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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异世贪欢(99)+番外

作者: 青阶三三 阅读记录

咚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

沈惟安的身体猛地一抖,差点整个人从木板上弹起来。

突如其来的闷声一声比一声还响,第一声还在远处,最后一声已经近在咫尺。

沈惟安大口喘息,满带哭腔地喊出一声,下意识地撑起身开始跑起来。

嘭——

黑暗中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往什么方向跑的,没跑几步就撞上了一堵木墙,墙那边是涛涛海声。

她顾不上身体上的疼痛,迅速转过身,将后背整个贴紧木墙,扣着木板缝隙的双手止不住地颤抖,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

时间的流逝变得无比的漫长。

接着她看到,浓稠的黑暗中,慢慢踏出一匹高大的、凶猛的雪狼魅影。

它看着她的眼神,就如饥饿多年终于见到了美食一样阴森贪婪。

沈惟安不确定自己对魇灵,确切地说是对怨灵化成的魅影是否免疫,她不敢冒险,所以在它扑过来时反应极快地翻身滚到一旁。

两只手腕磕在木板上,这艘破船四处都蔓延着翻涌的灵力,这一磕,将魂沁玉珠串磕断了,玉珠滚落一地,青铜细镯敲在木板上发出一声闷响。

第一下。

它旋过身,奋力扑过来。沈惟安来不及站起来,就地一滚,地面上的珠串硌得她脸疼,青铜细镯又一次磕在木板上,她觉得自己手腕都麻了。

第二下。

极度的恐惧和磕磕碰碰下,令沈惟安身心俱疲,等她回过神来时,它已经近在咫尺,她来不及躲了,手臂下意识地伸到面前挡住。

正在这时,炎荼从黑暗的某处跃出来,在雪狼魅影的利爪要扎进她身体前,将它扑到在一旁。

沈惟安连忙撑起身,颤栗地站起来想要退开一点,却忘了地面散落的珠串,脚下一滑,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手腕重重磕在木板上。

第三下。

青铜细镯碎成了两半。

第79章 第七十六幕

辞禹身体猛地一震,眼睛重覆清明,见朗是承和舒念珺都朝自己挥剑而来,身体立刻往后仰躲过攻击。再一看四周纷乱的魅影,他俩周身的蓝色莹光,以及朝自己扑过来的一个魅影,他瞬间就明白了过来。

他迅速掏出一张黑底金纹的黑金符拧在手腕上,光华一闪化为一条黑色珠串,方才附身与他的魅影在将要碰到他时,被无形的屏障弹开。

辞禹再掏出两张黑金符,先扳过朗是承的肩膀,带他躲过舒念珺挥过来的一剑,把黑金符拧在他的手腕上,接着就到舒念珺。

等舒念珺清醒过来,扫了眼三个人身上的伤势就知道怎么一回事了。

辞禹先行一步,“跟我来,他们上了那艘船。”青铜细镯敲了三下,他们遇到危险了。

朗是承和舒念珺握紧手中的武器,小心地跟在辞禹后面。

辞禹看了眼一旁的斗争,发现那群魅影中,如果有一个被“杀死”,就会化为一团稀疏的蓝色烟雾,那些烟雾会悉数回到破船上,然后慢慢回拢,最后再变回魅影的模样。

他看到了,身后的两个人也看到了,他回过头与他们相视一眼,三人心照不宣地点了点头。

一路追到了船舱下的三人,很快就发现他们踏进了迷阵中。

巨兽的嘶吼争斗声忽远忽近,辞禹站在原地望着眼前的漆黑,抬起双手张开十指,十个手指尖弥漫出一股股蓝烟,烟雾如一根漂浮在半空中的线,顺着四面八方飘荡而去。

朗是承和舒念珺站在他身后,警惕地望着四周。

咔啦咔啦——

黑暗中传来阵阵破碎的轻响。

辞禹收回法术,“好了。”

话音未落,他们就看到远处一白一蓝的身影在缠斗,地上隐约躺了一个人。

辞禹匆匆走上前,还不忘吩咐身后的二人:“我去解决,你们去找宝物。”

