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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综英美]日行一善(28)

作者: 浮阿氿 阅读记录

阿斯托利亚暗骂了一声“该死的神盾局”,然后去卧室里翻出一张银行卡。

她递给了他。

史蒂夫有些不解:“这是什么?”

“当年你……消失后,军方让佩姬把你的抚恤金给了我,我就帮你存起来了。”阿斯托利亚拉开可乐的拉环,却没有喝,而是把它递给了史蒂夫,她想了想,还是问,“醒了多久了?还习惯吗?”

史蒂夫本想开口让阿斯托利亚继续收着那张银行卡,但还是没有说出口。

“是得慢慢习惯。”史蒂夫接过可乐,饮了一口,然后握在手里。

“我以为你会和佩姬一样,毕竟……”史蒂夫耸了耸肩。

“毕竟快七十年了?”阿斯托利亚坐在和史蒂夫坐的沙发离得比较近的独立的沙发上,靠在背垫上,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谁送你来的?”

“神盾局的,一个叫科尔森的特工。”

史蒂夫下意识地隐去了科尔森告诉他阿斯托利亚很危险的事情。

那不是他的作风。

“他说这些事情应该有你来告诉我。”

阿斯托利亚轻哼了一声,然后顿了会儿才开口:“在纳粹投降的第三年,我制作了五管血清。和你那时注射的血清相似,但再次进行了改良。说实话,如果人注射了改良后的血清和原来的那一管会有什么样的区别,我并不是太了解,我……我是按军方的要求制作的。

“在运输过程中,我被要求提着冷冻箱前往军方基地。但在这过程中,九头蛇跑来截胡了。厄斯金博士在那年我们决定选择谁注射那管血清的时候就告诉我,他说他很怕人们不能好好地使用血清。我在再次进行改良的时候就加了保险装置,如果九头蛇跑来抢夺血清,并且成功了,我就会毁掉血清。”

“所以你毁掉了那五管血清?”史蒂夫点了点头,“我见过红骷髅,也就是九头蛇的领袖,他也注射了血清,并且……变得更加疯狂了。”

“对,但我没想到九头蛇的目标并不是那五管血清,而是我。”阿斯托利亚打开了放在茶几上的另一罐可乐,喝了口,才继续说,“九头蛇的目标是我,他希望我能为他们效力……也就是那次,我逃出了军方的控制。军方一开始采取‘超级士兵’计划就想要一支超级士兵军队。军方对注射了唯一那管血清的你很满意……虽然这么形容不太好,但是战争结束了,美国和苏联的关系,并不太融洽。”

“所以他们需要更多的超级士兵,需要你制作出血清来。”

阿斯托利亚想逃避“你被九头蛇抓住了吗?”“你是怎样逃出来的”这种问题,所幸史蒂夫并没有注意到。

“后来我一直搬家、托律师帮我伪造身份证件,但还是被神盾局找到了。”

“因为你一直是这样?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丝毫未变。”

阿斯托利亚点点头:“因为我们不同。史蒂夫,我没有注射血清,因为我不需要……无论是你还是我,我们都必须承认,我们和他们不一样。像你刚才救下的本·帕克这样的普通人,甚至像神盾局的那些特工,我们都不一样。而我和你,也不一样。”

“……我知道,在注射了血清之后的我和从前的那个史蒂夫已经不一样了。但这有什么区别呢,阿斯托利亚,因为我们不一样,我们拥有这样的能力,我们能够——”

“让世界变得更美好?”阿斯托利亚别过了头,散落下来的金色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脸,“史蒂夫,你是美国队长,二战的英雄,你让世界变得更好,可这个世界并没有因此变得更好——它还是一样的糟糕!”

