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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户家的小妻宝(674)

作者: 顾熙 阅读记录

一开始张秀娥亦是不能接受的,但时间久了,见高江云将醋坊经营的有声有色,她倒是也看开了。

可如今,高江云所做的事情实在太过匪夷所思,让人无法接受。

高江云堂堂太师家的二公子,竟然是个喜欢男人的断袖,不止如此,他竟还大摇大摆的同那男子同进同出。

想到此处,张秀娥又叹了声,低声道:“也是我和你姨父前段时间逼他成亲逼的太狠了,这才让他……”

白锦听张秀娥竟然将此事怪在自己身上,忙道;“姨母,师傅他早已知晓自己作何选择,即使姨母不逼迫师傅成亲,师傅还是会作现在的选择,所以,这件事情又怎能怪姨母?”

张秀娥还是深深的叹了口气,一脸难过纠结道:“锦儿,你不懂,那种事情可是要断子绝孙的……”

白锦笑了笑道:“姨母,您忘了?师傅他既然已经做出选择,必是知道之后会面对什么事情,师傅都不怕,姨母您还怕什么呢?”

“可是……”

“姨母,若师傅他遵照您和姨父的安排选择了自己不喜的人还成了亲,那师傅一辈子岂不是都会不痛快,活的痛苦。”

张秀娥愣了愣,细细想了想白锦的话,觉得的确如此。

“不仅如此,师傅过的不痛快,那嫁给师傅的女子岂不是也不痛快?如此,两人受折磨,姨母和姨父是否也会担忧,不痛快?”

白锦温声道。

张秀娥想了想点点头,叹道:“是啊。”

他们作为高江云的父母,自是希望高江云如他们的意,选他们为他选好的路,可若江云不痛快,活的痛苦,那他们岂不是也跟着难受?

如此想着,张秀娥看着白锦便又笑了起来,她温声道:“锦儿,你还真是有一颗玲珑剔透的心,你这样一说,姨母忽然就想通了。”

顿了顿,张秀娥叹道:“是姨母太过执着。”

白锦道:“姨母只是太过担忧师傅。”

张秀娥叹了声道:“孩子都大了,我这个做娘的不能逼迫他们,只能由着他们选择自己要走的路。”

言语叹息中满是无奈和伤感。

此时,屋门外,高渊和暮云深身姿挺立的站在门外,高渊本是要敲门进屋,可听到屋内二人谈话,谈到高江云,高渊终是没有打断。

暮云深抬眼望着高渊,低声道:“姨父,锦儿所言不错,不管江云作何选择,他依旧是您和姨母的儿子。”

抿了抿唇,暮云深继续道:“江云所做或许会让姨父和姨母伤心,但这是他选的路,受到的苦果自是他自己承受,这也是他自己的人生”

正文 第六百九十四章知我者云深也

高渊转身沉眸看向暮云深,低声问道;“云深,若你和锦儿将来的孩子也做此选择,你会如何?”

暮云深愣了愣,冷峻神色微微凝,而后出声回道:“孩子长大,总是有他自己要走的路。”

高渊愣了愣,而后拧眉,似在琢磨暮云深的话。

不知过了多久,高渊抬眼看向暮云深道;“我活了大半辈子,倒是没有你这个小辈想的通透。”

暮云深神色恭敬,拱手道;“姨父,您只是太过忧心江云。”

所谓当局者迷,正是如此吧。

高渊叹息一声,摇了摇头,终是没有进屋打扰白锦和张秀娥说话。

待白锦回到屋内后,才知道暮云深已然从宫内回来。

二人自到京城后便分开,到现在还未见面,待暮云深从高渊处出来后,便直奔白锦住处。

二人见了面,白锦忙问暮云深宫中复命如何,好在复命很是顺利,如今就等着圣上审理了郭家的案子后,他们便可离开京城。

他们二人许久不见,坐下后便有说不完的话要说。

时间缓缓而过,很快天色暗沉下来,这一晚的席面是太师府有史以来最为热闹,也是人最多的时候。

因高渊太师的身份,席间白高忠也不敢多说,只跟着暮云深一同敬酒,好在高渊平日里面色紧绷严肃,但今晚高渊面带笑容,没有一点威势,看着甚为慈爱,可亲,如此倒是让白高忠等人放松了许多。

