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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米油盐诗酒花[重生](22)+番外

是,他们是青梅竹马,小时候一起上过学,当过同桌,但现在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左晨旭这样不管不顾就坐到她床边的举动令她局促不已。

左晨旭对着孟樱尽量心平气和:“你一直没接我电话,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

孟樱觉得有些歉疚,她虽然一天都在睡觉,但也的确是故意开了静音不想接他的电话,左晨旭那么一说,她难免觉得自己任性了:“对不起……”

“你需要休息。”霍云松冷淡地说,“何况道歉并没有什么用。”

左晨旭争锋相对:“我和樱樱的事,轮不到你插嘴。”

孟樱有些无措,或许有些女孩很喜欢男人为自己争风吃醋的样子,但那绝对不包括孟樱,她不喜欢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也不希望别人因自己而发生争执。

霍云松的眼神和她轻轻一碰,孟樱的慌乱溢于言表,她似乎想说什么,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合适。

不过,他已经得到答案了,他主动退让:“我先去做饭了。”他转身出去,把独处空间留给了他们两个人。

左晨旭一挑眉毛,心情痛快,昨天晚上那口恶气总算吐出了一半:“樱樱,黄璨做的事我很抱歉,我已经和她说清楚了,不可能再和她在一起。”

站在门外听到这句话的霍云松不免心中冷笑,左晨旭这番话虽然表达了他对黄璨的厌恶,可何尝不是自信黄璨对他仍然有感情。

他还以为黄璨还是对他余情未了,做的所有事都是为了挽回他……真可笑。

更可笑的是,他口口声声说是来道歉,可字里行间都把责任往黄璨身上推,是黄璨的错,是黄璨不肯放过我,都是黄璨闹出来的事。

他也不想想,如果不是他,黄璨怎么可能把这把火烧到孟樱身上。

是左晨旭的无心?还是他刻意为之?

第18章 榛松果品白糖粥

“我已经和黄璨吵过了,她说会找人删掉帖子。”

“好。”

“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让你受委屈了,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不会。”

左晨旭满意了,他笑眯眯地说:“我就知道你一定不会怪我的,等过两天你病好了,我带你出去玩。”

“不用。”孟樱笑着摆了摆手,“你刚回来,工作肯定很忙。”

“忙是肯定的,但又不是不能休息。”左晨旭回到省城犹如鱼回到水里,创业资金由家人支援,还有其他叔叔伯伯帮忙,起步不会太难,他对自己有信心。

孟樱打理这一间铺子就觉得足够,对于他的创业也没有什么可以聊的话题,只能说:“那你加油。”

她笑意温婉,眼波温柔,左晨旭一下子看出了神,他想起黄璨骂孟樱是“白莲花”,白莲花是什么意思他知道,类似的热帖也看过不少,记得有一回学校里也发生了类似的女汉子正室怒打白莲花小三的绯闻,那天宿舍夜聊,大家观点不一。

有人说:“现在网上总骂什么绿茶婊白莲花,妈的老子就喜欢温温柔柔的女人不行啊?非说是作,怪不得要分手呢,是我我也分手。”

“哎哟,你们还挑,我只要有女朋友就烧高香了,不管是什么性格我都供起来当菩萨。”单身狗也有单身狗的怨念。

“晨旭你说呢,黄璨可是我们系花,就是脾气不大好,以后有你受的。”

记得那个时候他刚和黄璨在一起,就喜欢她那骄矜傲气的模样,不小家子气,那才是北京的气度:“你们懂什么,我就喜欢她那样子。”

那时候百般好,现在想想他就想不通了,怎么会喜欢这样一个女人,明明像孟樱这样不争不抢的性格更好。

所以说,怎么能怪男人喜欢小三,明明就是女朋友胡闹折腾,所以他们才忍不住找了更能理解他们的女孩才对。

左晨旭在心里为自己开脱着,难免起了些心思,没有黄璨对比,他还真把孟樱当老朋友看,可现在越比越不是滋味,越想越心猿意马。

“樱樱,那个人是谁啊?”左晨旭纳罕了好久,以孟樱的性格,不会随意让不熟悉的人近身。

孟樱沉默片刻才说:“是我朋友。”

“男朋友?”

