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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异世贪欢(128)+番外

作者: 青阶三三 阅读记录

“我头一回遇到这么有意思的病友。”朗是承啧啧称赞。

沈惟安想起之前要说的事情,于是撅着嘴对朗是承说:“我会开去那里是因为,那里根本就没有告示啊。我就以为能开过去,谁知道……”

“没有告示?”朗是承看向她。

“没有,别说告示牌了和封条了,我什么都没有瞧见。”沈惟安很确定地说。

朗是承皱紧了眉,旋即又想到什么,舒展了眉头,痞痞地笑道:“要不改天哥带你去飙——嗷!”

二人的主治医生辞禹毫不留情的用病历本打了一下絮絮叨叨的朗是承,“别教坏人家姑娘。”

“辞医生你再这样我是要告你虐待病人的!”

“呵,你自找的。”

接着是吵吵囔囔的拌嘴声。

沈惟安缓缓看向窗外的光影妩媚,缓缓呼出一口气,这才在心里感叹一下刚才做的梦。

——真是好长的一个梦啊。

——就像过完了一个漫长的一生一样。

*

好友舒念珺知道她醒来后,一下班就赶了过来。

舒念珺一坐下,就喋喋不休地教导沈惟安:“人失恋你失恋,你怎么这么能啊,跑去那什么地方玩赛车,你看看你现在这样。我告诉你我昨晚还看见何清和他的新欢在高级餐厅吃饭呢,那一脸上的喜庆像是巴不得甩了你一样。你能不能争气一点?!”

沈惟安被骂的唯唯诺诺的,揪了揪她的衣角,“嘿呀……这不是没事了吗?”

“没事?!”舒念珺声量又控制不住地抬高了几分,“你是不知道商业竞争多龌龊,也不知道说你运气好还是运气差,有个和赛车场老板结下梁子的疯子,特地将告示牌和封条都带走了,就盼着有客人开进去,出了事故再将脏水往赛车场上泼。”

沈惟安看了看打着吊针的右手,又看了看打着石膏的左手,视线往下一挪,脚踝处裹着厚厚的纱布,犹豫道:“那我还……挺幸运的?”因为听说医疗费都是赛车场的负责方出,还赔了不少钱给她。

舒念珺气得抱起手臂直翻白眼,别过头不想搭理她。

听了一通墙角的隔壁床终于憋不住地嗤嗤笑出声。

舒念珺眼尾一扫,发现隔壁床是个异性,定睛一看后,咻的一下站起身来,“怎么给你安排了这样的病房,赶紧换了!”

“为、为什么呀?”沈惟安觉得隔壁床还挺友好的,给了她不少杂志消遣时间。

舒念珺恨铁不成钢地啧了一声,指了指朗是承,“他就是赛车场的老板!”

“啊……”

“诶诶诶,我可是行的正坐的正的,我住院可是有三天了。”朗是承脸上一个严肃,腰都坐直了。

“嗯,他有不在场证明。”前不久刚吃了对方递过来的各式零嘴的沈惟安如是说。

舒念珺简直要被气死了。

辞禹恰时出现在门外,看了看硝烟弥漫的病房,平静地关上门,平静地走到朗是承身边给他检查,询问了一下身体情况。

因为医生来了,舒念珺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能一直忍到他给沈惟安做好检查后才开口:“医生你好,我们需要换病房。”

辞禹将手中的钢笔盖好盖子,别在医生服胸口处的口袋里,气定神闲地说:“是这样的,现在住院区里已经没有床位了,如果要搬出去的话……”

朗是承在一旁听了直翻白眼。屁咧,单间的病房是没有位置了,但是公共区域的床位还是有的好吗?你不就是想让人家姑娘住的舒服一点,顺便接手过来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医治吗?说的跟她要搬出去就要去睡走廊一样。何况我每次过来住院都是付了一整个单间两个床位的钱,就是为了自己清净一点。虽然这姑娘的医疗费我来给是没错,但是很明显就是辞医生你一手安排的好伐……

