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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老,手下留情!(43)+番外

作者: 也辞 阅读记录

听到这些,云弈没什么惊讶。仿佛早就猜到。

“渊说过看到你带我回来时,身上有诸多血迹,你可是……受伤了。”就算后来的事他不记得,但有一句话他记得清清楚楚,他说过不会让她再受伤的。

“没有。”言姝立刻否认,然而云弈满脸不相信,他身上是没有伤口的,也不相信聚灵阵会流血,所以……她在骗自己。

第37章

“真的没有。”言姝无奈的再说了一遍,然而……云弈盯着她久久不转眼,也不说话,仿佛在质疑。

被他那眼神看得发毛,言姝刻意转开目光,“受了些轻伤,后来你施法帮我治疗了。”

“我?”云弈半信半疑。

“嗯。”

“那聚灵阵呢?彻底封印了?”云弈才想起这个,既然他们俩平安无事,那有事的就是聚灵阵。

言姝颔首,“被你彻底破解了。”

这下云弈才惊讶了一把,他把聚灵阵给灭了!如若是真的,那他当时的力量不可估量。头一次,意识到这个红印带来的威力有多厉害。

“鱼临池相当于一个祭坛,约是四千多年前就有的。方才我试探着问了一二,他们也只说遵从先祖的交代行事,似乎对于那下面具体有什么并不知情。”

“就算知情也不会同我们实话实话。”云弈盘腿坐在床榻上,面对着言姝微微仰着脑袋,看他极长的发占据着半个床,言姝开口,“你可曾记得我们下鱼临池前见着的那个男子。”

“你是说那个玄衣眉间点痣的男子?”

言姝颔首,昨夜她左右睡不着,就反复想了想,随后才意识到哪里不对。

“他同刑枫有些相似。”这话一点出来,云弈就明白过来。

不过再刑枫这名字的时候,他不由的余光去看言姝,发现对方在提及这个名字的时候平平淡淡,就好像提及一个陌生人。这么一看,他心情都好上不少。

“他有个大哥,难道……这次妖族的使者是刑轲?”

“老先生说过,当夜只有你我去过鱼临池。”

这就奇怪了,刑轲能避过鬼族守卫来到哪儿,想必对哪儿是了解的。那么他的目的呢?总不能也是去观赏的吧!?况且当时他那个举动,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云弈心里隐隐有了猜测,“莫非他在找聚灵阵。”

“你可曾记得王西村那妇人死之前说的话。”

‘眉间……红痣。’

云弈蹙眉,眼中划过一丝深意,“长老怀疑他。”

“也只是怀疑罢了,他的行为太奇怪。又或许是我多心了。”

毕竟,天下之间,眉间红痣不在少数。

云弈压下这个猜疑,“晚上鬼王寿宴,应该会见着。”

一片宁静,要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了,云弈见她没有要走的意思,不禁面上带起笑意,两手合并捧着下颚,道:“长老还有什么要同我说?”

“其实,对于你母亲的事我知道的不算详细。”

云弈面上的笑意渐渐暗下,“你要同我说与?”即便他面上无痕,心下的波澜让他险些跳下来。

方才在芊泽湾,言姝还看到一副画。正是他母亲嫁人的画面,女子身披嫁衣,明艳动人。即便她是画外人也能感受到她当时的幸福。

“我只在她入雾峰前见过一面。她说她很后悔,她说她错了。”

“后悔什么,她做错什么了?”云弈追问,可以看出他话语中的急切。

言姝摇首,“她没说,不过据我所知是关于你的。”

云弈越发想不通了,当年他还年幼,母亲被罚入乌云谷是一朝之间发生的,他什么也不清楚。现在言姝说这件事可能关乎于他。

“你应该知道,只有犯下滔天大罪的方可罚入乌云谷。你父亲闭口不谈应该有他的理由。”

不仅仅是云琰,还有师父和引鹤长老他们,对此事……不!应该说此事对于他简直是讳莫如深般的存在。

“为什么他们都不让我知道,哪怕有他们的苦衷。”他低言道。

“也许是担心吧。”

“担心?”