不是。孟樱这两个字都到了唇边,可看着目光炯炯的左晨旭,不知怎么的突然心生忐忑,说出口的便成了:“还不是。”

不是?还不是。

中文的词汇多么微妙,不过一字之差,态度天壤之别,可偏偏都是否认。

左晨旭感觉到了,他笑了笑,有点漫不经心似的:“怪不得看我和看仇人似的,还没追到你就严防死守。”

孟樱微微蹙眉,霍云松昨天生气的原因并不是他和她那么亲近,他还不至于那么小气,他生气是因为左晨旭枉顾她的性命,但左晨旭显然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这样不算高明的挑拨让她罕见地心生不悦:“没有这样的事。”

“啧,嫁出去的女儿才是泼出去的水。”左晨旭并没有意识到关键,口中调侃道,“你还没和他交往呢就这么对我呀,我会伤心的。”

孟樱抿了抿唇,没有说话,左晨旭看了她一会儿,脸色也不好看起来:“不是吧樱樱,我们俩多少年的交情了,我说两句你就不高兴了?”

“没有。”孟樱不想让朋友不开心,连忙说,“我只是有点不舒服。”

左晨旭的目的已经达到,也不继续纠缠:“那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啊。”

“好。”

一直到左晨旭离开,孟樱心里绷紧的弦才松下来,

霍云松拿了温水和药片进来:“晚上想吃点什么?”

孟樱也没想到有一天和朋友说一会儿话会像打仗一样累:“喝粥吧,谢谢你。”

“想吃甜的还是咸的?”

“甜的吧。”

霍云松答应下来,下楼进厨房用榛子松仁熬了一碗粳米粥,怕她嘴里苦,还多加了两片果脯,看起来就像是西门大官人曾吃过的榛松果品白糖粥了。

孟樱吃了小半碗就说吃不下了,霍云松也不勉强,拿了温度计给她量了体温,37°8,他什么也没说,替她捻好被子:“你先睡一会儿,如果晚上烧上去我就要送你去医院了。”

“谢谢你照顾我。”孟樱知道霍云松这么无微不至地照顾她是因为喜欢,但人家毕竟是招来看铺子的,能这样当保姆忙前忙后,怎么都该道声谢。

昏暗的灯光下,霍云松微微一笑:“是我的荣幸。”

孟樱这一觉睡得很不踏实,以为已经睡了很久,可看了看时间只过去三个钟头,她断断续续地做梦,梦一醒就忘了个干净。

迷迷糊糊中,她感觉有人在喊自己:“阿樱。”

她费力撑开眼皮,含含糊糊地问:“我发烧了吗?”

霍云松轻声说:“我带你去医院,你起来把衣服穿上。”

孟樱听话得拿了衣服往身上套,可袖管半天都伸不进去,霍云松扶着她的手臂帮她穿上了外套,她穿得是睡袍,没办法在外面再套一条裤子,霍云松只能多拿了一条披肩盖上:“趴到我背上来。”

孟樱在他的牵引下趴到了他背上,霍云松背着她下楼出门,一直往医院里走。

家里没有车,从这里走到县医院大约要二十分钟,大晚上的,街上一个人都没有,孟樱睁开眼看了会儿,意识到自己在他背上,小声说:“我自己走吧,我能走。”

“没关系,很快就到了。”

孟樱闭了闭眼睛,好像只过了一秒,但下一刻她看见的就是护士给她的手背扎针了,霍云松一手环着她的肩给她依靠,一手虚按着她的手腕方便护士扎针。

针刺进皮肤里,有一小段的血液回流,他低声问:“疼不疼?”

孟樱摇了摇头。

护士摁住针,抬头对她笑了笑:“你男朋友对你真好。”

孟樱想要说话,可喉咙发涩,活像是被黏住了一样,就这么一耽误,护士已经利落地替她粘好了输液针,霍云松提着瓶子带她去位置上坐好:“最近冷冷热热,感冒的人多,病床满了,你先将就一下,一会儿我再去问问有没有空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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