情况,除非是什么高智商犯罪,否则依贺绥来看,更符合鬼怪作祟。

贺绥不知道这婴灵是不是沾了人命,否则哪里能有这般大的煞气,先前见了他也是第一时间想要啃了他,可一点都不像是没沾人血的,也不怪贺绥第一时间就把婴灵放到了第一嫌疑人的位置上。

周凯因为黄符的关系并不能靠得太近,听说是小鬼,还以为是来了新的小伙伴,有点期盼着老大揭了黄符之后自己能收个小弟啥的。

老李头烧好了水又兑好冷水,贺绥起身拎了两桶水,跟老李头一起去公厕洗了澡,回来之后老李头满身疲倦的进里屋睡了。

贺绥虽然也累,不过还是以打坐代替睡觉,布包里的小鬼也不知是跳累了还是又琢磨其他逃跑的法子,总算是安静下来了。

周凯虽然已经成了鬼,却还是古怪的坚持着身为人时的作息,蹭在贺绥的床上睡觉去了。

不过睡着睡着就会到处飘,这是他在水里变成黑鱼睡了好几年的后遗症,估计短时间内是改不了了。

索性周凯就是只鬼,飘到哪儿了也不会撞到,若是飘到人身上去了,也不过是让人突然感觉凉得跟抱了冰块似得。

九月的天也影响不大,有了周凯,家里连烦人的老鼠都没有了,更别说蚊子,便是把窗户敞开了也没敢飞进来的,空气里凉滋滋的,老李头跟小海是一觉睡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