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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魂之判官(97)

“年纪轻轻,前途无量!”

“医术高明呢,从国外留学回来的。”

“我听说他们家里都是做医生的。他爸可是医学界的泰斗诶。”

“可是他也不差啊。我看以后发展前景也很广阔。他的话,应该会走科研路线吧?也能轻松一点。唉,他们这些人赢在起跑线上,现在有八条腿也追不上啊。”

褚玄良问:“他在医院受欢迎吗?”

那护士抖着眉毛暧昧道:“三院首席金龟婿——你说受不受欢迎?”

几人笑着闹成一团。

之后又问了点杂七杂八的东西,但是,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了。

褚玄良要走的时候,被护士姐姐喊住。一女生被怂恿着开口道:“把你们的名片也给我们留一张呀。要是有事,或者想起什么了,我们可以再告诉你啊。”

叶警官这种糙人是不可能带名片的,江风就更别说了。还好褚玄良有普通制式的名片,白色卡纸上极其简单地排列着一个名字,还有一串号码。

四人收下名片,午休的时间已经差不多结束了。端了餐盘说:“我们先走了啊。”

叶警官嘀咕道:“听她们说得我都要精神分裂了。这还是同一个人吗?”

褚玄良直白说:“从颜值来看,其实是。长得好看的人,孤僻叫高冷,内向叫沉稳,变态叫腹黑。”

叶警官想了想,抓着自己剃短的头发,大笑道:“我这叫完美。哈哈哈哈!”

褚玄良:“……”

就地疯了一个。

·

褚玄良等人在医院查不出什么。一般医院会有特别的方法震慑,让普通的小鬼不敢靠近。他们抱着希望在各大住院部各科室逛了一圈,最后一无所获。三院请的道士比他们想象的还强,附近连只鬼影都没看见。

这一步行不通,褚玄良只能暂时停下调查,开始考虑如何应对并保护叶先生的人身安全。

根据叶先生的描述,他每隔七天,就会经历一次剖腹惩罚。

褚玄良跟物业确认了,出事的几个晚上,叶先生并没有出门,一直安稳睡在家里。可是褚玄良用了各种方法,引灵符、卜卦,五鬼搜魂符等等,都没能从叶先生的屋子里发现任何厉鬼的踪迹。

说明根本没有厉鬼来过这个地方。那叶先生的肚子是怎么破的?总不会是自己裂开的吧?又不是长得过熟的西瓜。

鬼复仇的方式有千千万,但大部分是有迹可循的。他们的法力和生前的怨念有关系。当然也有一些,道士们想秃脑袋都无法理解他们脑回路。

褚玄良试着站在赵医生的角度去推理这件事,可始终无法自圆其说。

……不行,他真不是吃这行饭的。

根据孙熠给他们的信息,褚玄良重新去问了叶先生关于医患纠纷的事情。对方很果决地否认了。

他很激动道:“那个不是我!我不知道你们是从哪里听来的,我没逼死赵医生!”

褚玄良凭借多年收鬼的经验,心里有点把握。可又没有完全的证据,心里残存一丝理智为他辩解。

等褚玄良想要深问的时候,叶先生又一副虚弱的模样开始呻^吟喘息,借口年纪太大,伤势太重,需要休息,进行敷衍搪塞。

一次两次还好,多了简直是拿他们当傻子。

褚玄良转身就走,不跟他浪费时间,也不再主动联系他。

叶先生自己反而慌了,隔一段时间,马上打电话过来,问褚玄良什么时候过去,说自己住着害怕。

这无赖的表现让褚玄良生了一肚子火。

褚玄良:“我虽然不是警察,不会刨根问底给你定罪,但是我提醒你,你自己想死,别怪我见死不救。既然你觉得命不是最重要的,我还救它干什么?”

叶先生叫苦:“我真的不知道!而且我说了你也不信。难道只是因为怀疑我,就要看我去死吗?”

