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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异世贪欢(19)+番外

作者: 青阶三三 阅读记录

妈的,这男人太帅了!沈惟安被感动得想扔掉手上的果子给他鼓掌,但想了想之后,决定快速地咬几口平复自己激动的心情。

张易年冷哼了一声:“你可是家主继承人,娶她?”

柳文卓态度依然很坚决:“柳家又不是只有我一个。”

这回张易年也没有想到柳文卓会这么说,“你……你疯了?”

柳文卓不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周思。

周思看了看柳文卓,又看了看伸出来的手掌,迟疑不定。

哦……原来是一出王子与灰姑娘的故事啊……不过,王子都这么说了,灰姑娘赶紧答应他啊!哎哟,你们这些小年轻真是愁死我了。沈惟安着急的想冲上去把周思的手按在柳文卓的手上。

“诶,回去了。”

一记掌风伴着这句话一道呼来,“卧槽……”沈惟安被拍的弯了腰,捂着被拍疼的后脑勺,转过头对着来人,眼光如刀地射过去。

辞禹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沈惟安眼睛一转,丢了手中的果核站起来。

“啧,你是猴子吗?吃了一地的果核……”辞禹嫌弃地看了她一眼。

沈惟安没搭理他这句话,悄声地跟他商量:“诶,来帮个忙。”

辞禹孤疑地打量她,明摆着不愿意。

沈惟安也不管他答不答应,走上前突然抓起他的手掌,含情脉脉地看着他,看得他一阵鸡皮疙瘩,正要把手抽出来,听她拔高声量地说道:“郎君!”

正在僵持不下的三个人终于发现了这边的动静,实则两派人离得并不远,他们能一眼看见这边的情况。

辞禹的眉头都拧到了一起。

沈惟安知道这一声叫出来肯定把他们都吸引过来了,于是用温柔的能掐出水来的声音对着辞禹说:“卿愿与郎君,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辞禹眼里都是:你是不是疯了?

沈惟安沉浸在自己的倾情演出中,丝毫不介意辞禹想拍死她的目光,一说完就走上前小鸟依人的轻轻靠在他的怀里。

辞禹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刚要用力推她出去,她攥紧他的衣襟,在耳边换回正常的嗓音悄声道:“先等等,那边在上演苦情戏呢,我看不下去,决定帮人一把。”

辞禹咬着牙在她耳边回道:“干我什么事?”

“谁让你正好过来了,我也很无奈的好伐。”

“这么说只有过来一个男的你都会这样?”

“那是,帮人要帮到底嘛。我人这么好。”

辞禹咬了咬牙,“你这女人真是……恬不知耻。”

“略略略。”

“你……”

这厢还在咬牙切齿地咬耳朵,那厢也有了发展。

周思听了沈惟安的话后,醍醐灌顶,她咬了咬唇,下定了决心,走上前握住柳文卓的手,“我愿意。”

柳文卓攥紧她的手,像是生怕她跑掉一样,整张脸笑开了花。

“你,你们……!”张易年气得拂袖而去。

听见动静的沈惟安趴在辞禹的肩膀上嗤嗤地笑,辞禹毫不留情地推开了她,但念在她脚上还肿着,所以并没有用力,只是让她跟自己保持一定的距离。

“走了。”

“哦。”

沈惟安伸手攥着他的衣袖,一瘸一拐地跟在他旁边走着。

辞禹撇了她一眼,沈惟安回道:“啧,我好歹是你的救命恩人。”她指了指他另一条手臂上的衣袖上的几道划痕。

“要不是我砍了那花,你现在还在那里魔怔着呢。”沈惟安嘚瑟地抬高了下颌。

辞禹不置可否地嘁了她一声,便任由她扯着自己的衣袖走路了。

两个人缓慢地前进,沈惟安想起了什么,又问道:“诶,你们这还有落夏时节的?还有明春什么的……”她听那三个人讲的时候就觉得奇怪了,难道不是春夏秋冬四季或者二十四节气的吗?