二人顿了一下,相视一眼后,果断兵分两路去找遗失八百年的宝物。

辞禹抱起晕倒在地上的人,眉头拧紧,他的周围亮起几簇灵火,通过灵火的光看到她脸上的磕伤,还有满手猩红的手腕。

辞禹把人搁在怀里,从百宝囊里掏出一些东西,给她处理好手腕上的伤后,炎荼也已经解决了雪狼魅影,那一团蓝色烟雾盘踞在角落,慢慢地回拢。

炎荼走到他面前,垂下头低吼了一声,辞禹在给她擦脸上的磕伤,“她没事。”

它从鼻子里轻哼一声,挪到他身旁趴下。

辞禹又拿出一块厚毯子把手脚冰冷的人裹好再抱在怀里,刚给她掖好边角,朗是承和舒念珺就找了过来,听他们略带轻快的脚步声,想必收获丰厚。

辞禹抱着沈惟安站起来,炎荼也跟着站了起来,朗是承脚步一顿,“她怎么了?”

“无碍。你们怎么样?”

“哈!简直是大丰收。”

舒念珺打断朗是承想要数宝贝的欲望,“我们先离开这。”

“对对对。”

他们回到船舱,等那些魅影都变成团团蓝色烟雾回到破船上时,一行人筑着结界,快速离开烟雾蔓延的破船,回到自己的船上。

这时候破船上的怨气最低,他们必须得趁这个时机迅速离开,不然等那些魅影再次成形,再走就更难了。

*

沈惟安醒过来的时候天蒙蒙亮,床边放了一颗夜明珠,在昏暗中散发着温润的光,木窗半开着,她坐起身时却感受不到半点寒风吹起来,四周暖暖的。

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换了一套,手腕上和额头上的伤口也处理好,她动了动,疑惑地蹙了蹙眉,摸了摸自己的腰部,发现也缠上了绷带,再往下摸一摸,大腿上和脚踝都缠着绷带。

沈惟安嘶了一声,揉了揉太阳穴,想来昨天摔得真是有够惨的。

木门吱呀一声开了,寒风卷着细雪吹了起来,木门很快就关上了。

辞禹端了杯热水进来,坐在床沿上,将茶杯递了过去,“感觉怎么样?”

沈惟安接过来喝了两口,“还好。”一杯喝完后,放到床边的案桌上。

辞禹看着她,问道:“你不好奇是谁帮你换的衣服上的药吗?”

沈惟安浑身一凛,深知通常这样的问话都是在委婉地告诉对方——这是我做的。

“你可是个男的!”

“怎么,不明显吗?”辞禹知道自己刚才这么一说,她肯定会误会,既然误会,那就顺着她的思路说下去。

他很喜欢看她炸毛的样子,有趣的很。

沈惟安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你为什么不让舒念珺帮我?!”

辞禹在她的怒目而视下十分的淡定,甚至还伸手替她理了理睡乱的头发,“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怎么能假借他人之手?”

“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了?!”

辞禹不理她这句话,自顾自地说:“也没有脱光,还是剩了一件抹胸和袭裤的。”他顿了一下,“不过袭裤撸了上去。”

沈惟安一脸沉痛地捂了捂胸口,默默地朝他竖起了中指。

他的嘴角溢出一丝笑意,“怎么,你们那也有‘若被看光就要以身相许’的习俗吗?”

她重重地哼了一声。

“那正好,我就娶你得了。”

沈惟安咬牙切齿地看着他,“没有!要是两个人愿意,就是鱼水之欢也不用负责!”

辞禹看她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很深沉。

沈惟安咽了咽口水,那目光太过直白,她吓得赶紧抱起被子将自己头以下的部位裹起来。

辞禹长臂一揽,将她抱到自己的怀里,收紧手臂,头伏在她的颈窝间,温热的鼻息喷在她的皮肤上,他嗅了嗅她身上淡淡的甜香,“你猜,我还能忍多久?”

沈惟安磕磕巴巴的:“什、什么,忍、忍多久?”

辞禹轻轻地笑了一声,抬起另一只手的手掌放在她肩膀上轻轻地揉捏,语调低沉轻缓:“那你再猜,我想对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