沈氏,白锦和张秀娥倒是有说不完的话。

张秀娥同白锦和沈氏极为投缘,席间三人说说笑笑,其乐融融。

待饭毕,一桌人又说了会儿话,白高忠还多喝了几杯,胆子也变得大了一些,话也多了。

直到夜色深沉,一桌人这才散了。

白高忠和暮云深都喝了酒,回了屋便睡了。

沈氏为他们二人盖好被子,回头看着白锦笑着道;“今晚娘跟你睡。”

白锦笑着点头。

她们母女二人许久不曾睡在一起,二人洗漱完,母女二人便并排躺着,说起了悄悄话。

不知聊了多久,便聊到了太师府。

沈氏叹息一声道:“锦儿,娘以前只以为高官贵族人家,必定极为快活,原来他也有数不尽的危险和麻烦。”

他们只是普通的百姓,如今有幸能在这太师府住下,已是三生有幸。

这段日子,沈氏在太师府住着,除却见到太师夫人,还了解了不少事情,只觉这高官大户人家过的也都是不尽如人意的。

“锦儿,你听说太师府二公子的事情了吧?”沈氏低声问道。

白锦犹豫一瞬道;“娘,他是女儿的师傅。”

“啥?!”沈氏惊的坐起身,不可置信的看着白锦道;“太师府二公子是你师傅?”

白锦点头:“是啊,”顿了顿,白锦笑道;“娘您不知道吧,师傅的酿醋手艺很厉害,女儿学到的很多生意经,都是师傅所授。”

沈氏虽知道一些,可却不知道原来教授白锦的竟是高江云,是太师府的二公子。

“他,他可是……”

“娘也知道了?”白锦问道、

沈氏点头:“这位二公子闹得动静大,前几日我看太师夫人整日唉声叹气,便问了问,夫人便同娘说了几句,她还问娘,若是我自己的儿子,会咋办。”

白锦眉心一跳,不知想到了什么,抬眼看向沈氏问道:“娘,您是怎么回夫人的?”

沈氏叹了声道:“娘能咋回答,这种事情不管出在谁身上,都是难过的吧,娘告诉夫人,若我儿子也会有如此惊世骇俗的想法总会劝阻的,若是劝阻不通……”

白锦双目直盯盯的看着沈氏,忍不住问道:“娘会怎么做?”

沈氏奇怪的看了一眼白锦道:“锦儿,你为何会如此紧张?”

白锦神色微变,就听沈氏兀自道:“若是劝阻不通,便只能由着他。”

白锦愣了愣,直直的望着沈氏道;“娘,您真的是这样想的?”

沈氏一脸好笑的望着白锦道:“娘也是在劝夫人啊,这种事情又不是谁家都会发生。”

断袖之癖毕竟是有违人伦,世上哪有那么多断袖?

白锦抿唇,想了想忙,她低声问道;“娘,如果发生呢?”

沈氏望着白锦的目光更为奇怪,只见她笑着道:“你这丫头胡说啥呢?咱家咋会发生这种事情?守义和守信两小子可是娘亲自带大的,他们啥样,娘还能不了解?”

白锦一时语塞,只听司沈氏幽幽说道;“唉,说来太师夫人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但看着倒不如咱们开心自在,娘以前只想着等咱家有钱了,就会过的更好,如今看来,还是要一家人高高兴兴,平平安安的在一起,那才叫好呢。”

白锦笑着点点头,眸低闪过一丝忧虑,屋内光线昏暗,沈氏倒是没有注意到。

……

第二日,白锦吃了早膳后,就见暮云深前来,说是要带白锦出去转转。

白锦看向暮云深,似乎已然明白他的用意,便笑了笑,同沈氏和张秀娥等人说了一声,便同暮云深出了太师府。

府外停着一辆马车,待白锦和暮云深上了马车后,就听暮云深道;“锦儿,我知道你担心江云,所以,我现在带你去。”