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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的推测很快成真。
他淡定地睡了一觉，转天早晨见凤则被恭敬地请出去，中午又被请回来，那好不容易修养一晚而恢复的脸色也再次变得有些发白，不禁挑眉：“他们折磨你？”
“不是。”凤则懒得多说，窝在床上就睡，直到两个小时后才睁眼，慢慢活动一下四肢，舒了口气。
蓝托腮望着他：“去哪了？”
凤则懒洋洋地道：“无可奉告。”
“聊聊呗，这里就咱们两个，横竖我都被抓了，你还有什么可顾虑的？”蓝含笑打量他，试探地问，“他们拿你做实验？”
凤则静默一秒：“……不算是。”
蓝想了想：“那就是结果对你有利，但过程和做实验差不多？”
凤则不答，静静坐着。
蓝轻轻呵出一口气：“凤则，我一直觉得你不是傻子。”
凤则抬起眼皮看他。
“你被你养父关在这里，虽然待遇不错，但却对外面的事一无所知，这说明他不信任你，甚至他也在怀疑你，”蓝盯着他，“第二，你心里应该清楚他在以‘替你着想’为理由而拿你做实验，否则你刚才不会迟疑，对吧？”
凤则依然没有回答，从床头柜上拿来一本书，低头开始看。
蓝摸摸鼻子：“借我一本行么？”
凤则随便找了一本，下床递给他。
蓝顿时满意，从笼子的缝隙里接过来，扫他一眼。凤则不理会他的打量，重新走回大床坐下，沉默几秒，慢声道：“我是通过机器培育的，从没见过父母，是父亲把我养大的，这里就是我的家，我父母据说也是重辉的人。”
“哦？”
“可惜还没来得及看我一眼就去世了，”凤则道，“他们和父亲是好朋友，父亲一直在查当年的凶手，我也是。”
“外面的人干的还是重辉内部？”
“内部，”凤则不在乎告诉他实情，抬头望着他，“要是有一天重辉真的完了，你们可以拿到机密文件，并且少杀几个人，我就乖乖投降。”
蓝说了声好，不禁在心里叹气。
他一直都觉得凤则是个很随性的人，不像是会对权利有强烈的欲望，原来搞了半天是对某件事太执着，以至于明明能看清很多事，却依然不肯离开。
接下来的时间他们都没有再聊重辉与帝国，而是谈了些无关痛痒的话题，比如蓝知道长老还没拿自己开刀是因为压根不在，笑着点点头，继续与他聊天，气氛还算融洽。
凤则休息两天后又被带了出去，蓝望着他走远，联系一下凤则的级别，估计实验八成和精神力有关，毕竟凤则只差临门一脚便也是双s级了。
他无聊地翻开书，准备看几眼，这时只听外面响起一阵骚动，紧接着房门就忽然开了，便抬头望过去，见双胞胎带着一个人跑了进来，笑了：“约书亚？”
约书亚将脸上的仿真皮摘掉，嘴角一勾，替他开门。
蓝跟着他出去，耳边听着附近的嘈杂越来越响，知道双方动了手，提醒一句凤则也在。约书亚已经听双胞胎说过，快速应声，带着他向外冲。
走廊尽头连接的是一间实验室，然后才又是通往外面的路，此刻长老不在，这地方只有一批年轻一代的候选人，其他都是工作人员，没什么战斗力。
蓝到达实验室的时候双方的战斗已经要接近尾声，他迅速扫一眼，发现凤则竟然不在，压下心里的疑惑，从约书亚手里接过一把qiang，和他一起加入战斗。
二人实力强悍，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解决了剩下的几个人，蓝左右看看，找到了藏在旁边办公室里的双胞胎，刚要开口说可以走了，就见她们的脸色惨白，浑身直哆嗦，不由得一顿。
“怎么了？”
“长……长老回、回来了，”双胞胎指着屏幕里的消息，声音发颤，甚至带了哭腔，“不止他，还有老……老大，已经要进入大气层了，怎、怎么办？”
那就是没多久了……蓝皱起眉：“这里是城市么？躲起来？”
双胞胎崩溃地摇头：“不是，这地方是极地，附近都是荒原。”
蓝指着约书亚：“那他们是怎么来的？”
“有一辆买菜的运输车，今天刚好是买菜的日子，他们坐车来的，”双胞胎道，“可是如果咱们坐这个走，估计还没跑到城市就会被追上。”
蓝一直提防凤则，只觉这里不能久留，便和她们边走边谈：“有飞行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