无力感早已经深入她的骨髓。

在那些对她说“你走吧,你谁都救不了”的神祗死在她面前,鲜红的血溅了她一身,她摸了摸脸,手上满是鲜血时;在她母亲为了她死在她眼前,在她哭求她父亲救救母亲却被拒绝时;在她失去全部力量被流放地球,被九头蛇抓走毫无反手之力,被洗脑、亲眼目睹冬日战士被洗脑时那痛苦的样子……

她什么都做不了。

没了她父亲,她什么都不是。

她想告诉史蒂夫,“砍掉一个头,再长出两个头”的九头蛇无处不在,它甚至将你最好的朋友巴恩斯变成了一个杀人的刽子手,它让他杀掉了斯塔克夫妇,并将真相藏在所谓的“车祸”之下!

它怎么敢!

可她不能说。

无论是对史蒂夫·罗杰斯,还是对托尼·斯塔克。

她什么都不能说。

所有一切都会像落叶一样深埋土里。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有看官老爷说了,我就想澄清一下:

写同人文是为了弥补遗憾。

阿斯托利亚不告诉他们斯塔克夫妇的死因是因为没有立场,以及她有自己的想法,并不是说为了谁好所以不说。

漫画里,小辣椒是妮妮最信任的人,但她和哈皮结了婚。

电影里,妮妮很爱小辣椒。

我遵从漫画的设定让妮妮没了女朋友,就想把他的……(不能剧透了

我的时间线拉的很长,连小蜘蛛现在都还不是小蜘蛛。

我喜欢HE。

我希望复联所有的角色都能有一个好的结局。

感谢所有看到这里的老板。

☆、Chapter 27.命中注定

淡黄色的灯光下,整个屋子都显得温馨了起来,即使这屋子空荡荡的。

屋子里只有阿斯托利亚一个人,她站在窗前,看着史蒂夫开着神盾局配给他的哈雷摩托车远去。

“阿斯托利亚,我不知道你经历过什么,但是,这世界还没有坏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无论如何,我会保护你的。”

茶几上放着的甜甜圈盒子早已打开,除了留在盒子里的细碎的巧克力渣,就没有什么了。

很久没有吃甜甜圈了,一下子把剩下的全吃完了,有些甜又有些腻。

还有些闷。

史蒂夫尝了一个,他说:“太甜了。”

“在军队里不会有这么甜的东西,是吗?”阿斯托利亚打趣他,“那床还习惯吗?听说军队的床都硬得像砖一样,现在睡的床却像棉花吧。”

史蒂夫当然不可能麻烦阿斯托利亚帮他弄意大利面,虽然他还挺想吃的。

当年他参加母亲的葬礼后,他的朋友巴基让他去他家住,他仍然拒绝了。

这样的小事,他当然不会麻烦阿斯托利亚。

史蒂夫的右手慢慢松开,只让左手把控着方向。

他抬起右手手臂,身子慢慢向前倾去,右手手掌上还留着很淡的花香。

淡淡的。

又有些甜。

在阿斯托利亚说完“这个世界还是一样的糟糕”之后,史蒂夫微微倾身,伸出右手,揉了揉阿斯托利亚的头顶,轻轻地。

阿斯托利亚叹了口气:“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史蒂夫。”

即便是二十世纪那次最后的见面之后,她也独自一人度过了漫长的岁月。

在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她遇见过残忍的九头蛇,也遇见过像隔壁帕克一家那样的好人。

但史蒂夫还是说:“阿斯托利亚,我不知道你经历过什么,但是,这世界还没有坏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他看起来有些不自然,却还是僵硬地帮她顺了顺被自己揉乱了的头发。

他作出了承诺。

“无论如何,我会保护你的。”

她曾定位过她和玛利亚的关系,是保护者和被保护者。

但被保护者已死,保护者还活着。

她垂下眼看着楼下行人来来往往的街道,略微扬起了嘴角,露出了一个讽刺的微笑。

灯一下子全熄灭了,屋子里弥漫着一团迷雾。

像章鱼一样伸出了一只黑色雾气织成的触手,它轻轻地缠上了阿斯托利亚的小腿。

是湿冷的。

那森然的感觉从开始被缠绕着的脚后跟弥漫到她的脊椎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