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离魂记(25)+番外

“记得一点。”他还在端详那块小小的草莓蛋糕,是有名的甜品店里做的,价格偏高,却不奢侈,“因为从来没有人替我过过生日,所以记得很清楚。”

金秋一怔。

他左思右想,最后还是抵挡不住诱惑:“我想现在就吃了。”这样孩子气的举动让金秋发笑:“不等到明天了?”

“今日明日,其实没有区别。”他微微笑起来,“有你陪我,怎么都好。”他喂她吃蛋糕上的那一片草莓,沾着些许奶油,甜得很。

他一口气吃掉整块草莓蛋糕,唇角沾着奶油和果酱,金秋给他倒杯柠檬水:“不和你抢,急什么?”

活像是好几天没有吃饭一样大快朵颐,蛋糕那么小,几口就没有了,他还依依不舍去舔手指上沾着的奶油,金秋失笑,拿了纸巾替他一一擦去,只觉得看在眼里,不知道多可爱天真。

是谁说的,要是喜欢一个人,喜欢的到了家,不知怎的,总觉得他异常的小,异常的傻,时时刻刻需要照顾呵护。

可是身为局内人,金秋自己却尚且没有意识到,反倒是嗔怪说:“再这样,下次不买给你吃了。”

他靠在她肩上,任由她拉着自己的手,过一会儿,突然说:“完了,我没有许愿。”他失望极了,“怎么办,一年才过一次呢。”

金秋狠狠给他擦掉嘴角的奶油:“不是明天才生日吗,我再去给你买一个好了。”

“老婆,我想对你许愿。”他搂着她的腰撒娇。

“我不是你老婆,也不是神,你对我许愿有什么用?”金秋无动于衷,一天到晚被抱啊搂啊的,她已经习惯了,就当是养了只狗,“除非你的心愿是再吃块蛋糕。”

“不。”他拉着她的手,“是别的愿望,你做得到的。”

鉴于他的种种前科,金秋好一阵恶寒:“干嘛,又想偷看我洗澡,还是要和我睡?”

白瑄一缩脑袋,略有心虚,她说得全对,他心里的确就是这么想的,但是现在她那么一说,他却有了更好的主意。

“都不是,你能答应我吗?”

“不能。”

她拒绝地那么利索干脆,实在不在白瑄的预料之中,他只能默默地蹲墙角画圈圈去了。

金秋今天被他吓了一跳,早早就睡了,但是睡到半夜却做了个噩梦,梦见那个白胖的道士手持桃木剑,对着她大喝一声:“何方妖孽,还不快快受死!”

然后一道符咒打了出去,白瑄身形顿时破碎,随即消失在虚空之中。

她吓醒了,下意识地就喊:“白瑄?”他忙不迭凑过来:“我在!”

金秋开了床头灯,真切地看见他的眉眼,身体凝实与活人无二,方才放下心来:“没事,我做了个噩梦。”

她关了台灯想睡觉,不知怎的却睡意全无,躺在床上发呆,片刻后又喊了一声:“白瑄。”

“我在呢。”他凑过来,勾着她的小手指,声音低沉又温柔,“我没事,你放心。”

金秋嗯了一声,又问:“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是不是有人在哭?”

白瑄犹豫了一下,这一次不敢再瞒她,老老实实说道:“是对门的赵嘉在哭。”

“什么?”金秋以为自己的耳朵出毛病了,“赵嘉?对门?”她胳膊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什么意思?”

白瑄说:“她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肯去投胎,而且总是哭,现在应该就在门外哭吧,不过老婆你放心,你贴的那个符很厉害,她不会进来的。”

金秋结巴了:“鬼……在外面哭?”她本质上还是一个无神论者啊,虽然遇见白瑄之后已经对鬼神之说有所改观,但是完全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会见鬼啊。

她吓得脸都白了,白瑄不舍得,抱着她安慰:“真的没事的,进不来,你要是嫌吵的话,我让她去别的地方哭。”他说着要走,金秋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喂,别,算了,她……哭就哭吧。”

她怪别扭的,第一是怕留她自己一个人,第二是怕他消失,第三是觉得赵嘉也挺可怜的,总不能哭都不让人家哭吧。

金秋攀着白瑄的胳膊,觉得安全了很多,略略放松:“她为什么不肯投胎啊?”