言姝凭着自己的猜测,“真相或许更让你受伤。”

云弈眨了眨眼,“长老说这话总让我觉得你知道内情的。”

“秘密不会是永远的秘密,你若是有心知道总有一日会知道的。”

这个道理他明白,所以他没有去逼问。

“长老,我有些渴了。”他觉得今日的言姝十分奇怪,要不是确定她是真的,他都怀疑又是谁变作她的模样来蛊惑自己。

可她今日明显话多了些,对他也更……嗯……亲近了些。

言姝顺着他的目光,不知道方才的话对他有没有帮助,随后转身去桌上倒了杯水递给他。

或许是云弈不小心没拿稳,水杯在他接过的瞬间直直往下坠,言姝快一步俯身稳稳接住,免不得有几滴水溅出来。

然而,云弈在这一瞬间变成了黑脸。

他看到了……言姝的衣襟勉强遮住的一个痕迹……当她站起身时又看不到了。

是他的错觉吗?

递给他的水迟迟未接,言姝疑惑看去,他正用一双极度压抑的眸子盯着自己,或者说盯着自己的脖子。

言姝意识到什么,欲收回手,不料云弈先一步抓住她的手往怀里一扯,这次水杯是掉在地上了。

“你干什么。”言姝面上冷了一分,岂料云弈突然凑近脑袋,小心的拉开她的衣襟,目光瞬间化为毒蛇,“这是……”

先别管这是……关键是她现在被按在床上,云弈俯身压制着她,离得又近,他垂下来的发丝扫着她的脸颊有些发痒。

正当她意欲施法的时候,一声尖叫打破此刻的氛围。

两人同时往门口看去,渊不知何时站在那儿,两手捂着眼睛,结结巴巴说道:“我……我……”

“滚出去。”云弈来了火气,他为什么要丧心病狂的答应把他带上,成日大惊小怪的,仗着鲛人一族天生嗓门好吗?

渊不敢多留,返身哆哆嗦嗦的抛开。

心里一直在想,原来……原来他们是那种关系啊。可是他看见了,会不会剥了他皮啊。

到现在为止,言姝当时在船上说的话还是他的阴影。

趁此机会,言姝已经脱离他的桎梏站起身来离他数步之远。

云弈回过神来,身下空空如也,不免有些失望。

“长老,你脖子是被什么东西咬了吗?”他说得极度别扭,盯着那白皙脆弱的脖颈眼底冒着火光。

言姝整理好衣衫,想到脖子上的痕迹,不觉脸开始烧得慌。

她使劲儿想着什么理由好搪塞过去,奈何云弈又不是梵乐那傻丫头,一眼看穿她心底的慌乱,还有脸上可疑的红晕。

是谁!?

云弈急切的在想,脑袋在一瞬间把昨夜经历的事儿一股脑过了个遍,当时就他们两个,后来他还是失控压根不记得,回来的时候应该没有碰到什么人。

况且,以言姝的个性怎么可能让旁人做出如此暧昧之事。

除非……她当时没有反应过来且一时片刻奈何不了对方。

“是……我?”他突然小声起来。

言姝微微抿唇,还没想好的话被他一下全部言明,那些话也就不必多说了。

“你当时只是失控了,可能是要咬断我脖子吧。”

“……”

云弈听到这理由,嗯……很符合她的性子。

“嗯……我当时失控了。还好有长老在。”他跟着乖乖颔首,没打算去刻意点明。只是他这明显含有其他意思的话让言姝有些不自在。

突然想到当时在密室里想要脱口而出的问题,言姝的想法不由浮上心头。

会是她想得那样吗?还是说她七千多年来头一次自作多情!?

“长老,水洒了。”云弈幽幽道,用全部表情告诉她,他很虚弱。

言姝看着床底下那摊水渍,又联想着他方才所为,她觉得自己应该和他保持些距离。她是魔族长老,对方是魔族少主,太亲近了似乎不大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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