辞禹说到这里舒念珺已经明白了,她看了眼隔壁床的朗是承。

正在心里滔滔不绝非议辞禹的朗是承见到她这个眼神,浑身一凛,举起三根手指发誓:“我绝不会做任何越轨的行为,连想法都不会有。”

发完誓后,他绷着脸的笑开了,“嗨呀,你看看我现在这样,就是有想法也——”舒念珺一记刀子般的眼神落下来,吓得朗是承直接噤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的这个番外是当时写到第四十七幕时写的一个平行时空里的脑洞延伸。想着如果他们都是21世纪的人,又会是怎样的一个故事。

个人觉得还蛮有意思的,有兴趣的可以看看。

这是最后一个番外啦。

第99章 幕后花絮

平行时空里的他们(2)

舒念珺是一版时尚杂志的专栏作家,因为自由时间较多,且都能自己安排,所以她每日都会过来瞧沈惟安,顺便和隔壁床互怼。

怼着怼着发现二人在时尚这一块上有非常相似的观点和看法,故此这几日都在十分和谐地聊关于时尚的话题。

原先舒念珺是来看沈惟安的,谁知道和隔壁床“相谈甚欢”,病房里几乎都是他们的对话声。沈惟安看着他们只无奈地摇头轻笑,自己打开手机把柯南的剧场版重头刷了一遍,刷完了又看起了《猫和老鼠》。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不知不觉已经一个月过去了。

这日辞禹例行检查,一推开病房的门发现沈惟安正坐在床边蜷缩着,一手紧紧捏着手机,一手捂住嘴巴,轻微的声响传了过来,肩膀微微抖动。

辞禹初时以为她是拿手机看《猫和老鼠》笑的,因为这些天他每次过来检查都能听到熟悉的音乐和她嘻嘻哈哈的笑声。

落地窗开了一半的玻璃窗,熙和的风吹进来,扬起窗边垂坠的白纱窗帘。明耀温暖的阳光泄了一地,他瞧见靠窗边的那个床位被子乱成一团,原先躺在那里的人已经不知道去哪了。

郎是承是溜出去和舒念珺出去参加一个时尚宴席了,尽管他脚上的石膏拆了,但是脖子还要带着一个突兀的脖子支架。为了参加这个宴席,他强行暂时将脖子支架拆卸下来,以脖子不适为由强行要舒念珺跟在他身边。

舒念珺朝他翻了个大白眼表示嫌弃,后来他以最新款项链为谢礼,她这才勉强同意了。

他对郎是承溜出医院的行径早已见怪不怪,眼眸一转,重新将目光投在坐在床边的人身上。

辞禹走近沈惟安,在面对她时,嗓音一如往常的低沉温和:“把手伸出来,帮你把吊针拔了。今日是最后一瓶了。”

沈惟安刚在手机上了解到在她住院的这段期间,前任何清已经和对方订婚了。订婚宴席里的各式美图流传出来,她看得肝肠寸断,恍若隔世,连辞禹的走近和问话都没有注意到。

“沈惟安?”辞禹见她没有反应,又叫了她几声。

沈惟安终于反应了过来,恍恍然地抬起头看他。她的眼眶红红的,一脸的泪痕,抬起头时两滴清泪从眼角滑下,渗入条纹衣领中。

辞禹心神一震,下意识的就要抚上她的脸,替她拭去脸上的泪痕。他的手正要抚上她的脸时,她忽然反应过来,低下头松开紧捏手机的手,用手背胡乱地抹了抹脸上的泪痕。

辞禹这才想起自己方才的举措颇有些不妥,手腕一转轻握住她的手腕,帮她把吊针给拔了。

她想要克制住自己的悲伤,可是辞禹身上的气息太过温和亲切,潜意识里认为自己在他面前不需要强撑,于是又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

辞禹紧抿着唇,本要把她的手放下,在此时却倏地收紧了几分。手掌里的握住的那只手又细又滑,指尖碰到的是柔软的触感。他垂下眸,看着自己的大拇指轻轻摩挲她的手背,似宽慰,似留恋。

他在心里鄙视自己,这个举措更为不妥吧!但他明知故犯,握在手里不愿松开。

“怎么了?身体哪里不舒服吗?”他尽量把声音放轻放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