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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逃个婚(28)

温祁不紧不慢抢在老爷子发飙前开了口:“我失忆了。”

“哗”又一个大招。

几人再次卡了一下壳,用几乎相同的语气道:“什么?”

“大部分事我还记得,但有时候很模糊,也有些事很不确定,”温祁道,“所以为以防万一,咱们要不要去做个鉴定?”

“失忆这么大的事,还想着做什么鉴定?”温父起身,“走走走,赶紧去医院看看,拍个片。”

温祁也没想着真做鉴定。

他只是想告诉他们自己失忆了,顺便希望他们能察觉到他的性格有点变化,不过收效似乎不大。

正思考间,旁边的大哥突然看过来:“你不是说还能记得大概的事么?怎么会想到鉴定?”

哦,也不是全然没用,温祁想。

他收回先前的观念,说道:“保险而已。”

大哥道:“以前的你绝不会这么想。”

温祁道:“可能是失忆后和救我的那批人混得太久,被他们影响了吧,他们总说要对一切抱有怀疑,不会怀疑的人只配做羔羊。”

一句话让另外两个人都看了过来。

温父问:“他们是什么人?干什么的?”

温祁道:“是一个邪教,蛮有意思的。”

几人:“……”

第三次攻击简直来得毫无预兆。

温爷爷刚坐回到沙发上,打算在家里等着他们的消息,此刻又坐不住了,吩咐司机开那辆加长版的车,跟着他们坐上去,开始仔细询问孙子这一路的“奇遇”。

温祁于是乖乖地把原主最初的倒霉事全说了一遍。

温爷爷他们不是傻子,立即觉出事情太巧合,声音有点沉:“然后呢?”

“然后我就被他们卖了,”温祁道,“你们知道聚星国么?在大陆最北部。”

大哥点头:“听说过。”

温祁道:“嗯,他们那边没有重婚罪,我被他们卖给别人当媳妇了。”

温父顿时倒抽一口凉气。

温爷爷和大哥的眸色一沉,后者道:“小祈,这件事以后别往外说。”

“对对对。”温父急忙附和,心疼地握住小儿子的手,又要泪眼汪汪。

温祁的手指再次一顿,忍着那一丝怪异的感觉没有挣开,说道:“为什么?我和那个男人什么都没发生过,邪教的人及时把我救出来了。”

“那也别说,你不知道人心能险恶到什么程度,”大哥道,“你继续,救出来之后呢?”

温祁道:“他们说我以前救过他们当中的一个人,为了报答我便也救我一次,以后就两清了,但我不记得自己救过人。他们没对我解释,只问我为什么到了聚星,看样子好像要派人去查是谁绑的我,可查没查到我就不清楚了。”

温爷爷问:“那你是怎么失忆的?”

温祁道:“被卖后反抗时撞到了头,等醒过来就忘了很多事。”

温父更加心疼,没敢多问具体的经过,便快速将话题转到了邪教上。

温祁于是告诉他们那些人都穿着黑色斗篷,戴着面具,喜欢画几何图形,看着像魔法阵。

他们从没说过自己叫什么名字,更是很少和他聊天。而他被送回来的这一路里很多时候都被蒙着头,大概对方是怕他记住他们的据点,所以他每天能做的就是吃饭睡觉,偶尔聆听一下他们的教诲。

他说罢挺直腰板,双手在胸前画了一个几何的图案,严肃认真地道:“啊,不要温和地走进那个良夜……”

温爷爷和大哥额头的青筋猛地一跳,一起动手把他的肩按了下去:“别说话,去医院。”

温父也在旁边忧心忡忡。

他们觉得某人不只是失忆,还可能要被洗脑成神经病。

看医生的结果就是好好休息,或许过几天就能恢复记忆了,实在不行可以试试催眠治疗。温爷爷做主定了一个疗程,带着孙子离开,中途还补办了一张身份卡。

温祁满意地借着邪教把自己的性格整“突变”了,回到家便兴冲冲地说要锻炼身体,学习格斗,再也不要做待宰而愚蠢的小羔羊了。

温父捂着胸口:“锻炼可以,那什么教诲啊之类的就不要念了吧?可以多念念诗。”

温祁想了想,说道:“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