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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君记(137)+番外

作者: 漪光 阅读记录

岳凌兮被他撩拨得燥意四起,几乎快要融化了,深喘一口气,睁着水汪汪的眸子说:“我们已经十几日不曾欢好了,书上说,敦伦之乐,逾旬则不善……”

楚襄差点破功。

也只有她才会一本正经地指控他不履行夫妻义务!

楚襄心里好笑,额头上却汗如潮涌,暗自按捺住蠢蠢欲动的某一处,继续引诱着她:“为夫也想与你欢好,奈何力不从心。”

他故意动了动受伤的右手,好让岳凌兮看清楚,他现在没法像从前那样轻而易举地托着她上上下下,来回挺动。岳凌兮扭过头,一圈圈雪白的绷带就这样扎进了眼底,令她又急又羞愧,急的是她已经无法忍受体内蹿升的欲望,极需他来解救,愧的是他都已经伤成这样了,她还只想着鱼水之欢。

楚襄仿佛察觉到了她的心思,俯首与她深吻,随后轻声问道:“兮兮,试着自己来好不好?”

岳凌兮眸中水浪瞬间消退,露出一双乌亮的瞳仁,眨了两下,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不是第一次跟它接触,也并非扭扭捏捏的保守女子,只是接下来的举动依然教她红透了脸。她抬眸看了楚襄一眼,他又凑上来亲了她一下,星目灿亮,满含温情,她得了鼓励也就不再迟疑,伸出双手勾住了他的颈子。

“唔——”

因是头一次由岳凌兮来控制力道,难免不知轻重,可一刹那过后她又觉得分外满足,他的亲吻犹如春风拂槛,轻柔地掠过她的眼角眉梢,又化作数之不尽的雨露,灌溉着她每一寸干涸的血脉,满满当当,不留余力。

楚襄怕她弄伤自己,立即箍紧了她的腰,“慢点,没人跟你抢。”

岳凌兮抬起满是汗水的脸问道:“你怎么样?”

“我没事。”楚襄一阵低笑,又觉得窝心至极,语气越发软得没了边际,“你舒服了,我便也舒服了。”

闻言,岳凌兮咬了咬唇,小脸在氤氲水雾之中渐渐泛起了粉色,宛如桃夭般妩媚,楚襄的手划过其上,只觉得柔嫩可人,怎么摸都不会腻。一阵阵滚烫的气息喷洒在她颈间,又酥又麻的感觉迅速蔓延至全身,她忍不住一阵颤抖。

“兮兮……”

楚襄终于忍不住,将她箍入怀中狠狠地吻了下去。

她总是知道怎么让他失控。

岳凌兮与他缠绵了一会儿,又趴在他胸前喘了几口气,只觉身子似乎比水还要热,一时舒缓一时紧绷,汗水将将冒出来就消融了,这对于她而言是从未经历过的感觉。

夜来风起,吹沙走石,悄然掩住了无边春意。

未过多时,岳凌兮倦怠地趴在楚襄身上,连一分力气都没有了,暗想这一路山长水远地走来,又不分昼夜地布阵作战,远远不及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来得累人,都说情爱是甜蜜的折磨,今日始知。

楚襄一心记挂着刚才的过激举动,所以也没同她说话,径直抱起她回到了榻上,她微微一惊,刚要爬起来看他的手,却听见他让流胤去召陆明蕊过来,言谈之间,似乎是要她熬一碗避子汤。

岳凌兮怔住了。

两人在一起这么久,他向来自控有加,所以她也就根本没有碰过那玩意儿,这下子突然要喝,感觉倒有些奇怪。

她知道楚襄是怕那东西喝多了会伤身子才这么做的,尽管每次忍得辛苦,又不能痛痛快快地释放,可他一直甘之如饴,今儿个不小心过了界,他亦是愧疚万分,但隐约之中似乎又有另一种情绪在作祟,她向来敏感,一下子就察觉到了。

他并非不想要孩子,他只是在克制。

回想起当初夜思甜生了小孩,他抱着她状若不经意地问你想不想要个孩子,或许从那时候开始他就已经动了心思了吧?只怪她傻乎乎,到现在才弄明白,试问哪个皇帝想要子嗣还会过问嫔妃的意见?也只有他,顾着她年纪小又不懂事,如此纵容她的任性。