“不知道,可能有心愿未了吧。”白瑄想了会儿,不得要领,“我也不知道啊,我又不是学这个的。”

金秋想起来了,他自己还是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呢。她不免又对赵嘉多了几分同情:“人死了就该去投胎啊,这样哭不是办法,那个道士说不定还会再来的。”

“我和她说过了啊,可是她要么不说话,要么就是哭。”白瑄叹了口气,“也难怪了,她还那么年轻……”

金秋突然发现了他话语中的不寻常信息,眯了眯眼:“你们很熟啊?”

“还好吧,无聊的时候会和她聊聊天什么的,这栋楼里也没有第二个鬼。”白瑄当然是实话实说,他平时不能在别人面前现形,也很费力气,但是和鬼打交道就轻松多了。

金秋拖长了语调:“噢~所以平时我不在家,你就和人家小姑娘谈人生去啦?”

白瑄嗅了嗅,故作惊奇:“咦,好浓的醋味,老婆你是在吃醋吗,我好开心!”他扑过去抱住她,脑袋搁在她高耸的胸口,金秋推他:“别占我便宜,滚远点儿。”

“不嘛。”他又蹭了蹭,蹭得自己又觉得一团火升了起来,但是他按捺住了,“你不要担心,我是你的,你让我往东我绝不会往西,你让我裸奔我绝不会穿着衣服,你不喜欢我和赵嘉说话,那我以后就不理她了。”

金秋心里更别扭了:“我可没这么说啊。”她最后还是没有推开这只大型犬科动物,只是说,“别压着我胸,痛死了。”

白瑄立马换了一个姿势,侧睡着搂着她的腰,顺便动了动不安分的爪子:“我给你揉揉。”见金秋要发火,他马上就撒娇卖萌,“生日礼物,好不好?”

半分钟后,金秋想,还蛮舒服的……等等,她的节操呢?!

“行了,不痛了。”金秋喊了暂停,生怕这继续揉下去就该*收势不住了。

真有那么一点点……白瑄觉得自己根本做不到嘛,从那一次浴室的亲密接触之后,他这还是头一次那么近距离摸到她的胸,这根本把持不住啊。

所以他哼唧哼唧硬是不肯撒手,还凑到她耳边说:“你明明那么喜欢,我多揉一会儿么。”

“你哪里看出来我喜欢了。”金秋嘴硬,“快松手。”

“你、都、有、反、应、了。”白瑄动听的嗓音里透出来的都是愉悦,这彻底让金秋羞恼了,她一下子坐了起来:“让你放手你没有听到吗?”

她自己也觉得这脾气来得实在没道理,是她先把持不住松了口,这会儿又做出一副贞洁烈女的模样,要是换在别人身上,金秋自己都要骂一句“想当j□j还要立贞节牌坊”,但是轮到她自己身上的时候,她就纠结了。

是她自己把持不住,所以很想喊停,当停不下来的时候,她就有点儿害怕了,毕竟到现在,她虽然一步步在软化,但是她却始终还在迟疑。

面前是一条未知的道路,她站在岔路口,一边是平凡的生活,找一个普通人结婚生子,另一边却大雾茫茫,看不清未来。

“对不起。”她率先道了歉,“我想安静一会儿。”

但是白瑄却有话要说。

第20章 引诱

金秋半夜里心绪复杂,可是白瑄却有很直接的处理办法,他先问:“秋秋,你在怕什么呢?”

我在怕什么?金秋不禁反问自己,思量再三,她很慎重地说:“我给了你机会,是我的不是,我可以告诉你,我只希望和我未来的丈夫发生关系。”

她家教颇严,从小到大都是很乖巧的女孩,这样保守也不足为奇。

“哦,”白瑄懂了,“你是怕我真的硬来吗?”他温顺地搂着她的腰,“秋秋放心,你不喜欢,我绝不会硬来的。”

上一篇:最佳二传 下一篇:竹马使用手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