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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若在你心上(33)+番外

四面八方的白墙,挂着的都是舒斐然的艺术画,他的作品以新表现主义为特色,具体而言即变形,夸张的画面,荒诞的人物,扭曲的景象,变化莫测的诗句效果等。

“相比慕一洵的精雕细琢,他算是个高产的画家。”楚嬴说,“准确来说,慕一洵这两年每天都在画,成品不比舒斐然少,不过他的作品大多在自己的储藏室,面对公众的很少,他对自己的作品有着独特的占有欲,不太热衷和别人分享,这点恰和舒斐然相反,舒斐然是非常渴望得到外界的反馈。关于这点,我常常为慕一洵感到可惜,其实就算是他自己不满意的潦草作品,在我看来也是艺术精品。”

曾好抬头,很认真地欣赏,虽然她看不太懂,但不妨碍她以旁观者的角度理解画里的人物和故事。

楚嬴看画的时候完全没了平常的嬉皮笑脸,神情认真到肃然,曾好本来有些问题想向他讨教,见他一副沉浸在画中,心无旁骛的模样,还是作罢。

过了近一个小时,两人行至长廊的拐角处,楚嬴开口问曾好:“你喜欢舒斐然的作品吗?”

曾好沉吟了一会后说:“要说实话吗?”

楚嬴笑了:“对我有必要说假话吗?我又不是舒斐然本人,或者他的拥护者。”

“他画得很棒,但我不喜欢。也许是我不懂得欣赏,我从他的画里看到无处不在的黑暗痛苦,我不喜欢这样的感觉。”曾好说,“如果换做是慕一洵,他的画里不会有这么强烈的主观情绪,相反,我可以从中看到光明和希望,但在舒斐然的画里,我看到的就是源源不断的绝望。”

楚嬴一愣,随即轻叹:“但是很多人认为绝望是比希望更深刻的东西,他们为了追求这样的深刻,努力地挖掘社会,生活以及人性的弱点,他们觉得这样呈现出来的东西更有力量。”

“也许吧。”曾好说,“我只是说出自己的真实感觉,我也没法判断自己是不是正确的。”

楚嬴低头,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我其实早猜到你会无条件拥护慕一洵的。”

“我说的是实话,是实实在在的个人感受,我没有骗你。”曾好笑了,眼眸亮亮得如琉璃石一样,“我喜欢慕一洵的作品,不喜欢舒斐然的。”

长廊的拐角后有一行人清晰地听见了曾好的评价。

楚嬴带着曾好又逛了一会,走出六号展区,他遇上了一个熟人,对方立刻和他热络起来,他笑着应付的同时,手轻轻地拍了拍曾好的肩膀,悄悄地吩咐:“去一楼的咖啡厅等我。”

曾好点头,随即独自走到电梯处,乘电梯到一楼。

到了咖啡厅,刚要进去的时候,玻璃门由内往外推开,几个年纪很轻的女孩子蹦蹦跳跳地出来,为首的一个差点撞上曾好。

“是你。”为首的高个女孩看清楚曾好的脸后,立刻露出一个不太友善的微笑,“这位同学,请你等等,我们有话要和你说。”

曾好疑惑,她又不认识她们。

“就是她。”高个女孩侧头,轻声对后面的五六个同伴传话,“刚才在楼上大放厥词的那个小白痴。”

下一秒,几个女孩齐齐目露敌意。

“我认识你们吗?”曾好看出了她们的不友好,声音有些严肃,“请让一让,别堵在门口。”

“你刚才在楼上口没遮拦,肆意批评舒斐然的艺术作品,我可是听得一清二楚。”高个子女孩神情倨傲,双手抱臂,“我问你,你凭什么说舒斐然的画里都是黑暗和绝望?你看过他所有的作品了吗?刚才展区里挂着的只是凤毛麟角,不能代表他的全部风格,你怎么能胡乱下定义?”

曾好瞬间明白了,这几个女生是舒斐然的拥护者,不经意地听到了她那番点评,现在来为舒斐然打抱不平。

“我说的是个人的主观感受,不代表其他任何人,难道我连这点言论自由都没有吗?”曾好反诘。

“同学,你知不知道在公开场合,说你喜欢谁谁谁超过舒斐然是很没礼貌的?”

“就是,这本来就是舒斐然的个人展区,不喜欢的话别进来啊,进来喷粪算什么意思?”

“你有喜欢那谁谁谁的自由,但别明目张胆地说别人都不如他,行吗?这不是为那谁谁谁拉仇恨吗?”

“你是不是脑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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