她是对孩子没什么概念,可她为了他什么都愿意做,他应当明白。

后来楚襄回身亲了亲她,又哄着她下床去吃饭,神情之中隐藏着一丝淡淡的愧疚,她盯了片刻,旋即明白了一切。

原来他以为她不想要孩子。

就在她还不知道如何说清楚这件事的时候,动作麻利地陆明蕊已经把汤药送过来了,楚襄没有多说什么,只吩咐书凝准备蜜饯给她解苦,她却捧着那碗药迟迟未动。

陆明蕊不知其中缘由,以为是楚襄不肯让岳凌兮怀孩子,顿时有些忿忿不平,于是一边给她把脉一边小声劝道:“娘娘还年轻,以后多的是机会生儿育女,前线这兵荒马乱的也不适合……”

话还没说完她就猛地闭了嘴,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这两口子疯了不成?都怀孕两个月了还来问她要避子汤!

作者有话要说:修改了一下,有些地方接不上不要觉得奇怪(一个微笑)

第107章 暖夜

前线捷报频传,先有卫颉成功阻挠了西夷援军的到来,再有宁王雷厉风行大破灵霄关,楚军上下士气大振,空前沸腾。

但此事对于西夷而言无疑是个噩耗,固若金汤的河中平原已经失守,谁都不知道其余防线在面对这支所向披靡的队伍时能坚持多久,或许一月,或许半年,无论如何,剑指王城已经不再是遥不可及的事情了。

原本赶来支援的后续部队也只能掉头往回走了,驻扎在军备完善的松州戍所,而汇合之后的四十万楚军则全部入驻灵霄关,并开始修复在战斗中损坏的大型机关和城墙,因为这里将是一座新的据点,与南边的符、蒙、逐浪三城连成一线,如同脊骨般支撑起这片崭新的疆域,并且源源不断地运来军备和粮饷。

越大的食物越是需要时间和耐心来消化,这个道理谁都懂,再加上西夷的气候一向极端,夏天过完温度就会以极快的速度下降,非常不利于行兵打仗,所以楚襄决定暂时在此休整一段时间,等将士们都习惯了,后方情况也稳定了再继续北上,而朝廷那边更是加快了对攻打下来的州县的控制,安抚流民,恢复治安,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推进着。

当夜,营地举行了盛大的篝火晚会。

关内辽阔,一马平川的草原上立满了高高矮矮的帐篷,背后即是万丈雄关,墙高壕深,气势磅礴,只是平时那种森严的气氛消散了不少,伴着一簇簇明亮的火焰,在欢腾的舞步和嘹亮的歌声中飞入了天外。

战事一停,士兵们的思乡情绪就更加浓烈,也只有饮酒啖肉和放声高歌能纾解一二,所以今晚营地里格外热闹,上上下下都打成了一片,纵然朔气传金柝,寒光照铁衣,但在火苗的映照下一切都变得柔和起来。

夜色阑珊,欢声不尽。

越是僻静的地方越容易被人忽略,在远离喧嚣的铁栅栏旁,一个娇俏的姑娘正捧着下巴靠在那儿发呆,鹅黄色的裙摆无精打采地耷拉在地上,就像是她的人一般。

“这是怎么了?”

谢怀远背着手从摇曳不定的帐影中走出来,脸上浮着零星笑意,模糊了一瞬,在陆明蕊身前站定之后又被那盏小竹灯照得清晰起来。她放下双手,随意揪了根狗尾巴草在指尖绕着,然后百无聊赖地看了他一眼。

“表哥,你来这干嘛?”

谢怀远轻描淡写地说道:“昨儿个攻城的时候被人划了一刀,刚才与他们掰手腕好像又有点裂开了,来找你上点药。”

陆明蕊蹭地一下就蹿了起来。

“你怎么回事?脑子烧坏了不成?明知自己胳膊有伤还去跟他们掰手腕,要是掰坏了算谁的?回头治不好我娘肯定要怪在我头上,你嫌我日子太好过了是不是?”

谢怀远笑了笑,似乎完全没当回事。

“回去以后我先向姑母解释一番便是,与你没有任何关系。”

“解释个头!你只会越描越黑!”陆明蕊凶巴巴地吼着他,两只手却没歇着,捧起他的胳膊打量了一阵,然后就把他往帐篷里拽,“你跟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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