“你以前是活在山顶上或是环海的小岛上吗?”辞禹对于这种无聊又愚蠢的问题表达了嘲讽。

“啊……我只知道春夏秋冬。”沈惟安诚实地回答。

“哦。”

“说嘛说嘛。”沈惟安揪着他的袖子晃了晃,声音带了点撒娇的意味。

辞禹顿了顿,“……嘁。”

“说嘛说嘛。”沈惟安整个人蹭了过去。

辞禹垂下眼睑,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处理完今天发生的事情后,正要打道回府的辛少钧抬眼看到远处的身影,怔愣了一下,然后难以置信地揉了揉自己眼睛,再定睛一看,确是自家的少庄主无疑。

再一次折返而回的辞禹此时正慢吞吞地走着,他的身边跟着一个分花拂柳的娉婷少女,少女整个人都倚在他的身上,而他也微偏过头,垂眸看她,丝毫没有要推开的意思。

辛少钧他,惊!呆!了!

在辞家庄多年,辛少钧对这个少庄主也还是有些了解的,别说女人了,就是连个人他要么爱答不理要么敬而远之,能挨他这么近的,辛少钧也只见过他的那几个徒弟可以这样。

“阁主,可以走了。阁主?阁主?阁主!”

“哎哟,吓死我了,干嘛呢?”辛少钧回过神来,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这位弟子不解地看着辛少钧,“阁主你在看什么呢?我叫了你好几声都没有应。”

“你管我呢,走走走,回去了。”辛少钧推搡着这位弟子,再回望过去的时候,那两个人已经拐过弯消失在眼前了。

第17章 第十七幕

经磨不住沈惟安聒噪的辞禹最终悠悠道:“时年三百日,分融春、明春、落夏、灼阳、酿秋、羡月、昼冬、雪眸八大时节。”

“哇——塞——”沈惟安是真的被惊叹到了,跟她生活的世界有很大的不同,那里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四个季节,这里的一年是三百天,分了八个时节,重点是,每个时节的名称都巨好听。

“长见识了?”辞禹见她一脸“好厉害啊”的样子,忍俊不禁。

“长见识了。”沈惟安感叹完后也不挨着他了,而是挺直腰杆,继续一瘸一拐地走着。

被她挨着的地方有了些许温度,夜间的清风吹拂过来,温热渐渐散去。

辞禹抿了抿唇。

夜间虫鸣草动,窸窸窣窣,漫天的星子被层层叠叠的树叶切割成这里一块那里一块,却一点也不妨碍它们的璀璨。

沈惟安仰起头观摩片刻,生活在大都市的人很难看见这么多的星星,多得就像随手一捞便是满满的一捧。

——可是大都市里有无数的霓虹晚灯,照亮一段又一段黑暗的路,点缀每个人或光彩或昏暗的时光,它们才是生活在大都市里的人眼中的星星。我也曾经,曾经和一个人关上房间所有的灯,坐在阳台上,看我们眼中的星星。

喉咙突然哽得难受,眼眶倏忽间热了起来,眼前腾起一阵水雾,她吸了吸鼻子,把那股即将汹涌而至的难受费力地咽了下去。

辞禹正在思考藏宝图的事情,并没有注意旁边的人有何不妥。

二人沉默地走了一段路,沈惟安已经重新调节自己的情绪,又没心没肺起来。

她往后看了看漆黑一片的林间,然后把辞禹推到一棵大树下,辞禹不满地啧了她一声。

沈惟安从前面背着的布袋包里掏出那本破旧的古书,“诶诶,这是我在石棺里找到的东西,现在才想起来之前那个人说的什么天书,这个是吗?这书破的封面上的字迹都快没了……”说着她一边翻了翻书页,一边叨叨自己为了拿到它如何艰难和黑色虫子作斗争的。

辞禹看了看她手中的东西,又看了看还在碎嘴的人,颇感无奈。

因为她手中的极有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异闻天书》,那些人都是拿着藏宝图来的,说不定是碰巧押中了一张,加之进入大瀑布到大洞穴的那一路惊险非常。她又是在石棺里拿出来的,指不定是哪位高人以前拿到了,在临死前为了不让这书流落人间引起不必要的灾难,所以才设置了这么多凶险的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