褚玄良诈他,严厉说:“那就再等等,等你知道。我想过个七天就可以了。”

泥人还有三分气,他是道士,可他还没有倒贴着也要救人的高尚品质。

江风听说,很直白地评论:“生死有命。你让他自己等着看造化吧。”

机会给他了,选择给他了。他自己无视,就是他命该如此。

鱼与熊掌可以兼得,没有那么好的事。

·

褚玄良知道凭叶某人怕死的本性,会先服软的肯定是他。

在等待叶先生回复的时候,倒先接到了一个陌生来电。来电显示是一个座机号码。

“喂?你好。”

“你好,我是市三院的一名护士。”那姑娘很小声,语气里还带着一丝犹豫和怯懦:“你们之前在我朋友留了一张名片,我就照着那个打过来的。”

褚玄良说:“是的。是我。我当时问了赵医生和孙医生的事情。”

小护士试探道:“我知道。你是警察吗?你在查赵医生吗?”

褚玄良:“我不是,但我的朋友是。他现在不在我旁边,我可以帮你转告他。放心,不会泄漏你的隐私。”

“那你是什么?”

“道士。”

“哇!道士!”小护士思路瞬间跑偏,标配的一声惊呼:“哇……”

褚玄良:“……”

第70章 二更

小护士:“是这样。我说了你别笑话我。之前我在网上看见一个灵异故事,就是说自己被剖腹的那个,你知道吗?哦哦,我接着说。楼主说闹鬼了,其实我觉得……可能是真的,因为我见过那个病人,他根本不是会开这种玩笑的人。而且他照片里那个伤口,我做护士那么多年,看得出来,那是新伤,肯定是,伤口还不浅。有谁开玩笑,会先在独自上划几道的对不对?”

小护士平复了心情,半晌没听见回答,不由问道:“喂,你在听吗?”

“我在。”褚玄良问,“你想说什么?”

“我就是想说说赵医生的事情。真的太难受了。”

“你说。”褚玄良安抚说,“没关系,你慢慢说,我相信你。”

“其实那天病人送过来……”

褚玄良:“你指哪个病人?”

“哦,是那个艾滋病人。”护士说,“我从最早开始说了。那天病人送过来,孙主任直接要求把病人转给赵医生负责。当时病人的病例倒是把资料都写清楚了,包括HIV。”

褚玄良:“赵医生知道后没有拒绝吗?”

“没有。急症室嘛,多耽误一会儿病人就危险了,所以他一声不吭地接了。”护士说,“我觉得赵医生做事负责,而且技术过硬。虽然脾气怪了一点,人凶了一点,但开药打针都很实在。如果是我看病,我宁愿遇到像赵医生那样的人,多骂我两句没关系啊,但是不会坑我呀。”

褚玄良脑子里闪过好几个问题,但还是决定先顺着思路问下去。

“嗯。然后手术的时候感染了?”

“对。但这个我没亲眼看见,我是听我朋友说的。赵医生在给患者处理伤口的时候,对方的手忽然动了,他就被手术刀割伤了。他出去初步处理了一下伤口,用水冲了一下,然后又回来继续把手术做完,才去吃阻隔药。两个小时以内,本来应该是没问题的。”

小护士叹道:“当时阻隔药是孙主任去拿的。一般艾滋病的阻隔药用过后,会有点药物反应。比如头疼、恶心、食欲不振等。可是赵医生好像没有。他第二天照常上班,看起来气色还挺好。我猜他自己也有点怀疑了,所以过了一天,他又去找了阻隔药服用。结果两周后,他的血液检测结果,还是确认被感染。”

褚玄良:“……这样啊。”

“我就是——我——”小护士嘴笨,深吸一口气道:“我没有证据,跟孙医生也没仇。不是说要恶意揣测或者诬陷孙主任,就是觉得赵医生死得太可怜了。他真的没做错什么,是我见过最负责的医生了,可是为什么会这样?我想知道他的真正死因,总不能一直这么不明不白吧?我是怀疑孙主任,不管怎么说服自己,都忍不住怀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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